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是应该的。”
国公爷听了大为感动:“正是这么个道理。唉,这家里多亏了有你。这些日子你生病,也没时间张罗,等你好了,这婚事一步步的,得张罗起来了。”
薛羽一出了国公府便奔了酒楼,兴王、梁王等人过了节都要回封地去了,薛羽正赶上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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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笔墨铺子里,玄枵将新来的几块砚台擦拭了一番,摆在架子上。过了新春,总要有一段淡季,玄枵退了几步站在铺子门口往里看了看,将一旁笔筒里面的毛笔取了几根出来,这样瞧着就不那么臃肿了。
“呦,老板娘...”
玄枵被一声轻浮的招呼声打断,不喜地眯着眼往身后看。沈星纪正笑吟吟地瞧着她道:“你那般的好手艺,也不给自己捯饬捯饬。”
玄枵用她那细长的小眼睛,瞪了她一眼,这才放了那笔,嗔怪道:“就你作怪,每次过来都要吓我。快进来吧。”说着将沈星纪和她身边的两个护卫让到后院的正屋。
玄枵叫小丫鬟端上点心,倒了几杯茶水。星纪笑着对身边的护卫笑说道:“我这里用不着你们了,你们跟这个姐姐一起出去玩吧,可别走远了。”
玄枵瞧了瞧那两个小姑娘的背影:“给大娘子预备的?”
星纪点了点头:“嗯,杀过人见过血的,偏偏大娘子还不稀罕。”
玄枵叹气口气:“她自己练出来的,信得过吧。”说着抹了抹桌上的水痕。
星纪瞧了瞧她的神色:“你在京中待了这么些年,可晓得那薛公子的为人?”
玄枵忧心忡忡地说道:“薛公子可算不得好人,打小就没娘的孩子,想活下来,还要活得好好的,那还不的长成恶狼一般。他的继母虽然不怎么贤惠,可是,也不怎么聪明,要不,也不会被太太耍得团团转了。唉,要我说,继母算什么呢,倒是夫君要过一辈子,大娘子身体也不好,我瞧着......也是不大使心的人。”
星纪大吃一惊:“怎么你不跟太太说。”
玄枵叹气道:“怎么没有说,太太说,指不定他俩谁降得住谁呢。”
星纪想了想从前,笑道:“这倒也是,他若是恶狼,咱们大娘子便是猛虎。”
玄枵撇了撇嘴道:“什么虎,猫吧,嗯,还是只病猫。”说了喝了口茶道:“这成亲是为了过日子,又不是要看戏,这会儿,我这心呀,一直悬着......哪有心情看什么龙虎斗。”
星纪不由愕然,心想:“我见了大娘子两次,都是来去匆匆,确实也不晓得她有多大的能耐。京城的酒楼她也不大过去看,听说那个是安王的生意,她不过是替人家照看,几个庄子也没见她怎么过问,可是......罗十二对她十分的忠心。”
玄枵瞧了瞧星纪的神色,也觉得自己有些交浅言深了,虽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毕竟二十多年未见面,便转了话题道:“反正夏老爷和国公爷都瞧不出什么不妥,暂时......这就行了。”
星纪一挑眉毛笑道道:“能有什么不妥的?”
玄枵想了想便也释然:“也是,哪有什么不妥的。旁人不过是跟自己的朋友聊天,哪里晓得有人偷听学了去。”顿了一下又道:“再说了,那些个主意都是国公爷自己琢磨出来的,人家也不过是起了个头。”
星纪点了点头道:“正是这话呢,他们说着自己的家务事,国公爷自己悟出来的主意,哪个能说个不字。只是可怜他那个夫人,儿媳妇面儿还没过门呢,我听说她回娘家过年,被她娘好一顿训。”
玄枵忍不住笑起来:“她自己立身不正,若是给薛世子娶个门当户对的,哪有这事儿。太太说了,怎么也要给大娘子铺铺路,抢个先手。现在满京城都晓得,大娘子是国公爷夫妻俩,求爷爷告奶奶娶了过去的,再往后的事情就要靠她自己了。倒是你那边,寻来的那两个行商都走了?”
星纪点了点头:“年前就走了,都是来京城里做生意的。出了手里的货都急巴巴地回乡过年了。唉,这都是话赶话赶到那里,别说现在没人去琢磨。就是这会儿有人跑到国公爷跟前去说,他都不能认这些主意是旁人给他出的。”
玄枵听了这话,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同夏姑爷倒是一对呆子,看他们两个看久了,我都不晓得他们俩究竟是谁‘糊弄’谁了。”
沈星纪听了也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