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斗争,可是她的身体却如同一尾虾一样,缩到了最极致。她一点也动弹不了,她看得到那个男修,却奇怪的眼前开始迷糊。她看得到他在接近她,却阻止不了。只在耳朵里迷迷乎乎地听到他的话:“九音,你怎么了?”
“奇怪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心脉!你的心脉受过伤吗?”
“九音,你身上有丹药吗?”
“九音,你听得到我在说什么吗?”
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神也越来越迷乎,直到有什么力量强自把她的手腕从口里拔出来后,苏荃的神智也终于完全脱力了。她的灵魂好象开始飘乎,她的身体似乎开始变冷,可在心口处却如同一股滚烫的火一般在燃烧。
她的心,象是被谁抓住了,用冰冷的叉子一刀扎住,架在炙热的炭火上焚烧。那种痛是她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痛!比通天跃阶术时要痛,比筑基时要痛,比结丹时要痛,痛得程度超出了她之前所有经历和忍耐过的一切。
她的身体完全软下,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可是她却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有什么人在她的后心处往进推送内力。是那个金乌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帮她?可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却是一点也没有反应。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周遭的景致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反反复复了好几次轮回后……她的心,居然慢慢地开始不痛了!焚烧的感觉渐渐淡去,她的力气与神智同时开始恢复。半天的时间过去后,苏荃已经可以坐在四周漆黑的太虚球中打坐了。
她要马上回复灵力,拿回她所有的力量。
虽然当着外人的面修行,是修士的大忌。可既然这个人在她完全失去抵抗力的时候都没有对她动手,那么相信他一次又何妨?
随着灵力的运转,她心脉上的痛楚越来越淡,越来越轻。直到,她周身的灵力被全部充满后,已经几乎不剩什么了。
“你这是犯了什么旧疾吗?”男修的声音响起。
苏荃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叫金乌的男修,实在是困惑:“道友,你为何要这样?我们明明素不相识。”
那男修似乎早意料到她会这样问,粲然一笑:“你不认识我而已。”
什么?
“难道你认识我?”这不可能吧?她刚来这个世界没两天。难不成这人认错人了?把她看成他的前女友什么什么的?太黑暗狗血的推测,把苏荃自己都恶心了一下。她可不想碰到这种事!一个桓澈已经快把她玩死了,再来一个她可吃不消。
她没说话,那个男修却好象颇为识趣一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而是直接掏出一个盘状的法宝看了一下后,向球外看去,面色沉重:“看来不出半日,北原就要到了。”
什么?
北原要到了?
苏荃抖擞精神,向勾魂鱼妖传音。结果,果然得到了还有半日便可到陆地的回复。
至于她登陆的位子,苏荃拿出了域图来看。结果,她还没找到具体位子,便有一只麦色的手指,指在了域图上东北角的一个地方:“应该会是这里。不过我建议你先别上海岸,而是到这个得鹿岛走一圈。”
“为什么?”
“因为这个得鹿岛是北原颇负盛名的一个散修集中地。在那里,不但有无数的物资可以买卖交换,更有许多酒楼茶肆可以供人打听消息。你如果真要求那种丹药的话,到了之后,可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
这个金乌似乎话中有话!难不成姜游的那种丹药在这里竟然是极有名声的不成?苏荃小心记下后,那个叫金乌的男修又提点她换一身装束,以免被王五公子的人发现。苏荃觉得有道理,但是:“你不用换吗?”
那个叫金乌的男修微然一笑,当着她的面掏出了一种浅赫色的丹药吃下,结果……不到十息的功夫就换成了一个赤红脸的威猛壮汉。模样甚至声音都变了,至于身上的衣衫,外套一换便是如同另外一个人一般。
“拟容丹?”这种丹药在中元不能说是破大街,但苏荃自信拉一车还是有的。
却不想,她得到的回复却是:“不是。”
“不是?”不是拟容丹?“那是什么?”
“易颜丹!你说的拟容丹,只可惜维持几个时辰的效果而已。可若是吃了这种易颜丹,却可以一直维持到你再吃下一枚为止。而且这易颜丹最奇妙的地方在于:你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你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哇靠!居然还有这种奇丹!简直太有趣了!
苏荃马上掏灵石向这位仁兄买了一份,不过在买下丹药后,她却突然想起一事:“这药出自何方?”
“孤仞山,叶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