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江山还是女人,我都不会放!
凤修筠出了淮王府,像是失魂了一般呆怔的上了马车,直到重新回府,这才稍稍有了些心神。
真的放手吗?可要怎么放。一次尝过了糖的滋味,谁能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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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淮王说了离开,蝶熙在那间小屋中过的却越发的沉静起来。她不要再这般碌碌无为,也没有理由再这样碌碌无为。头上那把明晃晃的刀已经抬头可见,可挂着它的线却是那么细弱不堪。
老天是公平的,却又是不公平的。夺走了她一次人生,重生归来却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过懦弱,就连眼前的师父都拯救不了。
师父……她隐约听说,师父连有孕之人都下的去手,被人称作阎罗护法的时候,心里油然而生的全是恐惧。师父向来对杀人抱有敬畏之心,怎么可能会杀有孕之人。是神威,是这个组织改变了他,在这样的地方浸染了太久,师父污了,忘记了初心才会变得这么残暴。
不行,就算重来一次自己救不了柳州,也连累了太后,唯有师父,唯有师父才是自己的牵挂,师父决不能有事。
在屋里想的出神,蝶熙连房门被人推开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来人敲了敲桌面,她才怔怔的转过头去,正对上杜承喆来,“丫头,我要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蝶熙还未回过神来,有些奇怪的问他。
杜承喆却以为蝶熙是嫌他麻烦,被噎的有一丝不快,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呀,还是别总是这么痴痴傻傻的,还真以为自己仍旧是白少熙吗?”
“嗯?”蝶熙的眼睛扑闪了几下,心头涌出一个念头来,更加不去理会杜承喆的不快了,“不是白少熙了。”
“当然不是。”杜承喆还想揶揄几句,却见蝶熙越发的对自己不加理会,这丝不悦越发的扩大开来。
“好了,不是说走吗?”空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语气依旧冷凝,仍谁都听出他的逐客令来。
“好了好了,走还不成?”杜承喆摊摊手,刚转身走了几步,忽的又回过身对着蝶熙来,“小小姐,虽然你不能再是白少熙,可你仍是小小姐,不用妄自菲薄,这个事实可没人能改。”
蝶熙讶异的抬头看着他,杜承喆却继续说道:“还有,淼的事情,谢谢你。”
淼的事情,是自己刻意透露的消息吗?原来他是感激的,那淼呢?
蝶熙朝他微微笑了笑算是回应,杜承喆见状,也不再多言一语,这才是真的转身离了开去。
见着房门被再次关起,蝶熙这才转而去问空,“今儿是初几了?”
“十四了。”空走去她的身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来,意外的开口问她,“明天是元宵灯会,要不要去京师走走?”
“可以吗?”蝶熙惊诧的看着空,嘴角不经意的已经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空柔下脸来点了点头,“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