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不精致的,两位却都没有在意。这样闲适惬意的时光,是自血雨腥风中辟出的梦幻之境,比之偷得浮生半日闲更令人心动神往,重要的是在一起,却不是在一起做什么。
苏浅弹了片刻,上官陌忍不住道:“苏浅,这样的曲子,你以前是不会弹的。”
苏浅住了手,因他枕在她的肩窝里,她无法转头,只能往另一侧歪了歪脖子:“应个景罢了。伤春悲秋不是我的强项,但也不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只是不喜欢去做罢了。我的人生已经是这样艰难,再学林黛玉,徒增伤悲么?”
上官陌偏头瞧她,呼吸洒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她痒得轻笑耸肩:“你干嘛啊,痒死了。”
“苏浅,对不起,给不了你一个安稳顺遂的人生。”他抱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声音发紧:“可就算给不了,也不能放开你。你是我失而复得的宝贝,终我一生也不能再放手。”
苏浅握住他的修长手指,好笑道:“才不许我伤春悲秋,你又在这里患得患失了。你不知道我早就是你砧板上的鱼肉,任你施为了吗?”
“你说什么?”上官陌挑眉望着她。
苏浅听出他话音里的不悦,揣摩着不知哪句话又犯了他的忌。统共也只说了两句话,不可能是前一句得罪了他,她就算骂他一顿他也不会生气,那就是后一句了。她掂量着道:“我说,我是你的宝贝啊,是你的粮食啊,是你的赖以生存啊。”
一连排出三个排比句,且声音嗲得腻死人,上官陌抬起头,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放在眼前,长长的睫毛几乎触到她的,声音低哑:“苏浅,你这是在挑逗我。你竟也会说这般甜腻死人的话。”
苏浅只觉脑子轰的一声爆开了。
这样暧昧的距离,竟比两个人激情热吻还暧昧了不知多少倍。他鼻尖抵着她鼻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她仿若缺氧般几要窒息,脑子里不觉多了几分旖旎**念头:她呼吸的,是他呼吸过的氧气,他呼吸的,是曾流过她身体的氧气。她罕有地红了脸颊,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几乎是硬扯出一线声音:“我,我向来嘴巴就很甜啊,天下人都知道我能说会道的啊。”
上官陌挑眉,“是吗?以前可没听你说这么好听的话。”
她感觉到他挑眉的动作,额角被他的眉毛刷得痒痒酥酥的,她声音就成了颤的:“你爱听,我以后多说给你听就是。以前,以前不知道你好的是这口啊。”
“嗯。你说的,我记着了。以后每天都要说许多好听的给我听。”
她本就生得绝色,此时嫣红了双颊,水眸中流露出的全是软软的情意,看上去竟是媚态天成,妖娆风流。自己却不自知这撩拨人的媚态,依然眼波流转红唇轻启:“你到时可别听腻了嫌烦。”
上官陌几乎是叹息着离开她寸许,她这样撩拨人的姿态,真是要人命。再这样下去,他今日要葬送在她手上了。
苏浅终于舒舒服服喘了一口气,大脑回魂,望着他:“你,你是不是因为不想唱歌给我听,故意要闹我?”
上官陌避而不答,轻笑:“你打断了上官闲的腿?倒是比以前能干了。”
苏浅撇撇嘴,轻而易举就被他带进了他的话题:“她活该。我次次放过她,她却以为我来了她的地盘就得任她宰割,特特上门来羞辱我。她以为我苏浅的恶名声是忽悠出来的么?”
上官陌挽住她一缕发丝,笑:“嗯,以后谁若敢来找你的茬,你就拿出今天的气势来,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苏浅挑高了眉:“还有以后?你的地盘上谁都敢来撒一撒野,你这少祭司当得也忒失败了吧?”
上官陌在她鼻尖刮了一下,“调皮。学会取笑我了。我又不是神,就算是神也有不怕神的人吧,譬如你苏浅,牛鬼蛇神皆不惧吧?”他正了正色,话锋忽然一转,声音有些压抑:“苏浅,没有告诉你我是冥国少祭司,你心里别有芥蒂。”
他一笔带过,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说。人生里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他怕的,她明白,此生唯一不能承受的不过是他的人生里没有她。这已无须向她解释。
苏浅偏头望着他,哼唧:“怎么会没芥蒂。我都介意死了。”望着上官陌变色的脸,她就开心地笑起来:“你是冥国少祭司啊,那我就是准少祭司夫人,这身份比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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