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知道现在人在屋檐下,无奈了一会儿之后,走近了后厨。结果,没过一分钟,我和阿炮就听到了盘子哐当一声碎地的声音。
我又和阿炮勾肩搭背地到了后台,我说:辰溪,一个盘子扣50块钱哈,你现在的工资是三千一个月,工作范围就是负责清洗盘子和接待进来的客人。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愠怒,我无所谓地说:你要是想接受我的帮助,就必须承受这些。你要是不想,可以立马出去走人,然后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他一下把手下的抹布扔在了水池里,洗净了手准备走人,我说:辰溪,你想好了,这里虽然辛苦,至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和一个舒适的窝,但是一旦你走出了这里,就凭你这二十几年的公子哥生活,你绝对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真实的身份和学历你都没有,你就指望你现在这副模样,估计只能去那种会所里面当鸭了。
他瞬间浑身一怔,站定了脚步,我想他的心里一定苦涩至极无奈至极,但是辰溪,这就是生活,有时候做人就是得认命。
我说:你考虑清楚,做还是不做。或者你可以找找看其他的朋友,看看你这些年认识的那些人,能帮你的有几个。呵呵,我想我务必提醒你一句,你曾经心爱的人,如今都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了,你指望其他那些人能靠谱的话我就只能呵呵了。
我注意到他的拳头攥得很紧很紧,他似乎很想离开,但是脚步却未曾移动过半分,他的背影依然瘦削,浑身上下依然散发着那种公子哥的华贵气质,他随便一站那里都有一种独特的风度,他沉默了很久,我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等他说话。
他最后缓慢地说:好,我做。
然后,他重新转身,走到了水池旁,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重新拿起抹布,笨拙地擦着盘子。
我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抹布,我说:像你这么擦的话,擦到半夜也洗不干净。
我拿着抹布,挤了一点儿洗洁精,然后顺时针擦拭了盘子一圈,再放在水下冲洗了一阵,然后放到了一边,做完之后,我对他说:这就是洗盘子的标准动作,这样盘子上的污垢才能被清洁掉。
说完,我又示范了一下洗杯子的方法。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他说:之之,你怎么会怎么熟练?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说:我和你谈恋爱的那几年,每个周末我都在阿炮酒吧里帮忙洗盘子当服务生。你可能觉得这样很掉价,但是我不觉得,我一直觉得自己赚钱自己花很光荣,我为自己骄傲,虽然那时候的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卑微的灰姑娘而已。
他瞬间震撼到了,我想他一定从没想过,我从前的生活过得如此艰辛,因为他从没有一刻想探入我的生活里,去体会一下我的酸甜苦辣……好了,机会来了,辰溪,我所受过的苦,我会一一带你去体会一遍。
他说:之之,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哎,看来我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你。
我笑了,我说:你不了解的多着呢,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儿,哪懂得关心人间疾苦,哪里知道别人活得有多艰辛。
他沉默了,开始按照我说的方法缓慢地试了一下,我见他有所顿悟,我就不再多言,我说:你洗吧,我先出去了。活在低谷并不可怕,关键看你有没有一颗向上的心。辰溪,噢,不对,是阿西,年轻就是你最大的资本,你身上还有很多的财富等着你去挖掘去发现。努力吧,我出去了。
走出后台的门口,我都为自己惊讶了,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说教了,啊啊啊,这可不好,怎么渐渐就有了一种领导的口吻呢?
阿炮这厮一直躲在外面偷听呢,见我出来,立马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说:易老师,受教了。你这刚帮助了我这么个落难青年,现在又开始拯救一个落魄公子哥的人生,我看你这一套一套的,完全可以去开课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阿炮,我要喝你调的鸡尾酒。好久没喝过了,好想念。
他拉着我的手说:走吧,小妹妹,哥哥给你调。
我瞬间黑线,故意跨了一大步,他的后脚冷不丁被我绊住,一个重心没稳住就往前栽了,摔了个狗啃shi,我哈哈大笑,他爬了起来对我竖中指。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懒懒地说:你们幼稚不幼稚啊,动不动玩这套。
我抬头一看,看到一个穿着黑色v领线衫的青年坐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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