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矮身在马背上一伏,手中马鞭扬处,卷住了肖十三射来的那支箭,径向一侧甩去,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其中一名随从的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不过,又跳又叫,将马背上的人掀翻在地,径往远处跑去。
清婉在边上看的兴起,喝彩道:“程木好样的!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帮不知高低的畜生!”
程木手中的马鞭挥舞,与仅剩的两名随从的马鞭缠在一起,这两个人臂力不弱,合力一扯,竟将程木扯下马来。程木顺势打了一个滚,那两名随从纵马来踏,被程木躲开,马蹄落在距离程木的脑袋不远处。清婉在旁看得心惊肉跳。
程木从马上跌落下来之后,手中马鞭并未松手,他绕到身边的一棵树后,将马鞭在树上饶了一圈,再用力后拉,这样一来,马上的两人再扯他不动,他又反身绕到树前,左手仍是扯住了马鞭的手柄部位,固定在树干上,右手拉住马鞭尾部,用力一拉,马上的两个人被他拉下马来,这俩人功夫不差,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立即蹂身而上,与程木又斗在一处。
清婉见这两人的马儿在那里无人看管,心生一计,悄悄地走近了,举起了马鞭狠狠地朝着马屁股抽了几鞭,两匹马儿吃痛,嘶叫一声,扬蹄向远处奔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刚才那个胳膊脱了臼的随从仍在那儿痛呼,他的坐骑也在一侧啃草,清婉悄悄走近了,如法炮制,在马屁股上猛抽了一鞭,将这匹马儿也赶跑了。
这样一来,清婉与程木的坐骑仍在,肖十三一行六人的六匹马却已经跑了五匹,只剩肖十三胯下的马儿了。清婉心里暗暗得意:这样一来,他们要想回城,就只能迈开步子往家走了,这儿距离城里有至少三十里路,足以把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累个半死了。
再见程木,与那两个随从打斗正酣,几十个回合下来,仍然是难分胜负。清婉喊道:“程木,把他们家的少爷也扯下马来!”
程木虽不知清婉为何要让他扯下肖十三,但他惯是听话的,也不去问清婉为何,一掌避开一个随从,同时马鞭扬处,将另一个随从逼退三步开外,飞步跑到肖十三的马前,伸手扯住肖十三的腰带,用力往地上一掼,肖十三待要挣扎,无奈程木着手处正是他腰间的要穴,只觉四肢酸麻,竟是动弹不多,直挺挺被扯下来掼在了地上。这时,那两个随从的马鞭也到了,程木因手中扯了肖十三,不及闪避,背上硬生生挨了两鞭,忍痛扔下肖十三,转身一掌,向其中一个随从击去,同时左腿横扫,攻向另一个随从的下盘。肖十三被掼在地上,手脚着地,甚是狼狈,不由地恼羞成怒,再见程木与自己的两个随从打斗正酣,于是咬牙起身,也加入了战团。
清婉来到肖十三的马旁,用力抽了一鞭,马儿吃痛,毫无疑问地也撒丫子跑了。这样一来,对手已经是一匹马也没有了。
清婉骑在马上,牵了程木的坐骑,退开十步以外,向程木喊道:“程木,快上马!”
程木习惯性地听话,用力挥出马鞭,逼退肖十三,手肘撞出,正中一个随从的前胸,飞脚踢出,将另一个随从踢翻在地,借着这个空隙,快步跑向清婉,飞身上马,与清婉骑了马绝尘而去。只剩肖十三并几个随从在那里气急败坏。
清婉一边策马奔驰,一边不忘喊道:“十三少,你便在这里好好欣赏青山绿水的美景罢,小爷我就不奉陪了,哈哈!”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俩人纵马奔驰了一会子,估计肖十三等人再追不上了,这才放松缰绳,由得马儿缓缓而行。清婉见程木的背上衣衫有一道鞭痕,问道:“刚才受了那一鞭,疼得厉害么?”
程木摇摇头道:“还……还好……”
清婉叹口气:“你是为了护着我才伤了的。回去好好养伤,我定会好好谢你。”
程木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保护小公子……应……应该的……”
清婉道:“这些人以前我曾见过,是些惯会仗势欺人的,我本打算忍一时之气,不与他们计较的,不想他们竟这般粗鲁,说话如此唐突,当真是让人生气。你今儿做的很好,回去之后定会好好赏你!哎,你是怎么想到先解决他们两个人,再对付其余呢?看不出来你还是很有小心眼嘛!”
程木瓮声瓮气道:“我……我怕他们一拥而上,也……也怕他们分出人来……对付小公子……”
清婉道:“你倒是很有经验。”
程木道:“以前……在杂耍班子,跟人……抢地盘……打架……也是这般……”
清婉哈哈笑道:“原来如此!”
俩人回到程大的庄院,程大见俩人满身草屑尘土,程木身上更是有些扯破的痕迹,不由得大惊,赶忙拉住了询问。清婉知程木口笨舌拙,便将情形大致说了一遍,并道:“今日也是运气不好,偏生遇上了那肖十三,若非有程木在,只怕我是要吃亏的。程木今日可说是立了大功,要好好赏他的。”
程大听了连连跺脚道:“多亏小公子未受伤,否则,老汉可如何向夫人交代呢。”
清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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