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错。陈荣泰员外,给了他儿子六百两银子,说是到广州打点关节,要把你告倒。最少也要派几位佐二官来,不让你为所欲为。结果陈公子露了白,被我们发现。派了两个女弟子与他往来,让他心甘情愿把银子捐了做起义经费。为这个事,我们还后悔为什么手里没有女会众呢。”
“来人啊,把这些杀才关到牢房里好生看管,让他们吃足营养,不可走了一个。有敢卖放人犯者,活活打死。”
瑞恩斯坦摩拳擦掌道:“造化,造化啊。这次又是个大功劳,我的副千户衔实授百户,看来是飞不了了。”
“确实是造化啊,陈荣泰这条老狗,还敢让人到省城告我,这回我就让他知道,在香山县这个地方,到底谁说了算!来人,集合衙役,另外派人给我去把城里梁家人叫来。还有春风楼的护院,全都给我集合!”
这一次可称香山县全员出动,就连六房书吏这些非战斗人员,也一个不剩,全都被动员起来,拿了兵器杀出城外。衙门内只留了秦蕊珠保护张若兰,余者一个不剩,全部出发。
梁家又借了二十几个族中子弟,春风楼的十几名护院打手,也段都被编入队中,总数已经超过百人,形成了一支庞大的杂牌联军。
李炎卿为防打草惊蛇,公开说法是带着他们到乡下,去找陈荣泰理论。众人只当知县与陈家闹了矛盾,这是带人去清乡,上门找场子。想着按这县令的风格,自己怎么也能弄一份钱粮,说不定还能抄点什么肥羊,这队伍的士气甚高。
只是知县大人似乎道路不明,刚一出城就走错了路,直接奔盐滩而去。有人刚一提醒,就挨了一顿棍棒。旁边有人道:“你们这些夯货,全是不通气的。你当面说他的错处,不是落他的面子,被打死都不多。左右不过多走几步路,怕什么?”
哪知到了盐滩上,李炎卿忽然命令盐丁集合,接着连点了十几个名字,只说了声拿,那些锦衣卫如狼似虎就扑了上去。
其他盐丁刚想抵抗,李炎卿又断喝一声“奉吴军门手令,捉拿白莲教妖人。与尔等并无干系,有敢抵抗者,按谋反论,当场砍死绝不留情。现在你们四周已经被吴军门的五百标营包围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动手,你们都活腻了么?”
这些衙役自从李炎卿上任后,屡战屡胜,颇有威风。而那些帮役平日里就让百姓胆寒,更有梁氏宗族这等豪强掠阵,那些盐丁哪还敢放肆。待见瑞恩斯坦人如猛虎,一连打翻了三个,能痴和尚一条禅杖也打翻两人,那些事不关己的盐丁就更不敢妄动。盐滩上白莲教的教徒片刻之间就都被擒拿,吃绳子捆了锁回衙门。
那边巡检司倒是有些问题,有些白莲教丁听到风声先行逃遁,捉到的教徒不足一半,不过眼下对这些小虾米李炎卿不太在意,他在乎的是另一条大鱼,几日后就将抵达香山助战的十几名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