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口酒,张小刀:“今天不提往事,不提前尘,一醉方休吧。”
王大牛拿起酒壶,斟满酒水,张小刀再次拿起酒碗道:“来,在干一个。”
却发现刘亦晨的眉宇间有不悦之色看向了董瑶,董瑶不知他打断了自家相公,端起酒碗,豪迈的再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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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中人与人关系最为复杂。
虽然是老友相见,但这顿酒喝下来,却没了儿时的四人偷偷喝酒时愉悦与欢快,不知是成长的悲哀,还是人心的悲哀。
刘亦晨是这顿酒中最苦闷的那个人。
他曾经开诚布公的与王大牛说过,他嫉妒张小刀,羡慕张小刀。
所以无论过了多少年,他都想着在某方面可以压过张小刀一头。
事实证明,回到县城中,张小刀的风头直接盖过了他,即便县城里的人们不知道张小刀混的如何,但张小刀就是张小刀,就是那么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会疼惜与关爱。
他再次嫉妒,然后想在这次拜访中,用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压过张小刀,可张小刀却说了一句今夜不谈前尘过往,只是纯粹的喝酒。
喝酒立刻就变成了最为苦闷的事儿。
这顿酒直到喝到了深夜,这时无论刘亦晨在提什么怕是也没有人会听,因为大家都喝多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小刀坐了起来,想着昨夜那顿无滋无味的酒索性一笑,然后开始了洗漱。
在他悉数的同时,九阳城的玄天馆坐馆王姑娘也终于来到了灵隐县。
灵隐县并没有给王姑娘带来什么新鲜感,她身后的三十余骑自然也没什么新鲜感,但他们的到来对灵隐县来说便是最强烈的新鲜感。
从县衙走出的周中息没有身着官府,但却格外肃穆。
对于灵隐县人来说,他们对盛唐官府不会存在太多敬畏,就像大荒人来到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敬畏一般无二。
周中息不同,他始终觉得灵隐县的民风彪悍是因为山野村妇实在知道的太少,因为不知道,所以不敬畏。
他很敬畏,尤其是盛唐的暴力机构玄天馆来说,便更加敬畏。
当他老老实实的来到王姑娘面前时,灵隐县的民团成员似乎都对这群玄天馆的黑衣者颇有敌意。
于是他道:“都散了吧。”灵隐县民团的人这才散掉。
王姑娘没有怪罪,周中息带着她进入了县衙,沏了一壶好茶,王姑娘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问道:“有光头来到县城吗?”
周中息神色有些错愕,不理解的道:“光头。”
“知道节度使大人遇刺的事情吗?”
“这个,有所耳闻。”
“光头就是刺客的同伙,我们需要顺着这个线索一直找下去。”
周中息沉思了片刻后道:“灵隐县开春以来的人流量很大,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光头。”
“应该是一天前到的这里!”
周中息脸色微微一变,想起了昨日张小刀的归来,两人还未来得及见面,但周中息却知道那个曾经在冬日客栈的小和尚与张小刀一起归来。
王姑娘一生之中审问的犯人数不胜数,察言观色的本领更是如火纯清,看着周中息的脸色微微变化,她轻声道:“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所以最好如实的告诉我。”
周中息也明白这是大事,但却还是说道:“是有一个光头,但我想那应该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我们会查清楚,现在你需要带我去光头所住的地方。”
周中息蹙眉,然后道:“好,但你要保证不伤人。”
王姑娘随意一笑:“我知道你的名声,但你也要明白这次的事情有多大,不伤人当然,但如果事实如此,我会杀人!”
嚣张霸道的气焰终于体现在了这位玄天馆坐馆的身上。
周中息明白这样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况且他相信小刀一定是清白的,便道:“好,走吧。”
三十余骑于县衙出发,在走过街巷时立刻引起围观。
一路来到张家肉铺门前,众人才明白他们的目的地是那里,于是喧哗开始,嘈杂开始,灵隐县百姓的敌意开始涌现。
在张小刀还是毫无察觉时,李姓将军带着三千铁骑飞驰而来,在游客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将灵隐县出入口全部锁死。
更重要的,大批援军还在身后,今天的灵隐县注定将水泄不通,注定将被围城,被无数铁骑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