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在大宝二宝满月酒几天后就正式宣布出月子了,其他人反对一律无效。
而他出月子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王家跟白然他们一起做饭。
现在时间还早,白然和吴月娥正在洗菜,于平一插手,直接将白然挤到旁边照顾傻子去了。
傻子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跑能跳,只要不干重活就没问题,还需要看么?
白然拍掉缠上自己腰侧的贼手,只能坐一边瞅着那俩人发呆。
于平见他无聊,一边忙着,一边和他搭着话,“白哥儿,听说你要买地?”
“是有这个打算。”一说到这个白然就忍不住抑郁了,一开始他觉得这些钱能让他再奢侈几年呢,“可家里正在盖房,用钱的地方正多,我手头已经不宽裕了,所以只得把菜卖出去倒下闲钱来再说。”
当然,这个想法还是往好了方面想,最近他常去酸菜缸那看,本以为这几天就能发酵了,但不知道是天气还是别的原因,居然连个动静都没,现在再看最少也要再过半个月。
再有半个月,他家房子也起的差不多了,到时免不了又要往里添置些东西,手头的六百两银票不能动,剩下的散碎银钱只能说紧打紧。
白然愁得一张脸都能皱成小老头了,傻子也跟着不开心了,伸出手在对方的脸上摸摸蹭蹭,也不知道是在占便宜还是想把那些皱出来的纹路再度铺开。
“别闹。”白然再度挥开傻子的手,越想越闹心。
于平这一看就知道白然是想左了,立马开导他,“你也别急,这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天爷总会给我们一条活路的,当初我爹去的早,我娘性子又弱,家里亲戚一个个就跟饿到四九寒天儿里的恶狼似的,紧盯着我们家那点田产不放,还逼着我娘改嫁,我娘为了就算哭着跪地上都没松口,现在都这么些年了,你看,我和我娘不是都撑过来了嘛,而且我也成了亲,汉子又是能干的,还生了大宝二宝,你可不知道老于家那些人有多羡慕我生了双胎,现在可是一个个都舔着脸往我家蹭呢。”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吴月娥也帮腔道:“于哥儿说的话没错,我们家也穷,但穷人有穷人的过法,总不会逼死我们的。”
“是啊,这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两人的家庭确实比白然现在的情况还要苦上不少,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而且他还有傻子还有干爹干娘呢,他们这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再难的坎也总能迈过去。
更何况那吃人末世他都扛过去了,就眼前这点糟心事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哪里值得他魂不守舍的呢。
果然是安稳日子过久了,心也松了……
调整好心态,白然立即觉得眼前一切看似困难的困难都不过是一捅就透的纸老虎,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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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的过,虽还没入冬,但日头越来越短,天也越来越凉了。
半个月看着挺长,但真过起来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好像那之前的事也不过是昨天发生的一般。
王兰外出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只有于平和吴月娥忙活着,白然和傻子都不在,“于哥儿,月娥,然子呐?”
“大概还没起吧。”于平张口答了句,最近白然越起越晚,他们已经习惯了。
“这都快晌午了咋还睡呢,不会是病了吧?”王兰瞅了瞅天上的日头,担心的敲了敲屋门。
“谁啊?”白然本来也转醒了,听到这动静揉了揉还模糊一片的眼睛,张口问了句。
“开门。”王兰听到动静松了口气,又敲了几声。
“来了。”白然打了个哈欠,嘴里应着身子却没动,只是推了推守在旁边的傻子过去开门。
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他特别容易累,平常一天能干完的活现在能干上两天,而且越睡越不想起。
傻子虽然一直是白然不起就不出屋,但若真睡饱了也会自己把衣服套上,所以一出溜就滑下地打开门。
“昨儿个莫不是又疯了?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王兰一瞅这屋里的状况就知道白然是真没起,她走到窗户边把窗打开通风。
“昨天去看酸菜缸的时候在工地帮了会工,可能累着了吧。”白然揉了揉胳膊,确实有些酸疼。
王兰见状忍不住又开始叨咕了,“你就是闲的瞎忙,那里二十多个汉子,你爹你哥都在,哪里用的上你,这要是累出点毛病看你以后咋办。”
这开门开窗的,白然被冷空气一激又缩回被窝去了,“房子已经盖的差不多了,就差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没弄好,这眼瞅着天儿一天比一天凉了,我不也是看着着急嘛。”
王兰照着他脑袋就拍了一下,训道:“那院墙不是还没起呢吗,这后面都是精细活,怎么的也得再过个十天八天的,你急个啥。不是我说你,这往后也没啥你忙的了,你就和博恩再努力努力,争取明年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唉,听说隔壁牛家的儿媳妇又怀了,这都第三胎了,那牛老太太现在见我跟什么似的,屁|股都能扭上天了,还说我是没孙子的命,都气死我了,你和石头到是给我争点气啊!”
白然已经习惯王兰时不时拿那个还在爪哇国的孙子说事了,两个耳朵一个进一个出,这边话音还没落,他就已经给忘了干净了,然后脑子里又开始一片浆糊,糊里糊涂的又睡过去了。
王兰无语,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得着,最后她还是把窗子和门都关上,出去和于平吴月娥他们做饭去了。
其实白然很少放纵自己,但不知怎么的,这股子困劲上来他就是想睡,就跟贪财的人看到金子似的,根本忍不住。
等他真爬起来的时候午饭都过了,吴月娥已经拾掇完回家了,院子里就于平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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