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做甚?”
贺楼远黑沉着脸,“带人回府。”
李旬哭丧着脸道:“贺楼,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太后虽说如今退居幕后,可背后势力还是不容小觑,你这样硬闯了太后宫殿,传出去朕如何保你?你且听朕一言,既然太后是明着下旨将人宣进宫,自然也不敢做的太过。不如你先回府里等着,若是太后过了年还不放人,朕就是拼着与她翻脸,也把人给你送回去成不?”
贺楼远原本就比李旬高了几寸,此时居高临下地盯着李旬跟死了亲娘似的脸,也觉得这个皇上当的太窝囊了,都登基几年了,竟然连后宫里的事都做不了主,换了是他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可到底皇帝根基未移,想动太后也要慢慢图谋,若此时他真冲到太后宫中把人带走,太后硬要安给他一个谋逆的罪,李旬也挺为难。
正如李旬所说,太后既然是正大光明地将人宣进宫,想必也不敢对凌小柔如何,他若真冲动地把人带走,就相当于给太后一族除掉自己的理由,到时牵扯的就不只是他一个人。
不但李旬为难,他也会很头疼,不如就先等几日,既然有李旬的保证,凌小柔又有宁远王府做靠山,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
正如宁远王府轻易不愿与太后一族为敌,太后一族又如何愿意招惹宁远王府?或许太后这次宣凌小柔进宫,真的只是吃不下饭。
可瞧这皇上当的窝囊样,贺楼远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怎么就被蒙蔽了双眼,觉得他会是个好皇帝呢?瞧瞧如今被太后给欺压的,忍不住就撇了撇嘴角,“都是你惯的!”
说完,举步离开,奔宫外走去。
留下回味着贺楼远的话久久不能平静的李旬。
他自出生后就没见过亲娘,别的皇子都有亲娘一族在背后支持,只有他是孤军作战,能走到今日也多亏了贺楼远顾念儿时的情谊,助他一力。
可宁远王的势力一直就不在京城,贺楼远还要常年征战在外,他登基时根基薄弱,若不依附于当今太后,他还能如何?
惯?他也不想惯着,但不惯着又能如何?他一直深信忍辱负重才能成就一番大业,而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个碌碌无为的皇帝,大衍国开国先祖皇帝才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
不过,他这边独自承受着贺楼远的怒火,让太后一个人偷乐他这心里哪能安宁了?反正人也请到宫里了,他也得捞点好处才成。
这样一想,李旬的心情又美好了,若不是天色太晚,他立马就得带了人去太后宫里请安,就算不能让凌小柔随身侍候陈淑仪,好歹一日三餐得接管过去。
就是太后再难缠吧,只要他一顶皇家子嗣不容有失的大帽子扣下,太后那边也不好多加阻拦。
打定主意后的李旬,让人摆驾芙翠宫,他得把这个好消息先告诉陈淑仪,也让她高兴高兴,这些日子瞧她吃不敢吃、喝不敢喝,明显瘦了几圈,他这心都疼的揪揪了。
第二日,李旬早朝上不时朝似乎要将他身上盯出几个洞洞的贺楼远使眼色,虽然他觉得那眼神是安抚,可看在满朝文武眼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想到这些年,宁远王一直不娶,这次回京又被皇上每日留在宫里,不到天黑不放出宫,如今又公然在朝堂之上眉来眼去……
好吧,自认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真相的群臣们都默默地低下头,常言道:知道的多死得快,尤其是这种皇家秘辛,他们还是不要去揣度的好。
不过话说回来,宁远王虽然比皇上大了几岁,但相貌英武俊朗,与略显文弱的皇上站在一起也算得上芝兰玉树,瞧着倒也般配。
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只瞧着两人这相貌和身材,那还用问吗?
不知群臣心中自己已变得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李旬匆匆结束早朝后,直奔慈宁宫而来,向太后请安之后,就陪着太后用了早膳。
早膳就是一小锅粥和几张卷成卷的饼,还有几样颜色倒是鲜艳的小菜,比起往日满满一桌的小碟子可要简单的多。
李旬不禁奇怪,依着太后的性子那是怎么奢侈怎么来,今日为何一改往日性情了?
不过,当他拿起一张圈成卷的饼咬了一口,顿时就被软嫩的饼皮和里面酥脆的口感给征服了,还有那咸香微辣,又混着葱花香与火腿肉香的馅料,简直是美到无法形容。
别看只是瞧着简单的卷饼,但个中滋味只有吃过的人才能体会。
李旬不由得问道:“此乃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