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阳光湾畔,邵逸夫还没回来,最近两天公司开张了,除了邵氏公司,旭日地产他也还要帮忙兼顾。
而他同时要兼顾的,除了他母亲的案子还有易旭山,因为昨天监狱那边传来不好的消息,易旭山在监狱里好像是病倒了。
总之他很忙,忙得这两天她都见不到他,整天早出晚归的,而她每天早上看见他房间洗手间里换下来的衣服才知道他回来了。
帮他把衣柜里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冬天的厚棉袄什么的自然是收起来了,春装找出来一一挂好,再把各种零零落落的衣服分类放好。
弄好这一切,才又动手整理了一下他略微有几分凌乱的房间,看见*头柜上放着的钢笔,又拉开*头柜的抽屉放进去。
是放进去才发现那个小小的相框的,相框里是一张旧照片,那是她刚到邵家那年,她和邵逸夫的合影。
照片上,十岁的邵逸夫抱着五岁的她,俩人坐在一条小凳子上,玩得跟小花猫似的的脸笑得格外的灿烂。
如果不是看到这张照片,她都不记得有这一幕了,而她的相册里,却是没有这张照片的,当年究竟弄去哪里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用手抚摸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的放下,然后看了看他已经整洁的房间,转身出了门。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院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跑下楼去一看,果然是邵逸夫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邵逸夫手里提着一个餐盒朝她晃了晃:“你最喜欢的粉果,今儿个回来路过潮州街,便顺道给你带了。”
云溪笑着接过来,整整一大盒,邵逸夫好似每次给她买东西都是顺道带的,貌似没有刻意去给她买过什么。
其实晚餐吃得很饱,不过粉果是她的最爱,何况他还把餐盒放保温袋里装着的,所以拿出来还热乎乎的。
“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她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好,”他应了声去洗手池边洗了手过来。
就是一份简单的粉果,她也没再去折腾什么菜,俩人就坐在餐桌边安静的吃着。
粉果吃完已是晚上十点多,云溪收拾好了碗筷,而邵逸夫则等着她一起上的楼。
在楼梯间分的手,她轻声的跟邵逸夫道晚安,邵逸夫则伸手在她头发上抚摸了一下,然后轻声的道:“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坚持,等元宵节过了我们就宣布解除婚约!”
她笑着说:“好!”
......
云溪是正月十二上午离开的滨城,带着四个大皮箱,装着她一年四季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碧君开车来接的她,看见她的皮箱时吓了一大跳,忍不住问了句:“你这是准备搬家么?”
她笑,可不是搬家吗?
她要去那儿呆的不是一天两天,而那地方据说非常偏僻,她估计自己没时间也没精力徒步五六十公里的山路去镇上买东西。
“你跟邵逸夫说告别了吗?”碧君待云溪上了车才问:“还有那个送你翡翠的学生呢?”
“都已经告别了,”云溪淡淡的道。
她其实并没有跟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话别,而是在走时把两封手写的信投到了阳光湾畔外边的邮筒里。
陆子遇: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滨城,不告诉你,是不想让劝阻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不远万里的去寻找我。
一转眼,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写这封信时,我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其实那个傍晚,不管摔到河里的人是谁,不管是男是女停在路边我都会把车靠过去的,我都会向他们伸出援手。
在你做我学生的那一年里,我自觉欠你很多,有些巧合和偶遇,我不是不明,我只是装不明,我觉得人有时糊涂些好。
知道你的情你的意,只是不能回报同样的情同样的意,我的表达能力一向不强,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明明有千言万语,可执笔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落笔,自觉欠你很多,无以为报,也就只能不去回报,就这样吧!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或许会淡忘彼此,或许会记得彼此,但我们曾经拥有的那些日子,今生却永不可能再来了!
最后,我最亲密的朋友,珍重!
柳云溪
凌晨三点
写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鼻尖不止一次划过信纸,眼泪滴下,晕染了上面的字迹,本想重写,想想算了,她什么样的狼狈样他没见过?何况是一封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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