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儿不住的劝:
“慢些则个,慢些则个。”
饭毕,不足谓嫦儿道:
“修行者可辟谷!功法愈胜,辟谷时日愈久。法体期可累月不食,凝元可经年不食,聚识则可三五年不食,既至小圆满之境界,则可超脱于人间烟火矣!不知我等几多年才能辟谷不食呢?”
“不足哥哥,只要吾二人向道之心不死,修行不止,到得那辟谷之日又有何难!”
“是啊!只是修行一途道险路难!每历一步险危千重!身心之痛,其实难忍!更加上每每性命攸关,某家都后悔带汝入此艰难险境了!”
“不足哥哥,吾心志已决,从此追随于汝,不离不弃。便是大道已成,亦是汝之嫦儿······妹妹!”
嫦儿双颊微红道。
“呵呵,只怕某、某······某无力······”
“不足哥哥,汝且莫要胡说也。吾二人还是瞧一瞧所缴获之宝物丹药吧!”
“杀人夺宝,为凡俗界大圣所诟病,而世人则以之为常态尔!修行之人则更胜!呵呵,凡俗只道修行者修行卫道,却哪里知道彼等之俗,俗不可耐也!嫦儿,将汝所获之物拿来瞧一瞧,看有无大用者。”
“是,不足哥哥。”
那嫦儿乖巧笑道。遂打开一个包裹,里面尽露两法袋,数本仙册道法之书。另有一物,于好赌者之修处得之者,乃一玉匣也。打开精美之白玉之匣,一信置其中。嫦儿取信观之。而不足却翻动几本道法仙册,好半响后叹口气道:
“此数本法册虽也算有点用处,但其道法仙术一来太过平常,二来以我等目前之法力还不能催动其效用分毫,其实无甚大用。这几瓶仙丹不知如何。”
便将所获之十数个药瓶打开。不足随爷爷配药炼丹日久,于丹药之道最熟。便一一细究其丹名药理。
“这绿瓷瓶中乃百补丹,可助气血,药性一般,算不得稀缺之物。这泛着青光之瓶中却是九渡丸,有些意思,我爷爷常服食之。于修行者突破境界有大用。所稀缺着乃是此丹药之君药着实难觅,炼制不易,而若欲有效必常食服,实大憾也!这黄玉瓶中却是强跟丹,可助六神,然以某观之此药瓶倒比丹药还贵重呢!竟可掩去仙丹灵动之气息,实异宝也!此金色瓶中之丹药乃一常药,不过仅可略增气血尔,且其药效甚微,为我爷爷所不齿者。······啊呀呀,可惜了!这灰白色之药瓶中怎的仅存一粒丹药!这粒丹药可了不得,乃是换髓神丹,又叫成仙丹。昔年爷爷遍寻其主药三味龙草数百年而不得,只道其已绝迹了,却不料这厮却存有一粒。这一粒丹药可助凝元突破之神效!昔年我爷爷若有此仙丹一粒,定可突破瓶颈而达成聚识之修为。然其运途不济,奈何!奈何!”不足得此一丹,极是高兴,不由自主讲起了先前所学之丹道药理。
“不足哥哥,汝也真是了得,竟识得如此多丹药!”
“某跟爷爷炼丹时,汝怕是还光着屁股哩!哈······哈······哈”
“什么呀!不足哥哥真恼人,奴家可是早汝出生呢!”
嫦儿脸颊微红,讪讪道。
“哦!哈哈哈······咦,嫦儿,汝手中拿者何物?”
“是那好赌修行者之一封信罢了!并不是何宝贝呢!”
“宝贝!唉!嫦儿,某虽劫的此数修一些东西,然并不是贪得无厌之徒,也非杀人越货之辈!奈何汝总是将某视之如盗匪哉?”
“不足哥哥,物只是不惯如此得了死人之物罢了,却也并非将汝视作恶人呢!”
“某家祖上向来视礼教为粪土。只道其愚人大甚,为官家、治世之徒所用,而掩埋人之本色、性之本能也!往往彼王者或所谓圣人视此教条为圣物,而独自己超然于此外也!”
“只是,不足哥哥,吾人修行所为何来?仅仅是求得长生,脱身于三界之外么?然或摆脱羁绊与束缚,求得莫大神能而驾驭环宇,王天下么?或曰,道为何物?求道为何?”
“这个,这个,嗯,某,某家······嫦儿,吾亦是懵懵然无所思呢!汝之所言乃大义!当仔细思来!不过此时,还是将那信与吾瞧一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