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九放下手中的杯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扇,笑道:“自然可改。”
阎铁珊听罢,大笑。笑完却冷着脸对霍天青道:“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说着,他便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霍天青不动神色的看了宫九一眼。
陆小凤也在探究的看着宫九。
忽听一人冷冷的声音:“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一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却握着把漆黑、狭长、古朴的剑。
阎铁珊瞪起眼,吃惊的转头看向宫九。
陆小凤也突然瞪大眼,直直的盯着宫九。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宫九和西门吹雪很像!
宫九的笑突然收了,面无表情的看过去,这样一来,两张脸就更像了!
宫九却又眯起眼,笑了起来,道:“表兄。”
这样一张脸,一张和西门吹雪八成相似的脸,露出笑,对陆小凤来说是惊悚的。更惊悚的是宫九的对西门吹雪的称呼,表兄!西门吹雪还有表弟!
这样一场神转折后,水阁的气氛更诡异了。
宫九却神情自若,摇着扇子,尽显风流。
陆小凤的表情已经是惨不忍睹了。花满楼虽被宫九的称呼惊了惊,但因为看不到,仍是在微笑。陆小凤突然羡慕起花满楼了。
西门吹雪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宫九身上,又很快聚在宫九执扇的手上。
宫九笑着说:“这想必是场误会,大老板不如坐下来慢慢谈吧。”
阎铁珊瞪着宫九,却又看到西门吹雪缓步走上去,只能向着酒筵走。
就在这时,突变横起。
宫九的身形一动,就已站在阎铁珊身后,挡住了对着阎铁珊刺来的刀。那刀上满是血槽,相信只要一插|进人体,那人必会失血而亡。
这人为何能隐藏到现在还未让人发现?自然是因为他是杀手,还是一个善于隐藏武功一流的杀手。
而宫九,最了解的就是杀手。所以一有惊动,他便发现了。
干脆利落的横扇划去,那人身形一滞,便倒了下去,只有脖间一点殷红。可见宫九武功之高!
陆小凤的手伸到了眉毛上,一下又一下的摸着。
宫九扇子一摇,扇尖的血便被甩了出去。他转头对阎铁珊笑道:“这青衣楼的杀手可是已经到了。”
阎铁珊的脸色铁青,青中又带着僵紫。他忽然叹了口气,带着深深的疲倦,“我已经老了……为什么会有人要这么对付一个老人?”
陆小凤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的。”
阎铁珊瞪着陆小凤,大声道:“我何时欠了别人的债?!”
陆小凤皱眉,“也许你没有,但严立本呢?”
宫九忽然说道:“金鹏王朝的严总管是以大公无私著名的,不然金鹏王何以让他管理内库?”
陆小凤抬头看着宫九。宫九笑道:“大老板独自一人打拼下了‘天下珠宝尽出珠光宝气’,不守诺商人怎么做得到?”
陆小凤转头看着阎铁珊,目光灼灼。宫九笑道:“大老板不如解释解释。”
阎铁珊叹了口气,开始讲诉那些恩恩怨怨。
听完后,陆小凤沉默了,花满楼的神色也有些暗淡。
西门吹雪忽看着宫九,冷冷道:“你用剑?”
宫九笑道:“自然用剑。”
西门吹雪的眼睛突绽光芒,他说:“可否一战?”
陆小凤急切的插|进来,“西门……”
宫九看着西门吹雪,不可否认,他和叶孤城有太多相同之处。然而,宫九笑了起来,他们之间,最根本的东西就已不同,再多的相同有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所以,宫九对西门吹雪的感官好了,不管怎样,西门吹雪也是玉罗刹的儿子,他的表兄嘛。宫九摇了摇扇子,道:“同是手足,又怎相残呢?”
陆小凤被宫九的拒绝方式噎住了。西门吹雪的眼神更冷了。
宫九笑眯眯的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霍天青,才看向阎铁珊。他收了扇子,问道:“大老板可想好了?”
阎铁珊霍的抬起头,看着宫九,一字一断道:“我要背叛了的那人以死殉国!”
宫九拍扇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