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以擦汗又可以当洗脸巾,对于赶路的人来说最方便不过,对了,粉桃,你做些干点心,要那种可以放个十天半个月又特别充饥的,……”粉桃忙连连应喏跑出去做干点,云罗则把东西一样样地摆放好,收拾了一个包袱。
而后,坐在一边看着包袱发呆。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粉桃的干点心也准备好了,另装了一个纸包,摆放在包袱旁边,可是谁也不敢打搅她。
“小姐……”红缨在外面见了个传话的人,就匆匆地跑进屋。
“嗯。”云罗头也不抬,继续看着包袱,神情恹恹的。
“唐大人派人来接你。”红缨看着她小声地说。
唐韶?
浑身乏力的云罗就像被人打了鸡血,一下子来了精神。
“真的?”她站起来,惊喜莫名。
“是!”红缨很用力地点头。
她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吩咐红缨带着包袱、干点心跟她一起去。
马车旁边站着孙嬷嬷,看到她出来。目光自红缨手里一堆东西上一转,就有了淡淡的善意。
“小姐,上车吧。”孙嬷嬷弯着腰伸出手。
云罗没多想,扶着她的手登上了马车。
红缨被孙嬷嬷拦了下来,两人一起坐到了后面一辆马车。
黑漆漆的马车里就她一个人。
云罗盯着前方的某一点,胡思乱想。
见了面说什么?告别吗?珍重吗?
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掉眼泪?
他是替朝廷办差,自己不能露出任何消极的情绪。否则。就是不识大体了。
男人自然要以外面的事情为主,家是他暂时休憩的地方。
自己一定要摆正心态,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本分。不能再让他为难。
可是,此去一别,他还会不会回苏州?听许太太的口气,可能回京后另有任用吧!
那他们最快也要到明年再见了。
婚期在明年二月。按照规矩,她今年年底就要带着嫁妆北上。因为正月里水路暂歇,再开市要过了正月十五,如果过了正月十五再出发,就要错过婚期了。
这会已经七月。到十二月出发也不过只有五六个月,时间掐指而过,很快的。自己还要备嫁,一堆的东西还没有置办齐全。会很忙碌,到时应该也就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来想他……
嗯,很快,很快就能再见的。
虽然在心底不停地打气,可云罗还是感觉到眼睛一片湿湿的,似有几千根针密密麻麻地在刺她,酸痛得睁不开眼睛。
抬头用力地看着上方,闭上、睁开,闭上、睁开,反复几次,方才觉得好一些。
刚刚做好心里建设,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然后一个紧急的刹车,突然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云罗忍不住身子往前冲过去,幸好扶住了车臂才不至于冲出去。
可后背却湿漉漉的一阵汗。
心口也是“突突”地一阵跳。
“怎么回事……”一个陌生的男声,低沉而严厉,隔着帘子钻进云罗的耳朵,“不看路的吗?万一撞上了我们,借你们几个胆子都不够用……”
像是对方的人开口责备。
给云罗驾车的人小声地陪着不是,可对方咄咄逼人,并不肯就此罢休。
云罗便隔着帘子敲了敲马车,坐在后面的孙嬷嬷正好下来,听到响声就问道:“云小姐,怎么了?”
孙嬷嬷的声音比往常高,一句话就让争执的马夫都没了声音。
空气中一下子安静得诡异。
云罗微蹙眉头,对孙嬷嬷道:“看看有没有事,若是我们的不是,跟对方陪个不是,赔些银子。若不是,那也不要同对方在言语上多纠缠,早早过去才是。”
云罗心里焦急着要去见唐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缠。
孙嬷嬷道了句是,就到前方查看起情况。
一起下车的红缨则站在了云罗的马车外边,戒备地望着对方驾车的那个车夫。
面如刀刻、精光内敛。
红缨敏感地发现不对劲。
再定睛打量对方的马车,普通的黑漆平头马车,可车辕和轱辘都是用的上好的木头,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双方刹车都比较及时,并没有任何碰擦。
孙嬷嬷说了几句便想让马车过去,可对方的马夫浓眉一挑,手里的鞭子刷地往这边的马夫扫过去。
红缨叫了一句“不好”,本能地奔过去探手去抓马夫的后领,把他迅速地往后拖去避过了鞭子。
红缨刚松了一口气,转身一看,浑身寒毛直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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