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身份已经是上下悬殊了。
就算是顾解舞入了秦王府做侧妃,也比她这个将来的魏国公世子夫人,郡主来的更尊贵些。
秦王待她如何,她是知晓的。
萧侧妃家族如此显赫,也要避其锋芒。
如今她也是生不起报复之心来。
顾解语本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对于顾解舞,当年不过是因为年幼,加上王妃对司马氏如同眼中钉肉中刺,耳濡目染之下难免对顾解舞母子产生歧见。
虽然一不小心几乎害死她,可现在她的长兄逝去,府中又有印氏新晋侧妃,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躲在母亲和哥哥背撒娇的小女孩了。
也不能再躲。
母亲已经失去了长兄,以后就只能依靠她们三姐妹了。
她为嫡为长。
她有她要背负的责任。
自然不会,再与顾解舞为敌。
可也不敢忘记母亲的嘱咐,对她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能够在秦王府中独占鳌头,又哪里会是个简单的。
如果能和平的与她相处到都相继出嫁,那自然最好。
所以,才有了这一路许多尴尬。
顾解舞一点都不觉得屈辱,笑意盈盈的说:“郡主醒了就好。父王差我来瞧瞧您。”
话说一半不忘指桑骂槐:“只是郡主的丫鬟实在是没用,见你晕厥了只知道大喊大叫,一点主意都没有。
这样的奴才,拿来有何用,不如现在丢出去赏给山贼。”
婢女脸色都吓白了,可也不敢顶嘴。
顾解语艰难的一笑,她身边的大丫鬟绿珠被父王给打死了,她去哪儿再找一个绿珠来。今日的情形,就是她也是觉得惊心动魄,其他丫鬟也具是在王府长大,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吓得没了主意也不能怪她们。
她倒是觉得顾解舞态度很是可疑,哪里像个闺秀的模样,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她的面上眼里竟是一丝恐惧都看不见。
“妹妹倒是胆子大,这外面刀剑声不断,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现在下马车离开也不合适,找了个地方坐下说:“你当镇南王府的府卫和凉州的军士们是吃素的吗?
区区匪寇,乌合之众,也想和我大周的军队一战,简直自不量力。
不过是借地利想要讨些好处罢了,父王戍边多年,我顾氏又是武将名门,让那些山贼得了好处那才是丢人。”
言下之意是说她这个将门王女竟然吓晕了过去,丢人。
她就是看不惯她惺惺作态的那样子,当年骑在她的身上喊打喊杀的,那歹毒的模样,可一点不像个会怕的人。
顾解语在她面前自然是自愧不如的。
讪讪的不说话,听外边的动静。
其实外边有士兵护卫,除了刚才因为事出突然被山贼们偷袭了一把后,现在已经能够平衡战局了。
护卫队也下了马,拉出弓箭反射,山贼不过几百人,如何是朝廷正规军的对手。
士兵们一个个杀红了眼,躲了一阵,山贼们的箭用光了,局势就得到了控制。
现在山贼们只能从山上扔石头下来。
好在车马都重,山石只能形成阻碍,倒是没伤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