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的风雪依旧,他们几乎都被冻得口齿不清了。还断断续续的告饶喊冤。可惜温暖的室内,没有一个人因此动了慈悲之心,饶过他们
好些站着的府卫都不忍心了,他们常年操练,自然不怕这点风雪寒夜,可跪在地上的都是普通的丫鬟,还有几个长得不错。
当然,这是他们看起来。
因为太冷,她们都不哭喊求饶了,瑟缩的跪在地上,缩成一团保持温暖。
二更的梆子梆梆的响了几声。
木棉才请印氏和顾承去歇息了。
印氏和顾承这时候都睡不着,顾承是心里面有事儿,而印氏,则是纯粹的在害怕恐惧,王妃捏死他们,简单的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她是见过的,顾解舞的母亲司马青青是怎么熬过来的,自从怀上第二个孩子,掉进池塘、屋子走水、感染风寒,一件都没落下,偏偏件件都看起来跟意外似的。
到底是没保住那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落了胎,孩子太大伤了司马青青的身子,自此是整个人的身子都垮了。
没多久,就去了。
那时候顾解舞才五岁多一点。
也不知道,王爷对她到底有几分情。
若有,她死的离奇,却没见王爷追责。
若没有,又何苦千里迢迢从江南接了她来这边疆。
过了一会儿,木棉见外面的风雪似乎是大了,便说:“夫人,不如让他们起来回房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人死了也是不好交待。”
印氏点头,同意了。
忽然明白顾解舞怎么就送了她过来支应,心思这般玲珑七窍,必能帮上大忙。
这会子就算将那些下人放回屋去,没了半条命,他们蹦跶不起来,加上这深更半夜的,哪里还寻得到机会去外面通风报信。
木棉让已经冻得脸上结霜的丫鬟们回屋子去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唯一的男孩子小北,意有所指的说:“瞧着这模样和二少爷差不多大,想不到是个有主意的。可惜了她们,跟着你一起受罪。”
她相信,这些丫鬟之中,一定还有王妃的人,这会子点名小北的不是这边儿的,就是要让他和那边儿的接上头,到时候用得上,那就再好不过了,用不上也不吃亏,起码知道谁是老鼠谁是猫。
春梅回到顾解舞的燕子楼,便是汇报了刚才的情形,特特的说了柳复生好大一通。
可别指望着她说那等人什么号,不过是见着薛氏不得势,便是一脚踩了上去,好个脑后长着反骨的东西。
顾解舞也不恼,只是用眼白撇着她说话儿:“这等人就是我那父王用的极顺手,他也看得清自己的,知道只要镇南王府易主,他便是没了荣华富贵,这才上杆子的往印氏母子身上贴。
若说我对印氏母子用了三分情意,那么他就是存了想要想要吸干他们母子的血的心思。”
春梅是很不喜欢柳复生的,便说:“那,要不寻个机会帮二少爷除掉这蚂蝗。”
顾解舞刚一说他是吸血的东西,春梅就想到蚂蝗,更是厌恶了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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