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是谁?
士冥转过身去,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是谁?
“喂!!为什么你要摆出一脸懵逼的表情啊!!你们不都是五瓣花的嘛!!!”是戎指着士冥忍无可忍地槽出声。
闻言,门口那位眉梢一挑,“你是五瓣花的?”
士冥表情略复杂,“?”
那位整理着袖口,一副加班归来的疲态,“白杨。”
说到这,有必要再把五瓣花拿出来扯一扯。
这个组织的成型是士冥没有预想到的。当初他发那封邮件的目的很单纯——收集人类罪恶波长的数据。
然而不明真相的群众越集越多,人们用徽章的形状为它命名,soul这个名字也口口相传了起来。
没有人见过soul。
当然,士冥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虽然五瓣花看似是个没有结构的组织,但其实早被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利用了起来。
‘背后的那些人是谁?’这时,一个声音在士冥体内响起。
士冥表面上泰然镇定,心里却欣喜若狂,‘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士凉如果此时能操控身体,想必是一副被吵醒的呆滞脸,‘刚才动静那么大,想睡都难啊...’
‘tot天噜噜~~~’士冥嘤嘤,‘my好弟弟,my好弟弟,每次都在哥哥遇到危险的时候醒来,你可真爱我!’
士凉呆滞依旧,并不配合,‘所以,五瓣花幕后到底是些什么人?’
‘你觉得...’士冥语气急转,沉声道,‘这个邪教一样的组织,能在那么多权力者的眼皮子底下,世界性地扩散,是为什么?’
‘......”士凉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人类比我想得能干啊。
2
士家兄弟在心底里的对话的时候,那边的对峙也继续着。
白杨整理好自己衬衫上的褶皱,抬步向是朕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今天怎么没看见冷小台呢?”他自问自答,“哦,我差点忘了,冷小台把灵质都给了你,是吧,帝神是朕?”
是戎对白杨肆无忌惮的接近很不爽,一道空气屏障划过去,“站那!谁把你惯的,区区一个突击队队长,是不是太狂了!”
气障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裂缝,气氛僵硬。
这时,一直懒散地站在后面的是朕拍了拍是戎肩膀,说了一句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相当不符的一句话。
“那什么,是煊上任以后改编制了,人家白杨是野战军上将了。”
“哈?”是戎有点懵,“是煊执政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啊。”
“其实我也没管过这些事,都交给是煊了。”
“那这小子现在手里还有没有兵权啊?”
“不知道啊...”
两位多年游手好闲的在野党领袖在‘坑煊’事宜上达成了广泛共识,白杨real累,“那个...我的军衔在离开尼布罗萨的时候就已经撤了。别害怕。”
“谁害怕啦!!”是戎竖起中指,颇有一副敌来一连,我灭你一营,敌来一营,我灭你一师的阵仗。
是朕倒是不以为意,丝毫没有‘自己是’的觉悟。他跃身坐到身后的大理石窗台上,看向白杨,“五瓣花虽然在我这儿就没消停过,不过最近动静越发大了啊...”
白杨和是朕本身没什么过节,他也不介意和是朕聊一会儿再把人掳走,索性挥手在身后凝出一把空气椅子,坐下了。
“那位大人醒了。”他说。
是朕点点头,说我知道。然后他说,“你们的目的我也知道,三位帝神的存在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对尼布罗萨的诸神,都是威胁。因为对我们来说,颠覆世界是意念一动的事,很简单。尤其是我,我的神格封在地心,我灵质的一部分填充着生态圈。别说我不动人类存亡的心思,我就是稍微动用下灵质,对人类都是致命的灾难。如果我们三个死了,威胁将不在,丰富的灵质将会滋润万物,宇宙秩序依旧。”
白杨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是戎听后冷笑,“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诸神,不过是帝神灵魂边角的碎片,人类更不值得一提。弑神?你们太猖狂了。是煊是朕愿意留着你们,我可不管那么多。小爷我就是唯我傲世怎么了?!老子是帝神,宇宙之初就是我们三个,大不了重头再来。你动是朕一个试试!”
白杨闻言,嘴角一抽,歪头对是戎身后的是朕调侃道,“兄弟感情这么深厚啊,他不是讨厌你吗?”
是朕懒懒地抬手,假装拍掉臂膀上的鸡皮疙瘩,“我也觉得。”
是戎简直想掐死他。
“要不是怕是煊回来以后,发现你挂比了。我才懒得管你死活!!”是戎中指一竖,气得忿忿的。
一旁看戏的士冥顿感欣慰——还好我弟弟没是朕那么讨厌。
小白杨看看表,感觉快到回家给小警察做饭的时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是朕不为所动。
白杨站起身,有点鄙夷道,“以前躲在冷小台后面,现在躲在是戎后面,叫你废神真不是埋汰你。”
此言一出,给旁边围观的士凉气着了,然而是朕并不在意。
他咔吧咔吧困倦的双眼,“因为打不过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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