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的事情不消一刻钟便传到了昭阳殿,保养得极好的太后娘娘听了宫人们的一番细说,不由得细细的皱了眉头,一声轻喝:“胡闹!他右相当我们夜辰国是什么了,包容了他那么多年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做主了么。”
声音温和却不怒自威,太后娘娘淡淡一句话溢出,愣是惊得太监宫女儿齐刷刷跪了一地。
抚了抚自己一丝不苟的鬓角,她拧眉深深看了眼御书房的位置,随即轻命道:“来人,摆驾御书房,哀家有事情要跟皇上相商。”
御书房内静悄悄……
百里辰阴鸷了脸色,修长的手指一遍遍轻抚着右相呈上来的请辞奏章不发一言,任由暗沉的气息在自己浑身萦绕。
“皇上,你可是还在怪辰儿当年的自作主张?”
不知何时,屏退了身边的随侍,太后一人静静走了进来,端详着自己大儿子阴鸷的脸色,面上一阵忧伤。
轻抚着奏章的手指一顿,百里夜抬头,眸中难掩疲惫怒道:“哼,他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唉。”
长长叹了口气,太后精致的眉更加紧皱了,出口的话带着安抚轻言劝道:“辰儿一向秉性纯良,他是不想冤枉了好人。”
“哼!”
一声冷笑溢出口,百里夜怒极反笑念道:“额娘,您就惯着他吧,朕让他查的东西他早就有了结果却迟迟不肯交给朕,让朕怎么能不伤心,既然他一心要护着右相一族,那么朕成全他。”
手下奏章的纸面被百里夜撕起,他扬声唤道:“来人,传朕口喻,朕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宣辰王爷回来伴驾!”
“皇上!”
亲生儿子因为外人生了嫌隙,这让一个做母亲的怎能不心痛。
只见一向温婉的太后也动了愠怒,斥道:“哀家不准你胡来。”
凝着自己的亲额娘,百里夜一阵心痛,随即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近臣命道:“送太后回宫,记住,没有朕的允准任何人不得探望。”
不敢置信迎上了自己大儿子不容置疑的眸光,太后几不可察的晃了晃身子,瞪了眼想要上前搀扶的奴才婢女,伤心斥道:“哀家自己走,皇上你记住了,没有哀家的允准,你以后也不必来给哀家请安了。”
背影含着苍凉,老人一步步迈出了御书房,决绝的用母子亲情试图给小儿子赢得一线机会。
大手紧紧撑住桌沿,百里夜呼吸急促,明知道母亲生了自己的气也有万分不得已,江山社稷面前,他的担子比谁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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