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凌芸等叶恒回来后,陪着叶恒一道去正院向陈氏请安。
陈氏看着他们一道前来,很是高兴,又说了会子关怀的话,凌芸也向陈氏说明来意,说自己呆在屋子里实在呆得闷了,明日想去庙里上个香,顺道散散心。
“去庙里上香?”陈氏惊讶,然后赶紧摇头,说:“这可不成呀,你才刚上身,正是要好生安胎的时候,哪能外出呢?不成的不成的。”
凌芸笑着解释,“原只是去上香罢了,有下人侍候着,哪能有什么事?更何况,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不过了,不会有事的。夫人您就同意嘛。”
叶恒看了凌芸一眼,说:“明日我向上峰请一天假,陪你一道去庙里上香吧。”
凌芸嫣然一笑:“不会影响爷的差事吧?”
“那倒不会,最近军中也还平静。”
凌芸道:“说起这个,我这儿倒有一件满重要的事。”她迟疑地看了陈氏一眼,“是有关官二奶奶的事。”
陈氏坐正了身子,“说说看。”
凌芸沉思了一会,把思路理了一遍,这才道:“今儿早上,官二奶奶不是送了礼物给我么?有两支百年老参,十盏血燕,还有一对玉碗玉筷,全都是贵重之物。我在玉碗碗底还看到了御供两个字,想来这些都是从宫中流出来的。”
陈氏颔首说:“官二奶奶是孙贵妃的妹子,又时常进宫,想来颇得贵妃的喜欢,赏她些物什也无可厚非。官二奶奶再拿来走礼,也没什么的。”陈氏想了想,涉及到宫中的御赐之物,还是小心为上,“官二奶奶这是大大方方的送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大不了就记个档子便是了,反正又没什么影响的。”
凌芸点头,“是呢,媳妇已经让人记了档子。不过,今儿下午,我爹爹又派人来与我说,官二奶奶最近与多家走动,不久后,这些与之走动的人家都因内宅的事儿或多或少都被言官弹勋,有些甚至差事都被卸了的……当然,这只是一些猜测罢了,或许只是碰巧了。”瞧到陈氏僵硬的脸色,她很聪明地转了个弯。
陈氏手上的帕子紧了紧,人也跟着坐正了,瞧着凌芸还坐着,赶紧对叶恒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让你媳妇坐下说话。”然后又盯着凌芸,说:“这事儿,你有根据么?”
凌芸坐到陈氏下首,摇了摇头,“没有。”
陈氏板着脸道:“既然没有,那就不要乱说,毕竟,官二奶奶可是贵妃娘娘的妹子。捕风捉影的事,没真凭实据,哪能当得真?”
凌芸欠了欠身,“夫人教训得是,是媳妇妄言了。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阁老方知礼的次子在英国公府的赏梅宴上被人一撞,便从怀中撞出了条女子用的绣帕,还有泽云侯府的林家,也因世子宠妾灭妻闹得满城风雨,这些人家,全都有官二奶奶的影子。因为在这些事发生之前,官二奶奶与这些夫人奶奶小姐们都走得极近。”
陈氏脸色微变,“你说得这些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把这事儿安到官二奶奶头上,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凌芸淡道:“信不信就由夫人了,反正我是不会结交官二奶奶了,还请夫人明鉴。”
陈氏脸色变了数变,没有说话,显然还是把凌芸的话听进了耳。
回到扶风院,叶恒便问凌芸,“你怀疑孙氏接近咱们别有居心?”
凌芸点头,“是的,爷。”
叶恒蹙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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