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在极天门呆过百余年的时间,知道极天门修士的本命元神灯一般都是各自留在本峰的。这既是因为极天门弟子众多,分属各峰更方便管理;也是因为防止外峰之人窥探本峰弟子的情形。朱青涟的本命元神灯居然都不在天权峰了,那么是代表沐阳把她赶出山门了?还是已经被杀人灭口?
沐阳把朱绯色杀了,把赵问瑾也杀了,那么再杀一个她又算什么?
苏荃心里颇不舒服,就连三天后她的结丹大典上都没有露出过多的笑容。当然,这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自然是她矜持自重,宝相庄严之类之类的,可只有她明白是为什么。当然,她略微自持的态度并没有让玄天宗低阶弟子们的热情減退半分,在结丹大典上这些真爷们性情的汉子们甚至比平常还喝得尽头,玩得尽头。
玄天宗内外一片喜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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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中元大陆的另外一块版图上,极天门,天权峰顶那座华丽与低调并存的天权宫内,气氛却是另外一分景象!
沐阳真君看了最新得来的关于玄天宗的信报后,气得扬手就把紫潋手中端着的药盏打了出去。滚烫的药汁有一半洒在了紫潋的裙摆上。虽然已经是元婴真君,不会有过多的痛楚和不适。但这种被人当成侍女般对待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紫潋几乎控制不住眉头的抽动!负责送信报来的厚德则是最大程度上的稀释自己的存在。而就在这里,殿门外走进来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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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殿内的情形,眉头蹙了起来。大步走到玉阶之上,一甩袖袍,地上的污渍与碎片一扫而空。
“紫潋。去帮父君再煎一碗药吧!”
曾几何时,这位师弟一句话也不和她们这些女修说。可现在……紫潋应了一下,下去了。她前脚下去,厚德也很快溜了。当殿内只剩下了这父子二人后,沐阳真君便是半点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那个阿露娜居然结丹了!听说她结丹的天象颇是怪异,先打了九十九道紫雷,然后才是灵花仙乐。而这样的异象整整保持了十个月才完结。这个孩子不能留!若是让她再这样发展下去。将来必成大患。”
“您的意思是杀了她?”桓澈单刀直入:“再过八年倒是一个好机会。可是您别忘了,引仙台那位灵尊大人是玄天宗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您何必和她一个刚结丹的小毛丫头置气。有空您还是快把身体养好是正经的。浩天那边最近不知道在和秦崧商量什么。宛若走了,那两个翁婿倒是好起来了。”
关于浩天真君意图拆他墙角的事,比玄天宗出了一个新的结丹修士,自然让沐阳真君更加在意。但对于此事。他心中有数。他们父子有着别人不知道的价值,真尊舍弃了谁也不可能舍弃他们。哪怕是亲儿子。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再生一个,不过是片刻之事。而只要真尊不发话,他这极天掌门的位子便谁也夺不走!
相较于掌门位子的事,其实沐阳更担心的是儿子的伤势:“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问灵尊要能治好你心脉伤的丹药?”沐阳真君真不介意儿子没给他要什么天玖丹,他有波若多罗蜜多心经,修炼的速度并不比任何人差。就算他想快速晋阶。也有通天跃阶术。他不放心的是这个儿子!这些年,阿澈越来越懂事了。能帮上他越来越多的忙。可同时,沐阳真君也知道:阿澈越来越不开心。那个颜若也好,漱玉也好,都配不上他的儿子。原本那个赵问瑾也是不错的。只可惜……那个丫头居然迷恋斩月!
瞎了眼珠子的小娘皮!
死了正好。
不过这话,不能这么和阿澈说。沐阳真君深吸了一口气道:“为了为父的病,你在门里耗了两年了。现在为父真的没什么了,你出去转转吧。烬尘真君不是说了吗?你的心伤也和你的心境有关,你总这样闷闷不乐的,为父也不是滋味。出去转转,或许有什么机缘也不一定。你还年轻,不要总想着结婴的事。大器晚成,这话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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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澈嗯了一下,此时正好紫潋重新煎了药回来,便从师妹手里接了药过来,喂父亲用药。沐阳真君欣慰得浑身上下,无处不舒坦。虽然儿子依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想去中枢岛一趟。虽然还有八年茵萃谷那会才有动静,但事先去打探一番也好的。那位灵尊既摆了这么大的阵仗,想必里面会有不错的东西。我不想空手而归,所以一定要去看看。”
儿子肯上进!沐阳真君自然没有不乐意的。但是:“你一个人出门怕是不安全,不然,我让厚德和你一起去。”有个元婴修士作陪,总是不一样的。
可,桓澈想了想后,摇头了:“我觉得还是让紫潋陪我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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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旁边垂手侍立的紫潋真君身上一紧。沐阳真君也不太明白,就见儿子在那边慢条斯理地讲:“八年后的机缘,咱们极天门和玄天宗想必又会有一场恶仗。父亲,您想好派谁出战了吗?”
沐阳真君略一沉吟:“秦崧和你是肯定要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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