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退下吧。”
凤修筠拜过之后站起身来,却见蝶熙依旧不愿起身,正是疑惑的时候,蝶熙俯身在地,声泪俱下的请示皇上,“请皇上准许臣妾伺候太后娘娘。”
两人都是一怔,转而皇上挥了挥手,算是准了她,转身离了开去,凤修筠对她使了个眼神让她自己小心,便也退出了寝殿。
走去外间,皇上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头又看了看里头,这才边走边对凤修筠说:“前些日子刑军陈书,称京师内有采花贼横行,专挑豆蔻之年的女子下手,至今未能落网。现在想来如果真是像这孩子说的,是取那些处子之血炼制蛊毒,这背后怕是……”
皇上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凤修筠亦是明白他的所指,一件民间的案子虽是大案,但若是牵扯了皇室,那本质可就大不一样了。
“父皇多虑了。”
皇上摇了摇头,当年自己夺嫡时前朝后宫亦如当下,也不知是不是天道轮回,怕是现在已经是个开端。想来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终于冷哼一声,对一边的凤修筠说:“你且先去把方才的案子结了,这里你也帮不上忙,今日先回去吧。”
事有所重,这里又有蝶熙伺候,凤修筠点头称好,恭敬的拜下送走皇上,这才自己离开皇宫回府。
蝶熙留在这寿康宫已经两天了,她当然知道这龙角蟒出没鬼魅没这么容易抓,但是心里的焦急却越来越长。伺候了太后食膳,她强忍下心里的不安,拿来太后珍藏的古筝来为她抚上一曲《出水莲》。
“小熙这琴没以前弹的好了,不过用情至深太后奶奶还是听出来了。”太后这几日换了些清毒的药来,精神略微好转了些,靠在床榻上看着蝶熙,不由的“哎”了一声,冲她招了招手,“你来。”
蝶熙褪下手上的义甲,盈盈走去床边,俯下身子听太后说话。
“哀家头一次见着你,就觉得你和先皇后小时候一个性子。你不知道,皇帝他年轻那会儿心气高,金戈铁马豪气冲天,虽然不受宠,却是个血气男儿。哀家呀就想,如果给他找个大家闺秀那在他眼里必定是个俗物,所以呀硬是把先皇后塞给了他。”
蝶熙不明就里,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一边替她掖了掖被子,听她继续说。
“先皇后没福气去的早,后来皇帝有了贤妃,心里的苦愁才减了些。哀家是看着修筠那孩子长大,真真是和皇帝一个样,你看,这就是缘分。”
“太后奶奶说的是。”蝶熙有些敷衍,想来可能是她日薄西山,才会总回忆从前。
太后仍是一脸慈目的看向她,若有所思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的嬷嬷拘着身子进来通报,“太后娘娘,晋王殿下来探望您了。”
“是修昂那孩子啊,让他进来吧。”太后拍了拍蝶熙的手,对她说:“小熙先退下歇息吧。”
蝶熙福了福身子,退出门外时正碰上要进门的晋王,她立刻微微低下头恭敬的请安,“臣妾给晋王殿下请安。”
“起吧。”晋王上下打量了一番蝶熙,咧了咧嘴角,心中鄙夷了冷哼了一声,就是这个臭丫头坏了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