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眼福罢了。
将要用到的东西都雕出来,放进水里保持新鲜,剩下的时间,凌小柔就与凌成兄妹俩一起雕简单些的萝卜花。
直到下午,寿宴上要用到的萝卜花才算是雕刻够了,揉揉发酸的脖子,活动一下发麻的大腿,凌小柔还得去张罗烤肉。
厨房里的大厨们也早已经紧锣密鼓地做起各自的冷盘,一样样做好的冷盘被摞的高高的,切好放在各自盘中的材料也都准备齐全,只等时辰到了下锅。
院子里更是一排摆好十只坛子,里面都按着凌小柔的要求放好架子,生起炭火,只等烤肉下去就能闻到阵阵香气,出炉后切片装盘,在上面洒上几道酱汁就更完美了。
忙里偷闲的短暂时光里,凌小柔和凌小敏回她在厨房小院里的屋子歇着。
聊起一些姐妹间的体己话,突然想到一个叫贺楼远的人,也不知他是顺利地离开宁远王府了,还是被秘密地抓了起来。
脑中不由得就出现一副贺楼远被用铁链子吊在刑房的屋梁下,沾血的破衣一条条地挂在皮开肉绽的身上,那画面不要太凄惨哦。
唉,都这时候了还想他干吗?就算被抓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这边凌小柔一边等时间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还和凌小敏说一会儿烤肉时的分工,厨房小院里突然就传来嚷嚷声。
仔细一听,竟好似有人在外面撒泼?
凌小柔也没想出去看热闹,敢在王府里闹事,尤其是这种时候,这人身份简单不了,与其她出去找麻烦,不如等会儿看看热闹。反正在王府里谁还能真正闹起来?总会有人出面管管。
等了一会儿,果然外面声音低下来了,正在凌小柔想出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荷香的声音传来,带了几分急切和哭意,“柔儿小姐,您能出来一下吗?”
凌小柔先是皱下眉,外面闹的事跟自己有关?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贺楼远,难道他被抓,把她给供出来自保了?
若真如此,他还真是够无耻兼没骨气的了。
反正不管什么事,已经被点名了,她总不能当缩头乌龟,给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凌小敏一个安抚的眼神,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朝门口走去。
将门打开,就看到一脸哭意的荷香,“柔儿小姐……”
在她身后站着脸色铁青的凌成,再往后……
一个还很稚嫩,却有几分眼熟的少年站在那里,趾高气扬地昂着头,几乎是拿着鼻孔对着凌小柔,“你就是我娘新认的义女?”
在少年的旁边还立着个与他有三分相似的少女,凌小柔之前见过,正是屈家的三小姐屈鸿绣。
不用问了,这少年定是屈鸿安的弟弟了。
只是凌小柔自认没见过屈鸿安的弟弟,为何瞧着他就是眼熟呢?就算他与屈鸿绣有几分相似,初次见面有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凌小柔还没等开口,屈鸿绣先一步过来,“你就是柔儿姐姐吧,我是鸿绣,前几日去了王府的别庄玩,不知娘亲认了义女,今日才刚刚回府,听人说起此事,便与家兄匆匆过来瞧瞧姐姐。”
屈鸿绣没说的是当回到府里,还没来得及去见母亲,就听下人们说起屈夫人认了个很会做饭的义女,当时屈鸿泽就炸毛了。
不过是个会做饭的女人,凭什么就能被他母亲看上眼,收做义女?
一向在府里就是小霸王的他,当时就决定过来给这个妄想攀上高枝的女人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屈家的小姐可不是好当的。
也不顾屈鸿绣的反对,拉着她就过来示威了。
凌小柔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她当然看得出屈鸿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敌意,不过在她看来就是小孩子闹闹情绪罢了,真计较了屈夫人那里也不好看。
干闺女永远都是干的,什么时候也比不过亲的,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也就是屈鸿泽这个没脑子的才会觉得被抢走了母爱。
虽然屈鸿泽可以对她释放敌意,她却不能有不满情绪,心里真不舒服了……完全可以暗地里给他亏吃嘛。
就在几句话中,凌小柔已经想起为何瞧屈鸿泽眼熟了。
这丫的不就是当初来她烤肉摊子白吃白喝的那群混混里的一个?还是让她记忆最深刻的那个。
谁能想到吃了烤肉就躺在地上装肚子疼,还满地打滚装的跟真事似的小混混,竟然是屈家的小少爷。
好好的少爷不做,却跟一群混混混在一起,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