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看了一眼那搁放在托盘里的一块半透明的火红色水菱纱,终有一日,他要让施醉卿死无葬生之地,一洗前耻——
施醉卿话落不过几许,信安王就从内室走了出来,众人眼见他那身装扮,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场中的侍女们,则暗暗羞红脸。
寂璟敖瞥了施醉卿一眼,这小东西挺会折腾人的。
只见那信安王浑身赤~裸,全身上下唯一的遮羞物,便是一匹火红色的薄薄水菱纱,菱纱透明,随着信安王步态的移动,曲线若影若现,这身打扮若在体态丰盈、娇俏动人的女人身上,定然是要勾人犯罪的。
但……在男人身上,尤其是一个长相不并如何的男人,怎么说都算不上赏心悦目,反而丑态百出,尤其那毫无遮掩的下半身……
施醉卿却托着下巴,对自己的杰作满意至极,赞道:“嗯,不错,安达部落进献的这匹水菱纱色泽均匀亮丽、蚕丝丝滑柔顺,将爱儿完美的曲线展示出来不愧是纱中凤者,为父看着,也煞是羡慕,还得向苍秦王殿下讨要半匹了。”
都说士可杀不可辱,信安王能在如此屈辱之下,忍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屈辱,像这样连底线都没有的男人,可见,心也是个毒的,将来指不定,会成为一个不依不饶的强大对手
不过,再强大,也斗不过她施醉卿——
“爱儿,牛已经等候多时了,开始吧。”
“还请义父明示,该如何做,才能博得义父一笑。”,信安王从齿缝里挤出这话。
施醉卿扬了扬眉眼,“为父不是说过么,牛最是喜爱红色,每当看见红色,便会异常兴奋地追着跑,今日爱儿只要让这头牛给为父表演几个侧翻,就算是送了拜父礼了。”
侧翻……
牛看见红色会激动,指不定能做出侧翻来,可这是骆驼,就算信安王再如何的搔首弄姿,它也不会动一下。
众人都戏谑地看着信安王,在看好戏的同时,心中暗自庆幸以前未曾见过施醉卿,便不曾有机会得罪了他,否则以他那有仇报仇的性子,这回出丑的就是他们了。
“爱儿,快啊,为父可等着呢,莫让为父等心急了,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呢。”
信安王目眦欲裂之下,终于开始动了。
信安王在众多豪杰面前认了施醉卿为义父,大抵不过是被人诋毁几句,可施醉卿不依不饶,让信安王做出如此丧颜辱国的行为,清越公主突然的,觉得扶南国只怕自此事后,再无崛起的可能。
信安王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仁者无敌,只要今日不命丧这大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在场中围着那只骆驼转悠,那骆驼却只垂着头,对眼前让人啼笑皆非这一幕视若无睹,众人哄堂大笑。
施醉卿饶有兴致,也在笑,只是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这算什么,小皇帝受的罪,可不比你少,今日只是开胃小菜,往后,这赤炎大陆另类的眼光都盯着你,看你又如何在赤炎大陆立足,如何在扶南国立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