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恭的东厂督主。
沈惊尘微微垂头,沉默不言。
施醉卿和沈惊尘之间的怪异,敏感的人都瞧出来了,觅儿却不肯放过施醉卿,他撇着嘴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督主是个多情的种,没想到把古月望族沈家当家人的魂,都给勾走了,这身本事,觅儿得好好学着,以后才能绑得住督主的心,让督主一声垂怜。”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项钰出口呵了觅儿一句,沈惊尘能和阉人这有什么暧~昧?
在项钰心里,沈惊尘虽然不近女色,但也不至于和施醉卿这样卑鄙无耻的阉人有任何越矩之举,“沈六,你且跟他们继续废话,我手痒得很,先将这妖人捉来,给表妹出口气再说。”
觅儿眼睛厉害的很,又是精灵的小子,和项钰动手,他们兴许会不相伯仲,但项钰身后的剑士一起上,他可就没把握能全身而退了,他直接策马躲到了施醉卿的十香车后。
施醉卿看似心情已经恢复,实则那晦暗的一面还在蛰伏着,见觅儿往十香车贴过来,手在那十字架机关上玩味地徘徊着。
施醉卿口气泛冷,如冬日屋檐上垂着的透明冰棍,“觅儿你可真的小心着,本督这手本就受伤了,有些不好使,要是按错了地方将觅儿你的细皮嫩肉片成了碎末,那可就不太好了。”
觅儿冷笑,“你尽管按错,我等着,哼——”
这小子,吃定她了?
施醉卿眯了眯眼,还真的不负觅儿所望抬起手,狠狠的按下去,眼看那慑人的双羽即将张开,觅儿忙将马儿往后赶了一点,挂着讨好腻人的笑,“公子爷,你别,觅儿错了,觅儿不敢了……”
施醉卿那手,又无关紧要的收回了袖中,觅儿见项钰追赶过来,飞身落到十香车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施醉卿方才按的那一处十字架机关一顿狂按。
那狂刀羽翼不仅张开将项钰击得狼狈后退,车身更是狂乱地抖动,如同马儿受惊时候的癫狂,施醉卿倒在寂璟敖怀里脑袋发晕,对着觅儿狂吼,“死小子,你乱按什么,给老子住手——”
寂璟敖自然没施醉卿那么好商量,他伸手,直接捏着觅儿手腕,将他往那羽翼刀锋上甩去,觅儿一惊,“施醉卿,快救我——”
施醉卿双手被保护欲十足的寂璟敖禁锢在手中,她长腿一伸,一脚踩在十字架机关上,差点将机关踩废,险险在觅儿撞上去的时候,将羽翼收了回来。
施醉卿回头郑重地对寂璟敖道,“寂璟敖,你别总是坏我的事。”
觅儿留着还有大用处,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寂璟敖看了觅儿一眼,知道她心中的打算,“凡事有度,你要玩,也该有个界限。”
觅儿方才的举动,虽然看似是想对付项钰,但明显,他知道这个机关远没有那么简单,根本就是借机对付施醉卿,谁知道弄巧成拙而已。
施醉卿敷衍地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呆会我仔细收拾收拾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