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恩斯坦当然喜欢钱,可是想比钱,他更在乎自己的前途和功名,否则早就下海当盗贼了。在李炎卿为他分析了这其中的利害后,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攒钱的时候,而是要用这笔钱,去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把这次的功劳做大做强。
李炎卿也安慰道:“小财不出,大财不入。咱们这次只要能打开局面,以后在香山县,你我就是文武双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明天一早,就进省城为咱疏通关系,县里这边,你可一定要替我盯住。”
“你放心吧,这里有我在出不了问题。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你那位前任,死的似乎不那么简单。”回去路上,二人边走边聊,没了旁人,说话也就方便了。
“怎么?他难道不是上吊自尽?”
“蔡建德我认识,就是个窝囊废,你让他上吊,他也要有那胆子才行。我怀疑他的死,别有隐情。只是我得到消息太晚,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很难搜集到有价值的信息。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访,我怀疑下手的人,就在衙门之内。看在咱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今后睡觉,睁着一只眼。”
“多谢瑞恩老哥好意。”李炎卿听着阵阵头皮发麻,但还是举手道谢,随口问道“你这官话,怎么说的好象比我还地道?你这洋人未免当的不够专业啊。”
“我不得不郑重提示你一次,我是个大明人,是大明的锦衣正官。我才不是那可耻的西班牙人,不要再搞混了。”
对这种精神大明人,李炎卿也没有办法。天黑之后,城是近不去了,二人就寻了关厢小店住下,次日退房时,又因为店掌柜未查二人路引的关系,从柜上抓走了几十个铜钱,去买早饭吃。
用过了饭,李炎卿回衙取了散碎银子,上了坐骑,出县城直奔广州府城而去。这种事,自然不能直接找林守正本人去谈。
林老大人是进士出身,是士林清流,怎么可能收受贿赂,从中包庇?你要当面给他送钱,当心被他几十棍子打出来,甚至参奏你到革职为止。
酒店包厢内,一包散碎银子,推在那位林知府的门子林三面前,李炎卿双手端杯,“晚荣兄,这杯酒我敬你。这事还望你多多周旋,若是过能做成,我还有好心送上。”
林三将那一包银子放到袖子里,将酒扬头干了。“刘老爷,这事您找我就对了,可着整个知府衙门,谁不知道我林三哥是老爷的心腹?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他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刘老爷,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在香山县得罪人了?我们这,可看到告你的呈子了。”
“怎么?已经有人开始告我了?”对于这事,他早有心理准备。自己在香山收商税,肯定触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他们不告自己才怪。不过,现如今自己有白莲教的事在手,还怕几个人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