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宁远王府出来,家家已是烛火昏黄,被屈鸿泽送回客栈,那边凌成也将福荣楼的食材清点好,各种珍贵的食材倒是很多,一共是七百九十九两银子,屈鸿泽做主:“就凑个整得了。”
凌小柔直拿眼角斜他,这人还真大方,凑整也没有他做主从别人兜里多掏钱的吧?
可也不差这一两银子,毕竟地窖里有了这些食材,她开店时也能省些麻烦,之前也看过了,这些食材都是顶好、顶新鲜的。
刚好也将租铺子的契约签好,一年的契约,房租按月结算,每月二百两,算上食材凑整的八百两,刚好一千两。
因为有之前在竹村时从屈家赚来的百两黄金,按大衍国1:8的兑换比率可抵八百两银子,凌小柔倒是很大方地将那锭黄金给了屈鸿泽,又去拿了两张百两的银票,这还是出门之前怕银子带在身上不便,去县里银铺兑换的。
屈鸿泽金子,又接过银票看了看,将其中一张推回给凌小柔,“既然说了凑个整,这张你收回去!”
凌小柔黑线,原来七百九十九两银子凑成整在他看来就是七百两?果然是大少爷财大气粗,九十九两说不要就不要了。
若是凌小柔知道屈鸿泽只是慷他人之慨,心里还指不定怎么鄙视他呢。
不过,此时的凌小柔并不知道这点,所以她对屈鸿泽这位不知民间饥苦的公子哥还是挺感激的,九十九两在屈鸿泽眼里是小数,在如今的凌小柔眼里可不少,酒楼租金和食材的银子,一下子就去了大半,手上能用的银子已经不多了。
契约签好了,银子也给了,剩下的就是等五日后福荣楼开张。
既然最后的租房契约都签好了,凌小柔再没后顾之忧,也不怕屈鸿泽见利心喜,再将酒楼给夺回去。
打算明日就去酒楼教大厨们提高厨艺,早开一天就能早赚一天的钱,不然这近千两的银子花的该多心疼?
还有,酒楼里好几十人,都需要开工钱不是?
待明日将酒楼安排好后,他们还要回竹村一趟,既然选择在蓟城落脚,竹村短时间内也不会常回去了,就要将家里该搬的搬,该送人的送人,该扔的扔。
还有就是屈夫人提过要正式认义女一事,就算不想大办,也得一家人认认,免得将来在外面碰到了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就怪异了。
美滋滋地揣着银子回到宁远王府,问清王爷还在书房办公,屈鸿泽便直奔过去,一心想着被表哥夸奖。
外面守门的兵士见到屈鸿泽也不通传,让直接进去。
屈鸿泽心里这个美,看吧,以往见表哥,哪次不是被拦在外面,通传了表哥都待搭不理的,如今把这事办好了,在表哥面前总算涨脸了。
进到书房,就见贺楼远单手支着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目光就像要扒开他的衣服看看里面似的。
屈鸿泽抖擞着身子,说话都不利索了,“表……哥,你看什么?”
贺楼远收回目光,眉头却是聚在一起了,“就这么回来了?”
屈鸿泽‘啊’了声,随即笑了,从怀里将那锭金子掏出来,往桌上一放,“酒楼地窖里的食材,共计七百九十九两,我凑了个整算七百两,多出一百两从我那里出了。”
贺楼远眉头聚的更紧,“还有呢?”
“还有?”屈鸿泽脸一垮,“表哥,说好酒楼的租金归我,我这都亏了一百两了。”
贺楼远不去看桌上的金子,手指敲着桌面,“听人说下午你让双儿快马送了两食盒的菜……”
屈鸿泽顿时一个激灵,他怎么就忘了自家这个最爱美食的表哥了?当时那两食盒菜只想着用来讨好娘亲和姨母,竟忘了给表哥留一份,难怪他不高兴了。
“听人说那些菜味美至极,王参军夫人、杜节度使夫人、柳刺史夫人等人都吃的赞不绝口……”
言下之意,旁人都吃到了,只有他没有。
屈鸿泽一头冷汗,抹了一把,“表哥,要不明儿我再去福荣楼一趟,让柔儿妹妹每日多做一些,只做给表哥吃?”
贺楼远眉头舒展开,虽然还没笑模样,总算让屈鸿泽松了口气,留恋地瞧了眼桌上的那锭金子……表哥咋就没大方地说:事办的不错,这锭金子赏你了?
无奈地告退出去,刚转了身,就听贺楼远声音无比温和地道:“母亲与姨母那里还是要孝敬的!”
屈鸿泽身子一顿,这如沐春风的语气真的是他表哥说出来的?
当然问是不敢问出来,只能连声应是,出了门被冷风一吹,才觉到身上的里衣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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