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酒醒,秦蕊珠只觉得头好象被人用榔头不停的砸,疼的钻心。她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且正处于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男人沉重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肌肤上。她吓的大叫一声,却听张若兰笑道:“叫什么?都做了一晚上新娘子了,还要赖床么?”
秦蕊珠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再看到手帕上那点点鲜红,只觉得五雷轰顶,一把扯过被子围在自己身上,见张若兰在身前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不由气的粉面泛白“为什么?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你让我做不成人,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拼着一死,也要对老爷揭穿你的庐山真面目,让他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若兰却也不恼,掩口一笑“呦,这做回媒人,却落了不是。你先别忙着哭,你先看看睡了你的是谁,再翻脸不晚。”
只听李炎卿懒洋洋道:“我不是说了么,今日免排衙。怎么起的那么早啊,蕊珠,不许跟若兰没礼貌。她是大妇,你得尊敬她点。若兰,蕊珠这也是第一回,你得高抬贵手。”
“瞧瞧,这才一晚上,就心疼上了。男人啊,就是这样,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我这大妇,眼看就要人老珠黄没人要了。”
秦蕊珠这才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自己心上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可看对方那同样来去无牵挂的样子,依旧羞的叫了一声,却把被子分了一些出去。“为……为什么?”
“这回不急的要吃人了?你这脑子怎么长的,都是老爷的女人,怎么斗,我也不可能去找外人来坏了你的清白。只是没想到,你这小**够疯的,昨天还是个姑娘呢,居然抱着老爷的身子,不住的喊别走,我愿意。这倒让我大开眼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蕊珠想起昨晚梦里情景,想必是自己的反应与梦里一样,还都落在张若兰眼里,这下自己还怎么有脸见人?又羞又急,将头埋在枕头里,呜呜大哭,抽泣道:“你们两个夫妻联起手来欺负人,你们欺负我,还得了便宜卖乖……给我根绳子,让我去死吧。我没脸活了。”
张若兰却在她的屯上打了一巴掌“行了,别装了。你和老爷这是早晚的事,不过与其让你们偷偷摸摸把这事办了,还不如我在的时候,让你们成了好事。不过丑话说前面,你公开身份是老爷的师爷,接着给我装门子,所以这名分,暂时给不了你。还有啊,按说新人进门,可不能伺候夫君。每御妻妾,令新人侍立象床。五六日如此,始御新人。令婢妾侍侧,此乃闺阁和乐之端也。可眼下讲究不起,便宜你了。不过五日一轮,这个规矩不能坏,不许你把夫君一人霸了去。”
见她一本正经讲起内宅规矩,秦蕊珠哭的更凶,李炎卿道:“好了若兰,蕊珠刚过了门,好多事还不适应,这规矩的事慢慢教吧,不急在一时。你们姐妹以后还要好好相处,不要在内宅闹什么不愉快。”
张若兰昨晚安排公人轮番灌酒,公人只道是夫人看这小门子不顺眼,要使个计策让他出丑,不想有他,也就照计行事。哪知是张若兰安排的礼物,知道秦蕊珠面矮,心里再怎么肯,那关键一步也不敢迈出去。便使个计策灌醉了她,让李炎卿遂了心愿。
等到李炎卿穿戴整齐下了床,张若兰却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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