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赌!他在赌我们的对策,也在赌他的盟友接下来的动作。如果我们合赤惕部应战的话,衮布作壁上观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他目前已经离不开我们了。但如果卜失兔等人能给我们制造麻烦,那本汗可以肯定,衮布也一定不会介意从我们身上撕块肉下来。”
对于布尔罕的分析,刘鼎臣频频点头。“大汗说得不错!可是,就凭卜失兔等人一群乌合之众也想学人会盟?徒增笑料罢了!卜失兔此人志大才疏,胆小怕事,此番下如此决心也算是难得了。大汗!臣以为,我合赤惕部应当回师河套攻打土默特部,则其联盟当可自破。”
“左相之言臣附议!”巴图拔根起身说道,自打合赤惕部攻伐土谢图汗部以来,他以及他的虎骑军就没有痛痛快快打过一场,肚中早已憋着一股气。恰巧土默特部一头撞了上来,不打他都对不起虎骑军万数将士。
“臣也附议!”郭威再一附议,群臣更加没有意见了,就连新附的原土谢图汗部贵族也不放过这次机会。攻打土默特部,以合赤惕部的军力完全可以,这正是他们以表忠心,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然而布尔罕却摆手笑道“呵呵!卜失兔?不!他本汗从来就没有当他是个对手,这个所谓的攻防共遏、攻守同盟也不过是个笑话!若是两年前他们组成同盟,那本汗一定要着急上火,可是如今本汗还真不打算认真。它还有它存在的价值!”
“价值?”刘鼎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汗!您是说,借此机会一统草原?”
“你啊!你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布尔罕对着刘鼎臣指指点点用着欣赏的眼光看着他。
“不错!我合赤惕部要想一统蒙古就必须剪除这些攀枝错节,总得有个由头吧?他们是搞什么结盟吗?不是要对付我合赤惕部吗?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最好的机会?”
布尔罕说完,巴图拔根虽然也认肯,但他似乎还没有放下土默特部,因为卜失兔不仅与合赤惕部有过节,他还可以直接威胁到合赤惕部的根本-河套平原,那里才是合赤惕部最为要紧的地方,所以他还是主张回师临河,先与卜失兔打过再说。
“大汗!卜失兔虽然志大才疏,可是他土默特部毕竟是曾经的中蒙古霸主,此番又有鄂尔多斯诸部帮衬,恐对我河套不利啊!所以臣还是觉得,先解决卜失兔较好。”
“对啊!”支持巴图拔根观点的贵族将领不在少数,可是布尔罕有他得计较。
“哈哈!巴图拔根叔叔,这你大可放心。本汗可以肯定,衮布之所以将实情告知我们,那就意味着,对于出兵事宜,他们没能达成共识,或者干脆就没提这茬儿。卜失兔那边我倒是不担心,反倒是后方颇为让人费心。”
说着布尔罕眉头深皱,盯着地图说道“土谢图汗部新附,域内不定,我怎能擅自回师?况且,当下有一心头之刺让我寝食难安,在没有解决他之前,本汗不打算撤兵。”
“噢?”人们发出疑问,整个喀尔喀蒙古除去土谢图汗部,还有哪个让布尔罕如此重视?难道...是...车臣汗部?
却见布尔罕在地图最北边狠狠一点,“就是他了!后方不宁,则我大军必不可安心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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