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千与的手果真拿开了……我这才知道这男人和男人住在一起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不对……丁千与的脸为毛红成那样,快虾米的红了!长长的睫毛卷曲着,竟不敢抬起脸看我了!
我赶紧道:“你不会连怎么怀孕都不知道吧?真是白痴!”说完,我坏笑起来,“我刚才是故意问你那话的,我就想看看你脸红的样子!哈哈!”
书本朝我的右脸飞了过来,只感到右眼眉骨一阵刺痛,我痛的捂住了眼。
开学的第一天,我睡过了,并且是顶着个熊猫右眼最后一个进课堂的!悲催啊,在严夫子和众同学众目睽睽之下,我走进空无一位的教室。我站在前面干笑着,然后听到赵受益道:“元英同学,你来坐这里!我们做同桌!”
还是剩下一个座位的,在课堂的最前面的最中间,赵受益向我招了招手。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是不是又回到了悲催的校园时代?有没有?
我过去挨着赵受益坐下,严夫子便开始授课了。严夫子站在讲台上,手边搁着书本和戒尺。他的身后是一堵墙,并无黑板之类。这年头还没有发明粉笔,讲课啥地都是通过嘴说,速记。第一堂课,自是要从先人的智慧、教育起源,孔孟之道说起。果然,严夫子一张嘴便洋洋洒洒的从周公“制礼作乐”,创辟雍、小学以教于国、设痒、序以教于乡讲起。周公乃西周时期的周公旦,周公所制定的“礼”,是维护统治者等级制度的政治准则、道德规范和各项典章制度的总称。严夫子讲课的内容不免教条,就好比现代人常说学习怎么重要,要端正态度,尊敬师长云云。我虽正襟危坐,听得仔细,但不乏身后有些同学东倒西歪梦周公去也!
严夫子又从《学记》讲到《劝学》,期间大量引用典故诗词,讲的内容大体这个意思,我还是翻译一下吧。人生有限,学海无涯。看书学习,尚须珍惜时间。切不可虚度年华等等。
这一节课约莫讲了40分钟了,严夫子也不觉口渴,甚至越讲越激越,仿佛走入学识的海洋、圣学之巅,胸怀的才学滔滔不绝的往外倒出!他讲得这般,只是台下听课的同学听没听进去就……
我本以为快下课了,谁知严夫子将草稿一收,合上书本,笑眯眯的开始向学生们讨论。“有哪位同学能说出前人勤奋好学的诗词?我们一起分享一下嘛!”
这个好说……有同学站起来说:“韩愈的治学名联: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又有同学相继站起来:“颜真卿: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 白首方悔读书迟。”
“杜甫: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严夫子连连点头,不知怎的就看向我了!
“元英同学,你也来一个?”
我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不会吧?我想到的那些都被别的同学说了啊,忽然我眼前一亮道:“我听同学们说的都是唐朝的诗人名家,在下学浅,不能够引经据典说名人的,就说些你们没听过的吧!”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了我,似乎被我通话惊得愣神!这小子不引经据典,难不成造句不成?
我想来妙语如珠、暗暗自喜道:“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出自宋代郭茂倩编纂的《乐府诗集》。只可惜这高茂倩现在还没有出世呢!
“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故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这是宋代苏东坡的诗词,苏东坡也还没有出世呢!
“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这是南宋陆游的诗。
“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哈哈,这个是□的诗词吧,更为现代!我保证,同学们都没有听说过!
台上的严夫子撸了撸胡子,直赞叹道:“对仗工整,朗朗上口,简单易记,看来元英同学在平常的生活中热爱学习,思想变通,并且持之以恒!那一句‘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夫子我十分欣赏!”
我咧开嘴一笑,不敢承蒙夸奖啊,你老夸得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领袖*啊!
台下讨论也热闹起来。其他同学也都站起来抒发情怀赞叹光阴易老,不如抓紧时间多看书籍。严夫子又问:“同学们平日里都看什么书啊?”
同学们都说看的是四书五经。也有看旁科的,比如《孙子兵法》、《诸子百家》、《本草纲目》等,我听见下面有提到《裸色生香》、《玉/蒲团》的字眼,台下顿时又闹做一团。这一堂课约莫有一个小时,才下课。
课间,同学们有去上茅厕的,有几个人围在一起聊同学友谊的,也有去课堂外舒展筋骨的。但是多是男男在一起,女孩儿在一起。新生甲班,也就是我所在的班级,女孩儿有两个。
第二节课依然丰富多彩,为了加深同学间的友谊,同学们都站起来多自我介绍,我想这在现代来说,这种教育体制也是推崇的,应天书院不愧是著名的四大书院之首啊!
我站起来道:“我叫庞元英,今年15岁,热爱音律和舞蹈,爱藏书,爱交朋友!为人……善良!”我简单的做完总结,差一点说自己为人正直,其实我对庞元英本人一点也不了解,历史记载就是个色棍,后因强抢良家妇女被包拯狗头铡了!庞太师就是因为这个和包拯结下梁子!
我坐下,赵受益站起来。
“我叫赵受益,今年13岁,爱好……”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爱好看书。来应天书院学习就是想体验生活,了解民间的生活方式,民风民情。”
其实赵受益是太子的事情,在同学中还没有传开。这就相当于保密局的机密事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人所皆知。我能知道,不还是得益于庞籍老爹吗?
同学们都做了介绍,到了其中一个女生的时候,那女生比较羞怯。只说到:“我叫郭萍萍。”
丁千与站起来道:“我叫丁千与,今年18岁……”
虽然来书院求学的新生年纪多为13岁到15岁之间,但是丁千与主要的任务是保护太子的安全,实际就是个保镖,这也是我自己理解的。
介绍完毕,同学们之间都互相有个了解才开始上课。严夫子让大家翻开《大学》,《大学》、《中庸》和《论语》、《孟子》一起合称为四书,为儒家传道、授业的基本教材。我翻开带着墨香的书册,感叹着古人造纸术和印刷术的智慧、技术。值得一提的是,活字印刷术也是赵祯时代发展、完善起来的,我偷瞄了一眼身边的赵受益,心想这小男生将来可是个大有作为的皇帝,和他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中午吃饭时间,同学们因为相互认识了,反而一个班级的都坐在了一起,那个叫郭萍萍的女孩子也在其中。因为是女孩子嘛,所以大家都比较爱护有加。赵受益依然坐在我旁边,我发现我只要走到哪里,做什么,包括上厕所什么的,他都有跟着。跟着就跟着吧,反而是丁千与总是远远的看着我们,也不近也不远。我想是赵受益特别交代过,不要他跟着我俩的!
书院还开设了骑射、绘画、音律等课程,总之我的校园生活丰富多彩。
作者有话要说:岳麓书院改为应天书院。我犯了个低级错误,岳麓书院在湖南,是现在湖南大学的前身。宋朝首都汴梁,也就是今开封。应天书院在今商丘,距离相近。
第一次查资料写正史,发现一不留神便穿帮。有作者提醒我说,这文万一写不好,会被无数读者掐,以至于掐死。不让我写历史,让我写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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