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说的?”邓布利多将信揣进巫师袍的口袋,道:“走,回魔法部。”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已过去了半个多钟头,时间已过正午,邓布利多和勒梅并肩走入审判厅,胖光头留在了门外,他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门外的食死徒全部不见了踪影,嫌犯和伏地魔也不见了。
威森加摩的巫师们干巴巴的坐在仲裁席上,神态怪异的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勒梅的手里拎着一只水晶瓶,笑笑道:“家住太远,委实耽搁了点时间,嗯,吐真剂我取来了,人呢?”他看了看空了的犯人席。
他的老婆佩雷纳尔声音干干的说:“你俩去了太久,人家等饿了,说要去吃个饭,吃完再回来接着让你们审。”
那就吃饭吧。
勒梅和邓布利多回到了仲裁席上,一群人空着肚子等犯人。
犯人被Voldemort带着在对角巷饱餐了一顿,差一刻钟1点返回,后面照例浩浩荡荡的跟着食死徒。看见已归来的邓布利多和勒梅,她说:“吐真剂拿来了?”
勒梅让坐在过道旁边的一位巫师将水晶瓶交给她。
Voldemort伸手拿走瓶子,递到鼻尖闻了闻,又用小指蘸了一滴液体,以舌尖舔尝。勒梅说:“放心吧!没毒。”Voldemort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瓶子交给了Silber。Silber一口给喝光了。
在犯人席上坐下前,Voldemort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令她面露困惑,那神情一闪而过。
“是白水。”
Silber抬头去看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也在望着她和Voldemort,与他同样目光复杂的还有他身旁的勒梅。双方都在心里拨打着算盘,不动声色,用眼神互相试探,谁也不知道对方这时在想什么。
无论如何,戏得演完。
劳勃开始就案情提问,问话的对象不再是辩护人Voldemort,而是喝了“吐真剂”的Silber,他问一句,Silber就答一句,没问的绝不多说,这是喝了吐真剂的人该有的表现。
她的口供与Voldemort的辩护词完全一样:她拿刀捅穆迪,是出于自卫。
仲裁席上人心思动,嗡嗡的议论声像浪潮一样拍打着审判厅的天花板,充满了惊异和疑惑,怎么会这样?我们到底该怎么投票?
“她在撒谎!”傲罗队长坚定地站了出来,“我哥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袭击人!贝拉特里克斯,我要和你决斗。”
Voldemort将魔杖拿在手中,说道:“你要决斗,只能跟我。”
傲罗队长只是仇恨地盯着Silber:“杀人凶手,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记昏迷咒从身后击中了他,傲罗队长轰然栽倒在地,勒梅握着魔杖站在仲裁席上,声音洪亮:“这孩子现在脑子不清醒,你,还有你,把他带下去,帮他好好冷静冷静。”他指挥两名傲罗将队长扶出审判厅,傲罗队长的脸上犹自带着昏迷前的悲愤和决绝,Voldemort盯着他这张脸,目光已再现杀意。
Silber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眸低垂,右手掩在嘴边,轻声说:“不要,你答应过我的。”
Voldemort嘴唇不动,吐出冰冷的词句:“他想杀你。”
“他杀不了的,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哼!”
他这声不算回答的回答,究竟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Silber看不透他的神情。
她望着傲罗队长被人搀扶着离去的背影,嘴唇无声地噏动:对不起……
如果世间的罪孽能用一句对不起就赎清,还要法庭做什么?
所有判决都抵不过良心的判决,当法槌落下,那声音,其实是内心在跳。
劳勃宣布:现在开始投票。
“赞成罪名不成立的,请举手。”
一只只手举了起来,Silber小声地数着。
一个,两个……15个。
她知道,这些人是Voldemort派食死徒用钱收买,或者用他们自身以及亲友的安危威胁过的巫师,其中包括魔法部部长齐齐格·卡卡洛夫。
然后,又有八位巫师将手举了起来。
这些人是先前的骑墙派,他们也许是相信了Silber喝了“吐真剂”后的供词,也许是被门外数量众多的食死徒震慑住了,他们最终选择了投Silber无罪票。
15张加8张。
50位威森加摩的成员,Silber只得到了23张无罪票。
不够。
Silber紧张地看向Voldemort,按照他告诉过她的计划,一旦出现此刻的情况,他会向威森加摩做出最后的一番游说,要是结果还是无法改变,他就要来硬的了。
怎么办?
她要阻止他吗?她该如何阻止他?
“下面——”劳勃敲响了法槌:“赞成罪名成立的,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
好几位巫师将手举了起来,又很快放下了,他们诧异地望着邓布利多。所有人都在诧异地望着邓布利多,这位强硬的有罪派的领头人,他并没有带头举手,他不动如山地坐着。
整个审判厅诡异地安静着,劳勃不得不再次要求:“赞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谋杀罪名成立的,请举手!”
邓布利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说:“我弃权。”
作者有话要说:【注】:这段回忆是S在爱丁堡巫联结识华莱士一家的经过,原文在32和33章,不记得情节的朋友可以回头翻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