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灵教地宫。
“哈哈哈哈……冥鸠,你果然厉害!居然能让阎君老儿的帽子离了他那颗肥硕的脑袋。”
鬼昊天在聚阴球内笑得肆意不已,冥鸠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这冥兽的智慧不是一般的高啊!
“无论是人是鬼,只要有了软肋便有了死穴,阎君那老鬼终究逃不过一个色字,略施小计便可轻易得手。”
冥鸠阴冷的眸子中带着嘲讽的神色,鬼性和人性,它都能参透,对付阎君那种类型的,他手到擒来。
“你果然聪慧,本教幸而并未与你为敌,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哈哈哈……”
鬼昊天的话虽是玩笑话,但冥鸠也不是傻子,它听得出鬼昊天话中的谨慎与顾虑。
“教主,冥鸠一言九鼎,今后定当以教主马首是瞻,如今冥王印和帝王印都已经到手了,教主辉煌的日子指日可待!”
冥鸠之所以催着君越成将玉玺拿到手,那是因为拖得越久就越不利,若是被阎君那个肥胖子发现了它的踪迹,那事情就会棘手许多。
幸而地下一天地上一年,所以恐怕现在那个死胖子还才刚刚发现自己的爱妃死了吧?!
静妃那个女鬼,还真以为冥鸠会带她一起出来么?她未免也想得太美了!
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有了贪心,最终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是她自找的,也怪不得别人!
“哈哈哈……好!本教主一定封你做国师,让你统筹天下大事!哈哈哈……”
鬼昊天的灵魂在聚阴球内飞速窜动,语气亢奋,整个地宫之中的暗藏的棺材都在隐隐颤抖,好似在为鬼昊天呐喊助威一般。
“多谢教主!今晚子时,颠倒阴阳,封印鬼门,到时候就是教主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冥鸠阴冷的眼角上勾,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
“你放心!本教已让教徒去跑了一趟方圆几里的乱葬岗,让他们将死去不到七日的新鲜尸体带回来,今夜鬼门一关,定然能够练成第一批阴尸!至于让阴尸变成战斗力强大的阴尸军团,就要有劳冥鸠你了!”
“没问题,这些简单的事情交给冥鸠就行!”
“你去找一下墨御北,若他肯与我们合作,今后的事业定然会更加壮大!”
“墨御北?墨君?他也在人间?”
冥鸠对墨御北有些了解,他的事也众鬼皆知。
“他附身在你前主子身上!那个痴情种,为了个女人几千年如一日,如今竟然追到了人间!只要你将他的心上人控制,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冥鸠明白了,教主请放心!”
它的前主子,就是北溟绝,听说北溟绝抢占了北城,它当时还有些纳闷儿,依照北溟绝谨慎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冒险的事。
现在想来,他一定是受到了墨御北的影响,否则不会如此莽撞行事。
不过……
墨御北喜欢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它根本不知道。
“你有什么话直说!本教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教主,不知如何才能找到墨御北看中的女人?”
若没有个明确的目标,天下之大,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鬼昊天当它是万能的?
“这个……本教也没见过,不过他们既然在北城逗留,你可到北城去暗中查探一番,有些眉目之后再动手。”
鬼昊天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上次墨御北来的时候还并不愿意合作,如此贸然地去找他,若是没有他的女人在手,他压根就不会买账。
“可是时间并不多了,冥鸠不敢保证今天子时之前能找到墨御北苦追的女人,并且用她去威胁墨御北。”
“这个……是本教疏忽了,那就等鬼门封印之后再去找他,毕竟那时就算他想回地府报信都回不去了!”
“如此甚好!”
——
“哇哇哇!树枝,你真是太厉害了!小煊给你一万两千个赞!真是太崇拜你了!你就是小煊心目中的偶像!”
射箭比试刚一结束,金北煊便从李树丫手中将南树枝抱了过来,神色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若不是南树枝不允许,它早就将她抛到空中了,若不是君御北不允许,它早就抱着南树枝一个劲儿地猛亲了!
唉!
某只小老虎偷偷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爹爹和娘亲这也不准它做,那也不准它做,它突然好想乐儿……
呃……
虽然乐儿也不让它亲亲……
“不就射了几只箭而已嘛,至于这么激动么?让你的口水安分些,不要弄我裙子上了,再说了,还不知道那些家伙给不给判通过呢!”
南树枝嫌弃的声音响起,金北煊这小老虎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不过她却没那么高兴,因为她很有可能被刷下来,就算她箭箭都命中红心,也可能改变不了被刷的命运……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一头猪,能闯过前五关已实属不易,就算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神司的人也绝对不会傻到让她真的有机会嫁进皇家,成为皇室的“儿媳”,那样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了?
