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旁边加上“白然”两个字。
乍一对比,高低立显。
白然有点抑郁,他好歹也是本科毕业,结果在这边先是装文盲,现在是半文盲,上了那么多年学全白扯白了。
“慢慢来,练多了就好了。”李尚一边安慰他,一边又重新抽出一张纸教他先写起自己的名字。
白然点了点头,他现在也不求能写多漂亮,只要能工整就成,勤着练点,应该没多大难度。
这天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很晚才睡下。
接下来的日子,白然和王兰他们紧着忙活,总算赶在白然借耕牛那天的前面把菜收拾好全部下坛。
忙完的时候于平和李牛带着大宝二宝过来跟他们告别,李牛的地都在隔壁李家村,去年是因为于平怀孕不方便他才带着人来这边住,如今都没事自然还要回去。
如今大宝二宝又大了一圈,往炕上一放已经能稳稳的坐住了,或许是因为没看过这里,两双眼睛溜溜的四处转悠,一会伸胳膊一个蹬腿的,小嘴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也不管旁人能不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有时候于平逗他们拍拍手掌,他们也会跟着耍宝似的拍两下,惹得几个大人合不拢嘴。
白然莫名的有点羡慕,再想起自己肚子里这个,下意识将手贴在肚皮上,却正巧赶上里面有什么动了一下,他立马愣了。
李尚第一个注意到白然的表情不对,赶忙到他旁边站着,“怎么了?”
白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声音呆呆傻傻的,“动了……”
“动了?!”李尚也顾不得旁边有没有人,直接蹲下去盯着白然的肚子,手轻轻的贴在上面。
像是回应,不一会白然的肚皮果然又动了一下,李尚咧开嘴笑了,干脆将脸贴上去,那股子傻样特别让人不忍直视。
于平和李牛在旁边盯着,白然脸皮再厚也有点受不了了,一巴掌将李尚的脸乎开,调整好坐姿逗大宝二宝去了。
“博恩好了?”于平脑子不错,打一进白然家到现在李尚的表现再看不出来他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嗯,好了。”李尚坐在白然旁边,也幸好他好了,否则指不定得给这个家添多少乱,他一个大男人怎能让自己的媳妇孩子跟着自己遭罪。
于平笑道:“我还是去年那句话,只要咱们把日子过起来,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比啥都强。”
白然想起自己那次竟然被于平的肚子吓晕不禁失笑出声,摇了摇脑袋,说道:“你们今天就别走了,留下来吃顿饭,明儿个赶早回去得了。”
于平也不和他客气,“早听说你手艺好,我们就留这蹭饭了。”
“等着。”白然撸了撸袖子,扭身就进厨房,锅包肉、糖溜地瓜、爆炒豆芽,再配上他家的各式咸菜,四个大盘子往桌上一摆,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便全部完工。
等吃饭的时候,李尚特地又拿了两坛子酒过来,和李牛就着菜喝两杯。
他们俩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边聊一边喝,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喝着喝着就下道了,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灌,最后俩人都趴下了。
于平和白然都先一步吃完回屋坐着,等的天都黑了才感觉不对劲,进厨房一看,就见到李尚冷硬这一张坐在椅子上摆姿势,而李牛钻则到桌子底下,两人顿时哭笑不得。
小孩不能走夜路,李牛又喝成这德行,于平无语,他今天想走也走不成了。
“隔壁的屋子我一直收拾,现在天也不算太冷,等会把灶点上熏一熏就能睡了。”白然和于平一人拽起一个酒鬼,扶着往屋里走。
李尚喝多了不吵不闹,任由白然带着,回屋往炕上一躺就没了反应,白然只能哭笑不得的伺候人脱鞋脱衣,洗脸漱口。
然而当他也躺进被窝的时候,李尚又活了,两只手专门往他衣服里钻,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李尚的手滚烫,连带着抚过的地方也像是着了火似的。
白然自打怀了孕,身体一天比一天敏感,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动情之时,他忽然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
就是那次,这人真把娃娃从他的脚底板塞了进去……
——拉灯——
第二天起来,白然起来晚了,当他扶着腰一瘸一拐出去的时候李尚已经下地了,就于平和李牛在这。
昨晚他们睡的屋子挨着,隔壁动静多多少少都扑捉到一些,加上李尚一早神清气爽的去村长家借耕牛,一点也没有宿醉的样子,而白然又这副德行,还有啥不明白的。
于平了然的眨了眨眼,偷偷在白然耳边嘀咕了两句,完事便拉着李牛回家了。
院子里就剩下白然一个,他转了个圈去了厨房,抓起那两个空掉的坛子闻了闻,果然一个酒味很重,一个则轻的能忽略不计。
于平说他早上过来想帮忙收拾的时候意外发现这俩坛子里其中一个是掺了水的,当时李牛喝的直往桌底下钻,另一个却老老实实的,究竟谁喝了那个掺水的不言而喻。
白然咬牙切齿,丫的从一开始他就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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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在地里忙到中午,直到白然过来送饭才停下,他擦了把脑门上的汗,特别体贴的帮白然按了按腰,“累就多睡一会,到时间我回去吃就成,腰还疼么?”
“还成,能顶着给你做顿饭。”白然特别温柔,一个劲对他(阴)笑,拿出饭菜一一摆上。
酸辣土豆丝、苦瓜炒蛋。
李尚一拍脑袋,他明明记得早上起来已经把那坛里的水处理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攻君,你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