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锐祥喝了一口笑着看着她,等她说明来意。
李昕乐眼睛咕噜一转,道:“爹爹,广平伯府刚刚不是来人了吗?是要为哥哥和郑倩提亲吗?”
李锐祥笑了,道:“以前你不是不关心这个,怎么,和你哥哥合好了吗?”自己的这双儿女,他是没有办法,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前世有大仇,今世怎么都处不好。清儿对政事一向清明,却在情感上实在让他叹气。慕依然的面目看不穿,亲妹妹的秉性也不知道。
李昕乐撇撇嘴,道:“下辈子吧,不过作为妹妹呢,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李锐祥气笑了:“乐乐,这话能这么用吗?你们可是亲兄妹。”
“算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俩虽然是亲兄妹,但的确性格不合,爹爹也就别勉强我们如正常兄妹了。只要哥哥不对付我,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一副大度宽容的样子,继续道:“哎呀,十几年我们都这样了,爹爹别纠结这些了。我今天来呢,也是想尽尽妹妹的责任。他都这么老了,要是还不成亲,以后堪忧啊。”说完还忧郁的点点头。
李锐祥挑起眉头,道:“哦,那乐乐有好的建议?”
李昕乐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目的道:“反正哥哥总使坏,但郑倩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咳咳,她不是吃素的,不如爹爹先不要表明观点,拖着他们,到时候哥哥和郑倩接触接触,就知道这个世上好女子真的很少,要抓紧啊!”
李锐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每次和乐乐说话都觉得忘记了烦恼,他想想说:“也好,莲花宴又要举行了,到时候再好好看看吧,但是乐乐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再使坏了,就像你说的,你哥哥年纪大了,得成亲了。”
李昕乐目的达成,才懒得管李涵清以后的媳妇人选,摇摇头,道:“爹爹放心,我才不管,这次不也是为爹爹分忧吗?爹爹总是忧心哥哥,太频繁的看人,爹爹累,哥哥还不领情,索性找个(恶)人磨磨哥哥。”
李锐祥摸摸胡须道:“好吧,就听乐乐的,莲花宴以后再说。”皇上对广平伯府还有些旧情,那就再等着他们作大死之后再说。且就像乐乐所说,他对清儿的亲事头疼得很,又不能强压,只能希望乐乐这次的方法能够凑效。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李昕乐就决定告辞,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李锐祥冷不丁的问:“今天你哥哥又得罪你了”
李昕乐回过头,甜甜一笑,道:”爹爹多虑了,爹爹好好休息,女儿就告退了。“
李锐祥看着李昕乐走了之后眼神清明,对着身边的人道:“乐乐越发长进了。”表情和言语都不会轻易露出破绽了。
一连三天,李涵清只要出宫就会偶遇到广平伯府的人,今天是世子,明天是二少爷,他几乎都要将广平伯府的成年男子见全了。到这是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可是广平伯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怕他都明确拒绝了,却仍旧厚着脸皮偶遇他。要不是爹爹明确说他并没有私底下答应广平伯府,他都怀疑爹爹迫不及待的想要郑大姑娘进门呢。
广平伯府祖先是荣耀是可以写进大齐的历史的,可是却一代不如一代,这代除了爵位,已经没有能挤进朝堂的人了,来见他的广平伯府的人没有一个能够上朝的,他连暗地的找麻烦的机会都没有,又不能胡乱的给他们定罪,毕竟是天子脚下,丞相府又一向惹人注目。他这次对这种牛皮糖一样的存在还可真有点束手无策了。没有办法,他只好使出终极办法:躲。
可也不知道到底谁给了他们消息,他们总能逮住他。今天他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七拐八拐的躲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茶馆才送了一口气,吩咐店家倒了一壶茶,慢慢的边喝边歇歇。他得想办法摆脱郑家,如今都城可都在议论他了。
可是都做了一个时辰了,他都没有想出有效的办法。其实他心中不想承认,他那个妹妹好像和郑家很克,她可很是坑了郑大姑娘一把,顺便又把郑家带坑里了。那两个小乞丐最后以偷盗的罪名被流放了,明眼人去都看出这是郑家人的把戏,所以名声越发不好了。要不是皇上还念着广平伯府祖上的功劳,只怕连爵位都保不住了。这只怕也是他们一定要和丞相府联姻的缘故。不过一想到要求李昕乐,他本能的排斥。
再想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头绪,他反而觉得头越发疼了,于是李涵清决定还是先回府去明日再说。他低着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背后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李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