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他,他们不是一个人,不是同一个,她爱的是谁?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却发生了这不该发生的。
羞辱,委屈,在她的心头缭绕出满满的软弱,让她眼中渐渐的升起雾气。
敖腾一眼都不曾看叶飞儿,穿衣服的每一个动作,都夹杂着心中的烦躁。
她,是讨厌他吧,所以发生肌肤之亲,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为什么他那么讨厌他?为什么那么恨他?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她口中长相一样的仇人。
他此刻的心中莫名迫切的想要找到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他却那么的无力,改变不了她眼中的那抹绝望。那不是叶飞儿,不是她该有的神情。
那绝望刺痛了他的自尊心,放眼蒙江国,多少宫中女眷,名门千金,都等候着他的临幸,哪怕是一夜春光,都有人抢着要,可是她呢?却这么的厌恶,并且绝望。
他无法接受,不能接受。
“随你的便吧,只不过是一夜春光而已。”冷冷的出口,他的心却更加的深沉。既然她在意,那就想办法刻意轻描淡写。
昨夜,他已经想过,是否应该给叶飞儿个名分,可是今天,一切却都变成了痛苦的开始。
一夜春光四个字,对叶飞儿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嘴角扬起一抹凄然的笑意,红唇紧抿,低低的冷冷出声。
“放心,我从来也没想过会为此改变什么,即使你是皇子,我也不稀罕这种临幸。”这话是真的,女人要的,无非是爱,和爱无关的,她不想要。
临幸,这种东西,她真的不稀罕。
敖腾蓦然回首,眸子多了分愤怒,微微燥红的眼睛,似是要吞掉她的魔兽。
“你!”真是最不识抬举的女人!
他想说,可是看见她坚强的眼底透露着的绝望,他忍住了。
“你好样的。真是让我看见了你的与众不同。”语中带着讽刺,敖腾转身便走。没有再留下任何的余地。
轻纱阻隔,纸门俨然。
室内的温度,冷的让叶飞儿咬住下唇,死死的蜷缩成一团,埋首膝间,脆弱的不堪一击。
一滴清冷的星芒低落,在真丝床单上留下隐隐的痕迹,是她对她爱情的悼念……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前行,为了不起眼而换的小马车,并不那么舒服,叶飞儿和雪媛坐的有些晕眩。
马车外,三匹宝马,骑着两男一女。
修凌战战兢兢的跟在敖腾身侧,一直不敢说话。
自从下药之事发生后,敖腾就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只要她说话,就会对上他那令人汗毛发竖的视线。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隐隐的感觉或许和她下药有关,所以不敢问,她心里也疑惑,叶飞儿的药到底是怎么解的,明明看见她和凌枭回房了。她一定是和男人发生了关系的。
敖腾的态度,难道是知道了叶飞儿和凌枭的关系?
这么想着,心里虽然感觉对敖腾打怵,但是心里还是自鸣得意的,敖腾生气,就代表他的心里真的有过叶飞儿,所以,她做的是对的,叶飞儿成了凌枭的女人,敖腾也不会再有心思了。
马车内,雪媛晕眩的脸色苍白,叶飞儿倚着马车的窗棂发着呆。
雪媛微微叹息,整整三天了,叶飞儿就是一直这样闷闷不乐,和她整日在马车内,也不怎么说话。总是自己发呆。
“飞儿?你也不舒服吗?”雪媛柔柔的出声,声音虚弱的有些飘渺,毕竟一届柔弱女流,什么时候这么舟车劳顿过。
“没有。我很好。”叶飞儿一被打断,很快伪装起来,只是无论怎么伪装,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光辉也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同。
她从思绪中抽神,望向雪媛。
“倒是你,从开始走山路之后,你就一直受不了颠簸,你的身子骨实在太柔弱,怎么样,要不要我叫恩公停一下,稍微休息一会再走?”叶飞儿一脸的关切,望着雪媛,有些心疼。
“不要,我不想拖累你们的速度,千万不要这样。”雪媛虽柔弱却也一身傲骨。
“飞儿,我没事,就是很担心你,在那小客栈之后你就变了,是和腾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你这几天都刻意的躲着他呢?”雪媛毕竟是敖腾的红颜知己,他的心事,她早已洞穿。
“我哪有?”叶飞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刻意的掩饰“我没有,只是他自己怪怪的,阴阳怪气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