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地面,又望了望桌子,跟曾阿牛交换了一下眼神,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
“说含蓄点,这是表里如一,说直白点,这是领导在与不在一个样的精神,不干眼皮活,一年到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人,本来就应该受到奖励!”
“步将军!”
步承启正在那吐沫星子乱飞的夸奖自己手下的马崽,曾阿牛却红着脸拽了拽他的袖子,
“今天早上刚打扫的。”
“我知道啊!这地方应该是早晨扫啊!”
“不是,今年这是第一次扫!”
“啥!今天就扫了这一次啊?他们月月拿俸禄,凭啥就给爷扫一次啊!是不是不想干了啊?”
一听这么久就给自己打扫了一次卫生,步承启的脸蹭的一声红了起来,心里把手底下这帮小子骂了个半死,这脸丢的,也太特么的冤了。
“嗯,他们说打扫了也没用,反正你不来,所以......”
“没用就不扫了啊?知道什么叫有备无患吗?知道什么叫警钟长鸣吗?知道什么叫勤抓不懈吗?月月拿俸禄,凭啥一年就上几天班啊?”
见曾阿牛还在狡辩,步承启登时大怒,他把手一背,摆起了自己将军的谱,张开大嘴一阵狂喷,吐沫星子如离弦之箭,冲着曾阿牛就射了过去。
“兄弟啊!你就别跟曾将军急了,我看啊,你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你办公室这个脏样,估计你一年也上不了几天班。”
伯颜帖木儿本来不想管步承启的屁事,可眼看着步承启把曾阿牛给骂的不敢抬头,自己却被凉在了一边没人搭理,心里很是不忿,忍不住的凑过头去,准备拉曾阿牛一把。
“啥!他们咋能跟我比啊!我是领导,不上班是我的特权啊!想跟我一样在家呆着拿俸禄,混成将军再说啊!”
一听伯颜帖木儿把责任一下子堆在了自己的身上,步承启登时急了眼,他把眼一瞪,义正词严的驳斥起了伯老头的谬论。
“奥!当官就可以不上班在家呆着领俸禄?不知道这是谁立下的规矩啊?又是哪位大儒说过这样的话啊?”
伯颜帖木儿不屑的白了步承启一眼,对他这种强词夺理不分是非的言论,表示出了极大的鄙视,
“兄弟啊!你是少年英杰,又屡建功勋,前途一片光明,岂能天天窝在家里混吃等死啊!”
听完了伯颜帖木儿的话,步承启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拿钱不上班这么缺德的事,揍死自己也找不出啥道理来啊!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混吃等死,步承启只好十分牵强的,说出了自己所为的理由,
“谁说我混吃等死了,我挣着银子呢!”
见步承启满脸愧色的在那做垂死的挣扎,伯颜帖木儿就知道这娃已经快要服软了,他一捋胡子,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苦口婆心的做起了步承启的思想工作来,
“那就更不对了,没事也得办公,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可为啥能要求别人,却要求不了自己呢?需知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才是成功之道啊!朝廷给了你俸禄,给了你权利,你却领了俸禄把公事扔到一边,跑回家里挣银子,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