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元婴修士同时为斩月疗伤?
他的情况已经差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苏荃呆滞着看着那边地下昏迷不醒的斩月,可是还来不及她说些什么,已经被赶过来的逐风把她从洞府中拉了出来。洞府外的结丹修士都已经散去了,而她浑浑噩噩地被逐风带回了下面的洞府中。
看着地面,她呆呆愕愕。神情似乎有些迷离,有些困惑,可更多的好象是羞惭。
她在为没有答应和师叔双修而感到惭愧吗?还是为了怀疑掌师他们的居心而感到惭愧?逐风看着她楞了一会儿后,却终是没走。而是想想好,倒了一盏茶给她:“喝点水定定神。”
“谢谢。”苏荃接过来,大口吞了一口。灵茶的味道自然是清新滋润的,一口下去,好象她刚才被堵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顺了。可顺了之后,却是感觉更恼。
她低头不语,逐风却是抿了半天嘴后,直接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不想和师叔双修?”
这……苏荃尴尬死了。她不说话,逐风却有话要说:“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不是!”苏荃快速反驳。她还下不了那个决心的理由,绝对不是因为桓澈。
“那就是因为师父?”逐风的这个猜测问楞了苏荃。眨了半天眼,也没有说出话来。曜日吗?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她对他有那种感觉吗?“我不知道。”
不知道?逐风纳闷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苏荃也很郁闷,可事实就是不知道嘛!她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臂抱膝,几乎象个蜗牛一样把自己蜷了起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完觉得很窘,便怒气冲冲地抬头瞪他:“你个死小子。你喜欢过女人吗?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这个事……他当然知道。可是,逐风没有说。而是和她一样,坐在了地上。看着洞口处传进的亮光,楞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你觉得不到时候,便不要有负担。事实上,师叔也和我说过。安排你住在坤宫峰,只是为了就近保护你而已。他是喜欢你没错。可是你没有给过他正式的回应。他说这是上天注定的事。谁也不能强求。这次的事……我想师叔如果是清醒着的,也一定不会同意的。你不要有负担。”
说得轻巧,可是怎么可能没有负担呢?
苏荃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斩月亲自给她开凿的洞府内,感觉更不好。她的这番神情自然落在逐风的眼里。当下眼神一眯,有些不悦地问:“你难道还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吗?”
啊?苏荃楞了一下,却见逐风更生气了:“你忘了吗?你也是我们玄天宗的弟子。师叔是。你也是。在掌门师叔们眼里,你和师兄是一样的。所以他们才不逼你。不惜耗损真元帮师叔疗伤。死丫头,你要是因为和师叔情份不到那里,不愿与他双修,我不怪你。可若是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欠了师叔的恩情然后觉得自己是外人什么的,我可就要真的生气了。师叔们待你不好吗?还是师兄们待你不好?从你进入玄天宗的那天开始,你就应该把这里当成你终生依靠的地方。再胡思乱想。我可就要揍人了。”
他骂人,苏荃开始是羞惭的。可后来却是一股无名火直接冒了起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可事实分明就是这样好不好?别人死了就死了,什么都忘了,一切重新开始,有什么不好?可我就是不行!死了一次又一次,所有的事情都堆在脑袋里,忘也忘不掉。你让我怎么办?我也想过把这里当成终生的依靠,我努力了!可是所有的以往我都记得,我就是做不到。”
“我的家不在这里,我的家在我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这和极天门没有关系,你知道吗?我是有家的,另外一个家。你们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在那里我本来生活得好好的。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有我喜欢的工作,爱吃的东西,我精心设计的小家。在那里我本来什么都有的。可是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个鬼地方!”
“修真是很好啊,长生不老好象更好,可是为什么修个真就算了,还要有这么多阴谋诡计和乱七八糟?做修士不是应该好好的想着如何晋阶,如何感应天道吗?为什么到处一堆人不学好,在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双修,生子,炉鼎,女眼在你们的眼中只有这点价值吗?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有自己的价值,任何人也比不上的能力。可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别人都会把我当成他的附庸?我晋阶修行进步神速,根本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好不好?他境界比我高,那是因为他年纪比我大而已。若是年纪相仿,我自信并不是输给任何人。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她气死了,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的话。乱七八糟的,其实连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可是,逐风却好象听懂了。她不是故意要变成这样的,她好象也是被迫成为了这种不死之身。然后……她很介意成为师叔的‘附庸’?
“我看你真是脑子锈掉了!”
什么?苏荃火大,抬头瞪他:“你说什么?”
“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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