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连江伯夔也觉得这段时间对土著实在是太过于仁慈了。
柳遇昌有点担心,但一看赵抦的兴奋劲头,知道赵抦已经倾向于使用武力,而且,同是赵抦幕僚的王季仁,也赞同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此时只有柳遇昌觉得操之过急恐有不妥,但孤掌难鸣,只好暗叹不已。
赵抦一看,军心可用,而土著不堪一击,当下便定下武力推进的策略。只是郭、吴、岳三将手下,如今的兵马才到了不到三分之一,待过些日所有兵马到齐,多少还得操练一番大炮,如果再配备一叙枪,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时再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荡蛮夷,拿蛮夷来练兵,诚为上策。
如今的赵抦已经老练多了,懂得不随便表态,虽说赵抦此时心意已决,但却不急于说出自己的决定,只说兹事体大,需要斟酌,便宣布散会。
赵抦要考虑的,还不仅是将台湾全部地域纳入官府治下的问题,赵抦估计,让这些战力很原始的蛮夷归服不会太难,但一旦土著归服,就得有一批官吏来治理,问题是,这样的官员不好找啊。在动用武力之前,就得未雨绸缪,选拔一批官吏来台才行。
等到散会之后,赵抦来到了客厅,韩侂胄已经在此等了好一会了。
“韩大人啊,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么?”
“国公,我要订十二艘飞剪船。”
“哦,如何一下子改十二艘了!十二艘嘛,只怕有点难啊!刚刚吴曦跟我订了四艘飞剪船,此外,我考虑台湾也得配备飞剪船,至少要四艘,任何地方出事,派兵坐上飞剪船,立时便到,才能及时平息事端。这就是八艘了,蒲渠也提出要买飞剪船,我还没有答应。姜昂跟我说,今年满打满算也就能造十五六艘这种飞剪船,所以啊,能给你八艘飞剪船顶了天了。”
一提起飞剪船,茅庚就很爽,没想到行情会这么好!吴曦要买,自己随意开了个一万五千贯的高价,吴曦竟然都没有还价。要不是现在觉得卖给蒲渠这种先进的飞剪船实在不妥,赵抦都想开一个两万贯的价钱试试,料想蒲渠也会痛快掏钱的。
“八艘就八艘吧,国公,看在台宋海贸是官营的份上,价钱可一定要优惠点啊,八折如何!”
赵抦看了看韩侂胄,看得韩侂胄有点心里发毛,赵抦这才说道:
“谁叫台宋海贸是官营的呢c吧!八折就八折。”
一看韩侂胄喜上眉梢,立时又补充道:
“不过,韩大人,现在的价钱要告诉你一下,一艘飞剪船,价格是一万五千贯,吴曦出的,就是这个价。对台宋海贸,当然要优惠点,八折,一万两千贯,是最少的了。”
赵抦的意思,如今是卖方市场,是卖方说了算,而不是买方市场由买家说了算。象后世的中国,卖红旗九导弹还要看买方的脸色,好不容易才达成一个意向。土耳其在一堆卖方那里横挑鼻子竖挑眼,一堆大牌的竞争对手无不低眉顺眼竞相示好,不择手段地想抢下这个大单,不得不说,买方市场就是这样残酷。
但这是在大宋这个年代,飞剪船是独家生产,别无分店,对不起!价格随行就市,说涨就涨,没什么客气的。
“国公,这------年前不是说好八千贯的吗!”
韩侂胄心说,赵抦如今说话动不动就会有一个神转折,前半句一般很动听,后半句则注定很坑人。
“韩大人啊,年前年后,行情不一样呐!打个比方,年前的时候,鹿头皂业的股票才是五贯上下,年后眼看就要涨到八贯了,我知道韩大人是有鹿头皂业的股票的,你现在卖出去,难道还会按五贯的价格吗!”
这一下韩侂胄没词了,话说这个股票也的确是涨得太凶了一点,金枪药业涨到了三十九贯多,都快上四十贯了,三鹿妆粉的价格也涨到了二十四贯多,简直是太离谱了!只有鹿头皂业涨得最慢,价格也最低,但算下来,也涨了六成。
在赵抦的心目中,飞剪船从八千贯涨到一万二千贯,只涨了五成,在市面价一万五千贯的基础上还打了八折,那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优惠了。
韩侂胄心道,这样一来,就更是要在铅印设备的外销中赚回来才行了。
令韩侂胄宽心的是,赵抦对于卖铅印设备表示支持,因为赵抦知道,海外番邦短时间压根就别想参透铅印设备的奥秘。
下一步,韩侂胄就得想办法做通朝廷的工作了,不容易啊c在茅庚曾经表过态,让文元也在临安活动,合力同心,让朝廷对铅印设备的外销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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