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区打了好一段时间,局势很不明朗。
按理来说,被群起围斗的《东和贵》应该处于弱势,甚至是这几天被灭了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现实却恰恰相反。
有白道做靠山,《东和贵》跟其余的几个社团打得是难分难解,虽说折损的人数不少,但是比起其他社团让条子抓进苦窑的来说,已经少了太多。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段时间中,因为乱斗,其他社团被抓进苦窑的人有十个的话,那么《东和贵》就只会被抓进去一个,甚至一个都没有。
由此可见,被白道罩住的《东和贵》,确实是到了平步青云的时候。
当然,我也很好奇,为什么白道会选择东勇伯做合作伙伴。
这一点可能不光是我好奇,王庆山,九龙东,陈百虎,李大胜,等等社会大哥都在好奇。
东勇伯究竟是靠什么让白道看上了?
在那个大家都在好奇不已的时候,白宝国却已经有了答案。
所有人,包括白宝国自己,都没有东勇伯会当狗。
老而不死是为贼,东勇伯活了这么多年,混了这么多年。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怎么去取悦白道,怎么去跟白道合作。
与其选择一些刺头儿、心怀鬼胎的黑社会分子,还不如选择《东和贵》的龙头老大,话事人东勇伯。
在悠闲了几天后,傻哥跟二哥接到了吴师爷的通知,说是东勇伯要见他们。
于当天中午,他们两个被点名的,就去了总堂,找到了正在茶桌前品茶的东勇伯。
“龙头。”
“小伙子来了啊。”东勇伯和蔼的笑着,冲着他们招了招手:“坐下,别太拘束了。”
二哥跟傻哥都点了点头,很有礼貌的坐在了一旁,等候差遣。
东勇伯仿佛是没有打算说话似的,自顾自的把玩着手里的玉制茶壶,笑眯眯的看着茶桌上翻腾不止的热蒸汽,安静了许久。
在这个过程中,二哥他们也没插嘴,就那么干等着这位大佬发话。
“大傻,你下午带队,去跟《胜义安》的干一架。”东勇伯说道。
“好。”傻哥早就得了吴师爷的吩咐,无论东勇伯说什么,哪怕是让他去杀人放火,只要人发话了你就必须点头。
“小东北,你的伤还没好,我给你个轻松的活儿。”
二哥在东勇伯的注视下不敢有其他表现,只能点了点头,意思是您随便吩咐。
“前几天呢,我有个后生,送了个红包给我,意思是让我帮忙办个事。”东勇伯唉声叹气的说道:“但是这事就是普普通通的小事,我去办了也得丢面子,让手下去办呢总感觉不太得劲儿,正巧听见你最近挺闲的,干脆你帮我把这事办了吧?”
“您说。”
“我那后生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他今年好像才十七吧.......”东勇伯揉了揉眉心,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结果这兔崽子不好好学习啊,带着几个小畜生就去强奸了他们学校的一个女同学,那姑娘的家长正在闹呢,都上报纸了,再不压住.........”
二哥强忍着骂人的冲动,低声说道:“咱们《东和贵》在白道也有不少人脉关系吧,真得让我们去做这事?”
“黑是黑,白是白,白道有时候不能做太多脏事,否则被上头的人查出来,一死就是死一片啊。”东勇伯叹了口气:“本来这事也用不到我们,可谁叫那姑娘的老妈一直在闹呢,还他妈证据确凿,这事闹得.......”
“我需要做什么?”
“让她家里人别闹了,这三万块钱是我那个后生拿来的,意思是私下解决。”东勇伯递给了二哥一叠用报纸包好钞票,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事给我办漂亮点,别落下口舌,否则麻烦无穷啊,妈的,要是闹出了民愤,甭管黑道白道都得怕啊.......”
“非得要我去做这事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去?”东勇伯打了个哈欠,老态龙钟的喝着茶:“连我这个龙头的话都不听了?”
二哥想说自己不去,但看着东勇伯暗示性的眼神,他还是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有的话是不能说的。
说出来,会死人的。
“她家人的地址.......”
“这个不太清楚,你得找我那后生去谈谈。”东勇伯说道,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他口中后生的电话:“小畜生,事儿已经安排好了,我现在让人过去见你,你在哪儿呢?”
“勇伯,谢谢您了啊!”
“别说废话,你在哪儿?”
“我在青叶酒店定好了包间,您的人过来了,我就去大门接他。”
“好。”
说实话,黑道跟白道确实是相互依存的,哪怕是到了2014年的今天,中国境内已经没有几个社团性质的黑道了,但依旧会有许许多多的地痞流氓。
混混能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够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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