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公子?你倒什么时候与我这般生疏了,为何不称我子均,偏要这般喊?莫非我最近得罪了你?”
赵彦面色微变,忽然略带几分叹息地说道。
杜若儿顿时语塞,忙分辨道:“不是,我只是喊习惯了,子均,不是故意的——”
要她怎么说,难道要真的说是为了避讳吗?
“那好,以后便记得还是喊我子均,不要那般生疏,你若是当我是朋友,就不必如此避忌,莫非是因为吴兄么?”
杜若儿连忙否认,“你误会了,不是的,跟他没关系,好啦,子均,我以后不那般喊你便是,我还要准备给夫人的寿礼呢,你帮我参详一下吧。”
赵彦眸光一闪,面色舒缓道:“你不是与我生疏便好,来,上马车吧,去太白楼,玉珠在那等着呢。”
杜若儿这便跟赵彦上了马车,往太白楼去了。
“时间这么短,怕是来不及准备呢,唉,最近发生太多事了,竟是忘了这个,真是抱歉。”
杜若儿上了马车忙跟赵彦道歉。
赵彦给她倒了杯茶,温声道:“不必担心,你只要自己去便好,我母亲那里都不会怪罪。”
“那怎么行,一定要准备好寿礼的,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
“别担心,来得及的,我母亲的喜好我会告诉你,若你想买些什么,只管随意,去的是这个人,我母亲看重的也是你这个人。”
赵彦说话永远这般讨人欢心,而且言辞真诚,即便是杜若儿,本来都想着跟他避嫌的,每每见到,却总是不自觉地对他态度很好。
这么个人物又有谁能讨厌得了呢。
“话是如此说,我怎么能不知礼数呢?子均,你怎么不提醒我呢?”杜若儿抱怨道。
赵彦目光直盯着她,目中隐含怜惜,叹道:“你最近气色都不算好,怕是劳累过度,我又怎好再让你烦心,我母亲那边,随其他宾客送些礼物便是,不必费心,你好好休息才是。”
杜若儿心中感动,“放心,我没事的,现下一切也都步入正轨,后面等我培养出一批人,也就能空下来了,几个矿上的事情也都能顺其自然。”
“你万万要注意身体才是,不然我——我跟玉珠都会担心的。”他言辞恳切,话语中的温情让杜若儿无法抗拒,点头答应了。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二人这边说着话便到了太白楼,杜若儿跟赵彦下了马车,进了楼中,正是中午饭点的时候,楼中不少宾客,许多人都认识两人,见他们一起过来,都起身招呼,直到二人上了二楼才停下窃窃私语。
“那不是赵三公子跟那个杜若儿么?他们这是一起来吃饭?”
“这有什么稀奇,那杜姑娘便是替赵家做事,那磷矿便是赵家的。现下那水泥等物都是赵家的,这赵彦倒还真有眼光,如今可是赚大发了!”一个中年商人感叹道。
“还有这等事?我刚回县内知道这个女子干了一番大事,还道人夸张,今日见了,瞧着那气度仪态果非一般女子,没想到这般年轻,容貌也甚是出色,听说是村女出身,真是不敢相信。”
一个看着行色匆匆的旅人问道。
“听说她那外祖父也是读书人,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如今在授课教那种田学问,我那一门亲戚家的儿子在那听课,都说这位杜姑娘博学多闻,学识渊博,治学严谨,竟像个学问大家。”
“真是个奇女子呢,我瞧着这赵公子跟她形色甚是亲密呢,莫非?”那旅人目光带着几分八卦地问。
“这倒不清楚了。不过这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不正匹配嘛!”
厅堂内众人一阵议论,这八卦绯闻自然是人人爱听,有人言之凿凿说杜若儿这般品貌,赵公子若不喜爱才怪,再说这么颗摇钱树,赵家怎么会放弃。
“但是不是听说那位杜姑娘有未婚夫么?”
有人就说道。
“什么未婚夫,听说是个穷书生,杜姑娘的爹前阵子救回来的,听说是杜大叔想要他当上门女婿的,这不现在杜姑娘自己都能撑门立户,一个乐意当上门女婿的人怎么配得上杜姑娘?”
一个年轻男子不满地道,这人倒是之前参加过县衙的几次会谈,亲眼见识过的杜若儿的风采和能力,对传闻中倒插门的未婚夫自然看不上。
自从杜若儿的本事传开,少不得许多人窥探她的婚事,这么颗摇钱树也有许多人想娶回家中,好处还能都让赵家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