“好好好!小煊注意些就是了,绝对不会弄你的裙子上。树枝,你放心吧!你表现那么好,保准能通过的!”
金北煊心想,那些老家伙敢不让它娘亲通过,它一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的,像它娘亲这么天下无敌聪明无双的小猪,世上绝无仅有,错过了一次,再等许多年都遇不到啊!
“赶紧回去吧,我困了……”
“好叻……咦?树丫姐,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奶奶不是都已经回南学院了吗?”
金北煊发现李树丫低垂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连忙问道。
李木子被那庞御史强行留在了庞府给他的女儿看病,若不是金北煊带着五灵去使了点儿特殊手段,李木子现在还被软禁在庞府。
“金北煊,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连树枝的半条腿都比不上,你瞧它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就连骑马和射箭都能信手拈来,我……”
这几天对李树丫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因为每一场比试李树丫都是亲历者,她真切地见识到了南树枝这头猪的实力,一般的人都比不上它。
“嘿!树丫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和树枝不一样,这是没法儿相提并论的,你就不要纠结了,反正那些能力也不是一下就能学成的,不仅需要刻苦练习,还需要天赋!”
金北煊边走边说,期间本想摸摸南树枝的脑袋,可转一想娘亲交代过,不准摸脑袋!
所以它的爪子硬生生地拿开了。
呜呜……
它的命好苦,为什么连那么聪明的脑袋也不能摸?!难道它摸了娘亲就会变傻?
“我知道……”
李树丫低头道,两手无意识地玩着不知何时捡的一颗小石头。
她就像这颗小石头一样,平凡到了尘埃里,若不是有人发现,会一辈子淹没在草丛中,可即使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石头始终是石头,和珍珠、宝石是没法儿比的。
“……天赋这个东西可是很重要的,你瞧有的人练习写字,一两天就会了,可是有些人一两年还不会写,这就是天赋决定的,但人各有命,若盲目攀比,最后会迷失自我,变得郁郁寡欢或者扭曲狂乱。”
金北煊很少有如此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而且它说的一两年还练不会写字的倒霉家伙,好像就是它自己……
“道理我何尝不明白,但是……”
李树丫见金北煊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对话。
“不用但是可是的了,你不是从小跟着奶奶学习医术吗?这就是你的长处,这也是你比别人闪耀的地方,这揽月王朝的女大夫可是很少的,只要你潜心学习,以后可威风了!就连宫里的那些老女人大女人小女人都会有求于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金北煊突然停下了步子,微仰着脑袋,认真地看着李树丫。
“可是,达到那种境界得到什么时候……”
李树丫垂了头,她曾经想过的,可是那样得等到何年何月?
“你着什么急啊?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必须要不断的积累,等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便会成为瞩目的焦点。”
金北煊对李树丫也是醉了,它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地说如此有哲理的话,真希望能改变李树丫的看法,可却没想到这小姑娘一点儿不开窍啊!
再说了,凭它这千年金懋虎的眼光,李树丫根本就没有琴棋书画那方面的天分,要学的话也只能当业余爱好,成不了什么大器。
“噢,我知道了,谢谢你金北煊!”
李树丫看了一眼金北煊,感觉有些窘,自己竟然还需要金北煊这么大的孩子来开导,也真是丢脸啊!
“啊哈哈哈……我瞎说的,但你能听进去当然好,不要让奶奶担心哦!”
金北煊转身朝前继续走,嘴都笑开了花。
哎呀呀!
嗯……被人感谢的感觉还蛮不错的。
“我会的……”
而一直假寐的南树枝不经意地动了动耳朵,没想到金北煊这小老虎竟然能说出如此鸡汤的话,它好像突然长大一般,这让南树枝都有些不适应,她根本没有教过金北煊什么,但它好像懂不少道理呢!
——
夜幕降临。
今夜不仅所有人都有些心烦气躁,而且就连动物们也不安宁。
狗叫个不停,公鸡也跟疯了一样地打鸣,其他动物也狂躁不安,疯狂地大叫。
“老头子,你去瞧瞧是不是有贼进来了?”
“应该不会吧,如今世道也不是太差,谁还惦记着别人家的东西!”
“指不定呢!去瞧瞧!”
“好好好!你说去瞧瞧咱就去瞧瞧……”
……
“什么都没有,继续睡吧!”
“那黑狗子乱叫些啥?”
“谁知道呢!肯定是大黄没来找它,它心情不好!”
“你这没羞没躁的,净说些浑话!”
“……”
——
紫苑。
“御北,外面狗和鸡都叫那么厉害,一定有大事要发生了,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树枝本想起身,却被君御北摁在了怀中不得动弹,它的身子不大,君御北一巴掌几乎将它的半个身子都覆盖完了。
“丫头,你现在的月神之力练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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