魔刃沾着浓郁的魔气,可以轻易穿透修士的肉身。
“咳。”被扎了个通透的穆一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而顾清鸿的耳中也只有这一声轻咳。
那个半人半骷髅的魔修似乎还不过瘾,狠狠地拔出魔刃。飞溅的血珠溅到他皲裂的唇上,那是与顾清鸿苦涩的血液完全不同味道。香甜的血腥激起魔修的魔性,他狠狠地将魔刃再次刺入,拔出,刺入,拔出。
血迹四溅。
诱人发狂的血腥味使得魔修陷入癫狂,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白衣人护着的娃儿和老匹夫造成的!
他的肉身已被老匹夫毁去一半,金丹受损,修为下降。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娃儿醒来后,竟然像恶鬼一样啃食他的灵魂,吸走他剩余的修为,而他毫无反抗之力。
就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只等着被享用。
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丹田渐渐空虚,好像是被吸走骨肉,只剩下一张皮囊。
这难道就是物化*吗?
就在他陷入绝望,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那个娃儿竟然停下了动作,放开了他,这才让他有了逃脱的机会。
也让他有了反攻的机会。
他百年的修为付诸流水,丹田已空,重塑无望。可是他不甘心,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个垫背的!!
毫无修为的他,疯狂地挥舞着魔刃。
“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吧!!!”
忽然魔修的瘦如干柴的身躯不断的膨胀起来,好像一个气球,不得地往里面打气,越充越满。
直到最后,打爆的那一刻。
“啊————”
惨叫中魔修最后的屠戮结束了,腥臭的血肉西下飞溅。
嘴角满是鲜血的穆一远诧异地看着一只伸在他耳畔的手,那是介于成年人与幼童之间正在蜕变时期的手,而它属于本应该动弹不得的顾清鸿。
怎么可能?
如果有幕后的话,已经碎成一片片的魔修一定会想跟穆一远好好交流一下。
“咳咳。”脏器受损,穆一远说不出话来,心里的疑惑变成了嘴边的点点血沫。
穆一远本就身子不好,脸色苍白,现在失血过多之下,更是白得毫无血色。
好像哄孩子一样,顾清鸿轻声道:“嘘,嘘,先别说话,我给你疗伤。”
如果这句话没有那么抖的话,听起来一定不会那么别扭。
穆一远想笑,但是又怕喷他一脸血沫。
也不知道是谁的脚先软了,两个齐齐跪地。顾清鸿手足无措地抱着背上扎着几个洞的师父。
“你带了药吗?”额上浮出细汗的顾清鸿现在后悔把芥子袋扔得那么远,他又不敢轻易把穆一远放地上,因为他前后都在流血。
穆一远很想告诉顾清鸿,不用这么慌,他好歹是金丹期的修士,只要金丹不受损,多少血都能补的回来。他颤抖着手掏出几颗上品止血丹和化瘀丹,囫囵地吞下,然后又扔出了个瓷瓶。
“上,咳,药。”妈的,他觉得他现在就是个血袋,嘴巴一张就漏出来。
“好好好,你别说话。”伸手去够瓷瓶,顾清鸿让穆一远靠在自己胸前,费劲地去解他的衣衫。
衣衫层层叠叠,又是跪着的姿势,根本不好解。顾清鸿越急越是脱不掉,一怒之下直接就着刀口把脱不掉的直接撕了。
没两下穆一远上身就该打马赛克了。
雪白的*上戳着几个血窟窿,煞是刺目,顾清鸿忙别过眼去,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不忍看。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脏器开始修复,几处伤口渐渐不流血了。穆一远有点缓过劲儿来了,看着他这模样,不讽刺不舒服斯基立刻上线了。
“呵,方才还不是叫着要跟我双修吗?”马丹,血袋终于是给关好了,就剩下嘴巴里一点血腥味儿。
“闭嘴。”顾清鸿狠狠咬着后槽牙,将瓷瓶的膏药倒在掌心,轻轻涂抹在穆一远光洁的背上。
“……”ヾ(`Д′)卧槽,熊孩子脾气不小!
其实穆一远也就嘴巴能动弹,他现在身体还不能乱动,毕竟吃的那些只是药,可不是仙丹。不过这不妨碍他指点江山。
“你省着点,这药贵。”别不是自己的就用起来不心疼。
“我的伤口应该是左边一点,你是不是涂得太往下了”上个药涂得跟涂防晒油一样,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整个背上都是药。
“前面我自己来。”顾清鸿涂得极慢,正要涂前面的时候,穆一远手已经能活动了。他赶紧护住最后一丝矜持。
让个未来的基佬给自己上(抹)药(油)什么的,还是有点危险。即使人家已经有真爱了,但是君不见原作中一茬又一茬被收割的情敌。
揩油揩了个够的顾清鸿把用得差不多的瓶子默默递过去,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是要监督他是不是把每个伤口都涂好一样。
“……”
真是够了。穆一远白了他一眼,随手把药一抹,又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替换的衣物。
还好那个魔修捅得位置够高,要是捅下面……那画面太美了,该打上厚厚的马赛克。
穆一远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回到了正经话题上:“你什么时候离开?”
顾清鸿不满的撇撇嘴:“你就只喜欢那个。”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身子是顾清鸿的,你一定不会替我挡的。
大哥,我跟你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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