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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未想过,他们之间或者还有一种叫感情的东西。
那是在朝夕相处见,在每一日每一刻的相处时,点点滴滴融入你生命里的。
就如他一见到锦翌轩时,从骨子里透出的厌恶感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温兄,我并不相信缘分深重这一说,可从觉得与你好像是前世注定,一见如故。”
“……”好在丫鬟去温的酒和点心还未送过来,否则他这刻一定是无比狼狈了。
这叫做心有灵犀么?温知如有些自嘲的想着。
“世子爷抬举了。”他微低下头,掩饰了不自然的情绪。
锦翌珲还想在说什么,门口有丫鬟挑了帘子。
“少爷,奴婢送了酒水和点心来。”
温知如看了一眼那端着托盘的丫鬟,有些哭笑不得。
是余氏。
芙翠那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是说过既然消息都传出去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可这堂而皇之的让余氏出来,还是太……
不过,锦翌珲应该是不认识她才对。
温知如这么想着的同时,余氏正在为两人斟酒。
当她抬眼正巧与锦翌珲的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
余氏一失手差点就打了酒壶。
她“扑通”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却害怕颤抖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知如主意到锦翌珲的脸色也有点难看,看着余氏的表□□言又止。
他两认识?
这情况好像超出了预想啊!
虽然温知如此刻的好奇心已经占领了所有理智,可他还是强忍住了,毕竟眼前两个人反常的表情,让他也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于是,这好好的一场叙旧就在两个人心不在焉的闲聊了没半个时辰之后结束了。
而那反常的一幕也被锦翌珲身边的侍卫原原本本的回报给了贤王爷。
毕竟锦翌珲才不会真的关心自己的弟弟在外面养了多少小妾,想要知道实情的是贤王爷才对。
深夜,贤王爷书房的门紧闭,他正沉着一张脸问着面前跟随他多年的贴身护卫。
“你看清楚了,确实是那个余氏?”
“是。”回话的人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虽说是隔了三四年,可那张脸还是很容易辨认的,而且世子爷他今日也吃了一惊,想来也是认出了。”
其实锦翌轩有没有私生子这事儿,原本还犯不着让他这个做爹的如此大动干戈的。
大不了就将人领会府来,给个姨娘的身份养着,娶不了郡主也没什么,自己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嘛,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他贤王府教育子女的规矩。
可这个余氏,就不那么好解决了……
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国仇家恨、身世离奇的故事。
贤王爷这一生戎马,膝下也就只有两个儿子。
他倒是无所谓,儿子不在多,最重要是能教导有方。
可老夫人不愿意,前些年也没有过问贤王爷的意愿,就自作主张的给他纳了一房小妾,那个人就是闲儿的母亲,余氏。
那时候新皇刚登基,正是朝政不稳的时候,贤王爷哪有心思搭理什么小妾,娶回来往后院一搁,自己则是离开京城忙着处理公务去了。
这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压根就忘了自己刚娶了小妾的事,可等他回来,府里的人却匆匆报来一个喜讯:余氏怀孕了。御医来诊了脉说是男胎的可能性极大,老夫人高兴的不行,当即就赏下了金锁。
只有贤王爷自己清楚,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那时候他也不想当众揭穿,毁了王府的名声不说,也怕惹怒了亲娘,气出个好歹,他本来是想寻个没人的时候,亲自找余氏问清楚实情,再秘密处理了这事儿的。
可还没等他出手,余氏就不见了……
她连夜就溜出了王府,连个随身的行李都来不及收拾。
从此,音讯全无。
贤王爷本想着,事情就到此结束也挺好的。
他并不想赶尽杀绝,毕竟是一条人命。只要这个女子知趣,以后隐姓埋名,别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谁知道,这才几年,她竟然就带着孩子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城。
那么,谁来告诉他!那个孩子长得这么像自己儿子小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