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对的,他现在自己单干了。他又问了问我吴淞公司的相关业务,然后说:如果运作得好,应该会不错。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知道吗?
我说我会的,然后我们之间又沉默了。他看着我的脸,他说:你脸色不是很好,最近很累吗?
我又想到了我和戴翔威激烈混战的样子,瞬间脸羞得通红,赶紧说:没事没事,就是没睡好而已。
他看着我神情如此异样,又问:不会是和谁怎么样了吧?
我赶紧说:我又不是你,动不动和女人怎样怎样。
说完,我还做了个鄙视的手势,逗得他乐呵呵地笑,他说:你啊,就知道瞎猜。
我感觉再和他聊下去,我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我说我明天上班,还要回去梳理下情绪呢,要么先送我回去吧。
他有些不舍地说:哎,从此你就是别人的人了……
我汗滴滴,我说:你不是也有了新欢么?
他就笑,他说:默契的搭档就像默契的爱人一样是可遇不可求的,可能一生也就遇到一个。
我被他说得心跳不已,只能客气地说:徐总过誉了。
他立马生气了,他说:说了叫你不要叫我徐总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调皮地问:那叫你什么?徐成?阿成?小成成?成哥?
他恼羞成怒地说:不许调皮,反正别叫徐总,叫什么都依你。
我说好吧。其实再次见到他,我也有些感伤。我们一起浴血奋战那么久,一起并肩创下了很多成功案例,公司里除了几位高管之外,其他人并不了解我的具体作用是什么,但是徐成一直很器重我,正因为他的器重和他对我的保护,才使得我在那三年里得到了很多的历练,也吸收了很多很多的商业讯息。
我不知道我和吴淞在商场上能不能达到我和徐成如此的默契和信任,但是我愿意脱离徐成,靠自己去闯荡看看。徐成,对于我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偶像,我信任他,我敬重他,我对他的感觉,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但是在那三年里,我从没有靠他太近。我害怕他认为,我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对他有那方面的企图;我也不想走近他,因为他的城府太深,我害怕自己受伤。他和戴翔威不一样,他是经历过很多人生历练的男人,他的心思太过缜密,他轻易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心,我从前有过一次炮灰的使命,徐成对于我来说太过强大,我不想因为靠近他而沦落成为炮灰,在爱情的冲击下灰飞烟灭。
我们一路上都沉默着,他开车开得慢慢的,车里放着王菲的《传奇》,听得我心里一阵感伤。他突然一个急转弯,我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拉着我的手,这一拉,就不肯再放开。
我的心狂跳不已,我也不想挣脱,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拉着我的手。他一只手扶着方向旁,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我的手,空气异常地静谧,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契地继续向前,直到我的家门口。
他说:你到了呢,之之。
手却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手,我嗯了一声,想把手从他宽大的手掌里挣脱开来,他又用力拽了一下,我就没有再挣扎。
他说:让我抱抱你,一分钟好吗?
我点了点头说好,在他面前,我会变得恬静和乖巧,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他的语调有种动人的魅力。我抵挡不了这种成熟的男人,他和戴翔威、辰溪都不同,我无法驾驭,只能逃避。
他把我搂在他宽阔的胸膛里,一只手轻轻地在我的肩膀上拍着,仿佛哄小孩一般。我没有说话,别扭地让他抱着,那一刻,我很需要一个这样的怀抱。
他说:之之,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我笑了笑,不敢动,也不想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抱了一会儿松开了,轻轻在我额头上一吻,然后说:上去睡吧,我在这儿坐一会,抽根烟。
我看着他的表情,又有些不舍,又觉得自己必须离开了。否则,会深陷。
我下了决心,打开了车门,风吹了进来,瞬间觉得头脑清醒了很多。我说:那我上楼了噢。
他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我以后有需要他的地方就打电话。我也点了点头,一口气跑到了楼上。
到了楼上,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沿,想起刚才的拥抱,心里居然有些暖暖的。
一会儿,手机滴滴滴地响了,是徐成发来的,一句话: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感恩。
看得我心慌意乱,这家伙,一向表达感情都是如此的隐晦,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想了想,索性没有回短信,洗了洗澡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