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一看就好生养的那种。
“噗!”兵兵把汤喷了。
一桌子就他get到了他叔的真意!
吃完饭,李盛挤到兵兵屋里跟他联机打了会儿游戏。一边打一边闲聊。
“我说,李盛,怎么着,到现在转不了正啊?太给咱们老李家丢人了!”兵兵今年才二十五,跟李盛一起长大,从小就“李盛”、“李盛”的叫着长大的。在外人面前也会叫声“叔”,就搁他俩的时候,他就没大没小直接叫上“李盛”了。
“你懂个屁。”李盛说。
“切!”兵兵不屑道。还是好奇,问:“哎,那上过床了吗?”
李盛一脚就把他椅子踹歪了,差点把他踹到地上去。转头拿水喝,兵兵的电脑桌上乱七八糟的,他一伸手就碰翻一堆不知什么东西。
兵兵“哎哟”了一声,停下游戏先过来捡东西。捡起几本书,一不小心露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密封袋。兵兵心头一跳,赶紧想遮掩住,他叔却已经看见了。
李盛瞳孔陡然一缩。
兵兵已经伸出手去遮挡,李盛却出手更快!一把就攥住了兵兵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捡起了那个小密封袋。
他看了看里面的两颗小药丸,确定是他想的那种东西。
“哪来的?”他脸色阴沉。
别看他平时跟兵兵在一起没大没小的,实际上他正经起来的时候,整个家里,兵兵最怕的就是他。
但兵兵最听的,也是他的话。
在他面前,兵兵不敢说谎。“出去玩,人给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
“吃了吗?”李盛声音冰冷。
兵兵打个寒颤,连忙否认:“没!没吃。我就是不好拒绝,就带回来了!一袋里就两颗,你看都还在呢。”
李盛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直接揣自己兜里:“一起去的人都有谁?谁吃了?谁给你的?有谁特别的劝过你吃?”
他问了一串问题,从兵兵这里得到了几个名字。
“兵!”他叫着自己的侄子,盯着他的眼睛,“别的什么,我不管你。你要玩女人,你要赌,都随你,咱家玩的起……”
他盯着他侄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就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兵兵让他盯得后背发凉。
李盛是看着他长大,也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他们两个血缘上是叔侄,感情上却亲如兄弟。在这个家里,对兵兵来说,他叔李盛比他那年老犯糊涂的爹跟他都亲!
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爱听长辈的教训,但唯独李盛的话,他是肯听的。
“我知道我知道!”兵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以后他们再给我我也不要了。”
“谁要再拉你玩这个,你就告诉他,你叔……”李盛眼里闪过戾气,“敲断他腿!”
兵兵打了个寒战。因为他知道,他叔说这个话,从来不是放空话。
李盛确实不是放空话。
他回到自己房间,撕开那小袋,把两颗小药丸丢进马桶里冲走了。
他们家这院子,外面看着雕梁画栋古香古色的,实际是全都从新翻盖过,从地下室到屋顶,内里全部现代化。每个卧室都自带洗手间。
他看着那两颗东西随着马桶的水颠簸,最后滚进下水道消失不见。他脸上的阴沉冰冷一点也没有减退。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作为男人,都可以尝试尝试。但唯有这个东西,当真是碰也不能碰。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中学生都接受过相关教育。可一旦当这东西真的摆到面前,就总有人头脑发昏,全然忘记这个道理。
他们有的是纯粹出于好奇,想知道服用之后的感受。有的却是觉得凭自己的意志力,只是浅浅尝试的话,不会上瘾。
后者,是越聪明的人,越容易犯的愚蠢。
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啊……
李盛站在马桶前,盯着那水波。他掏出手机,打个电话,然后睡了一觉。被手机吵醒的时候,是夜里三点。
他接完电话爬起来洗了把脸,悄没声的出了门。院门口还有警卫室,有警卫员夜里在执勤。见到他出来,向他敬礼。
李盛开车出了五环,直开到了一处偏僻的仓库。院子里已经有三四辆车了,俩人蹲在那儿抽烟。见他的车开进来,碾灭烟头站起来迎他:“老板。”
“人呢?”
“在里面。”
李盛进了仓库,里面只有半仓库东西,空空荡荡的。七八个人见他进来,都站起来叫了声“老板”。
他们拖了三个人过来。那三个人已经被打得皮青脸肿,叫他们往地上一扔,都没爬起来。有人拉过来一把椅子,李盛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一脚架在膝盖上。
“知道我是谁吗?”他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