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理了理思绪,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咳嗽一声开口:“孟小姐,咳咳,今天的事儿你还记得吧?”我开始正确引导:“你被个东西上身,然后来我家弄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想得起吗?”
“我只记得…记得一点点…”孟恬恬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混合着喜悦和羞涩:“我没有…没有穿衣服…我…我躺在你的床上…还有,你…你盯着我看…看我的身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狼狈而惶恐的打断她:“咳咳,你当时被上身了,我是为了迷惑那玩意儿才这么做的!”
“没关系,我…我喜欢你看…”孟恬恬的声音柔美而诱惑,可是内容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但是,你毕竟是第一个见过我身体的男人,你要是…要是…”她的声音开始时断时续,跟着变成了低声抽泣,甚至带起了哭腔:“你…你总不能…总不能说是为了救我…就这么算了吧?”
见鬼!这真他妈是句大实话,我根本无力反驳!
我想了想,竭力拼死一搏:“孟小姐,你这么说就有点赖皮了!首先,是你来到我家,破门而入,又自己在我面前如此如此,现在你总不能全怪我头上吧?咳咳,更别说我是为了救你…”
“我赖皮,你才是赖皮!”孟恬恬从被子下面叫起来:“你告诉我那姑娘是你女朋友,开始我还以为是真的,她脚踏两条船欺骗你的感情,可后来被那怪物上身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这女孩儿是你找来故意骗我的——你承不承认?承不承认?”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解释,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孟恬恬伸出头来嚷嚷:“你要不承认,我明天就到警察局去调查她的档案!”“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承认她不是我女朋友!”应对女人的胡搅蛮缠我确实没办法,只能举手投降:“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孟恬恬的叫喊顿时停了,我转过头去,看见她脸上那有半点哭过的痕迹,反而有种狡黠调皮的笑容:“嗯,一人赖皮一次,算是打平了吧?”
算起来应该是这样吧?我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平手!都别说对方是骗子赖皮,行不行?”“嗯!”孟恬恬重重点头:“不过,既然我们打平,那么现在偷看我…看我…这件事算你头上,总不算是赖皮了吧?”
搞半天这里等着我呢!
当夜我和孟恬恬纠缠不清了半宿,软硬兼施恩威并重等等不可细说,反正到最后我们达成了个协议——这件事就此作罢,再也不准提及,作为交换条件,孟恬恬可以作为朋友经常来找我,而我非正当理由也不能拒绝…
孟恬恬的事情虽然解决,但另外件更重要的事情却毫无头绪,如鱼在哽…上身在孟恬恬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到底是谁?她警告我的又是那件事?
它和马浩宇的事儿有关系吗?
不得而知!
第二天一早,我按时来到了减肥中心,老陈派出的虽然只是个才毕业的学生,但效力依旧,减肥中心的负责人立刻把方晓丽的资料给我找了出来——姓名、年纪、籍贯、身份证号码一览无遗,资料前所未有的齐全。
看上去似乎很普通,毫无异常,但我还是不放心,于是和这学生来到了市局资料科,输入身份证号查询她祖宗八辈的消息,这一找发现了点端倪。
方晓丽的情况很普通,可不寻常的是她的母亲,她母亲的家乡是芸南省抚仙湖旁个小村庄,名叫朵嘎妹妮喜,没有汉名,像是个生苗——苗人经过数千年和汉族的杂居,逐渐分化成了两大类,除了保持苗人身份,其他与汉人差别无二的叫熟苗;而保持苗人习惯传统,居住深山,绝对不和汉人通婚的叫做生苗。
生苗中又按照居住地、生活习惯等等分为很多大类,比如红苗、花苗、青苗、平伐苗、八番苗、清江苗等等。从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里面最神秘的应该是草鬼苗,也就是现代很多人俗称的蛊苗,他们非但不与汉人通婚,就连其他非草鬼苗的人都不来往,大致可以分为四个大姓,朵斑、夸卯、格支和喀卯,其中朵斑是人数最多的大姓,也是现代存世草鬼婆的领袖。
朵嘎这个姓氏看着和朵斑有点相似,可究竟有何联系就不清楚了,为了证实,我最后还是决定去蜀都大学拜访下蜀渝民俗研究的高人,被称为蜀都古文化活字典的索老先生。
索老先生是外人对他的称呼,而我的叫法大家已经知道了,大九叔,老爸年轻的时候和他是邻居,俩年纪差不多,一起招猫逗狗上树爬墙,关系非比寻常,后来他调到蜀都大学做研究以后联系也并未减少,年年都要聚聚,后来我在这里干上这行之后,因为经常去拜访请教,所以关系又再次拉近。
要去见他老人家,投其所好,那骨制匕首是必不可少得带的了。
(修罗、鲤鱼龙套OK,请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