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段大人,小的发现一个人影。”阿棍一听一下从地上站起身四下观看:“人呢?在哪里?”小旗兵用手一指:“西北方向那片灌木丛里。”阿棍手一挥:“几个人跟我过去看看。”十几个小旗兵听令从地上起身拿起刀跟着阿棍往那片灌木丛走了去。听的嘘嘘二声,灌木丛里响起问话声:
“你们是青草山驻防营地的巡逻兵吗?请带队的出来说话。”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阿棍愣了一下道:“我们不是青草山的,是东营口正千户那边的。你是谁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问话间一个人从灌木丛站出身来。阿棍一看心里大喜,这不正是那季旺屯的季云礼老汉吗?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阿棍招了一下手跑了过去,看到眼前的人,季老汉也是愣了一下赶快跑了过来:“我是城南庄季旺屯的季云礼老汉。”阿棍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
“季老伯,你好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季老汉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几句话说不清楚。”阿棍把他拉到铁汉面前道:“这是青草山弁总旗的干岳父季云礼老伯。”铁汉哪里认的季云礼只是点了下头:“你好,老人家,有话坐下慢慢说。”阿棍拉着季老汉的手坐上去。一个小旗兵把手里的鸡肉递了过来:
“老人家吃了吧。”季老汉摇了下头:“我不饿,谢谢你小伙子。”阿棍望着季云礼:“出了什么事?季老伯请说。”季云礼道:“出大事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现在福清县已经被倭寇占领,柴知县被围困在季旺屯我的家里面。”铁汉听了非常吃惊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说柴知县也被倭寇抓住了,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季云礼说出了其中细节,众小旗兵听了很是钦佩不住的夸赞他勇敢多智。季云礼望着铁汉和阿棍:
“二位大人赶快发兵营救柴知县吧。”铁汉对他摆了下手:“季老伯,不用着急。咱们这样过去,只怕要中了埋伏呀。”阿棍也道:“是啊,敌人不会坐在那里等我们。”季云礼见他们二人犹豫不决心里急的直冒火,眼泪也流了出来他从地上站起来道:
“你们真的没有办法营救柴知县了吗?”铁汉道:“柴知县我们一定要救的,但眼下情况不明还不能过去。老人家你不要着急,让我们慢慢想办法。”阿棍望着铁汉:“铁校尉,咱们先到青草山会见苏校尉和弁总旗,然后一起想办法救出柴知县。”铁汉点了上头对季云礼道:“跟我们进山吧。”季老汉也没别的办法,他现在心里很痛,一是死了老伴,二是柴知县被困生死不明。柴知县自从当了福清县令,可以说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他用半年时间治理水利,修建防护海坝。季老汉跟着阿棍往前走,由于山路高矮不平很是难走,天快黑时才到达羊角岭东边的山头。望着大山,铁校尉让大家坐下为休息,众人走的也累了,你扶着我,我挨着你坐到地上。阿芥看了一下天,望着阿棍说道:
“段校尉,我们不能在这里休息,太危险了。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驻防营地,否则可能会遇到大雾和雨水,这个地方荒秃秃一片没有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如果一场雨淋下来,兄弟们怕是受了风寒会生病的。”他的话刚说完,一个总旗走了过来对着阿芥道:
“你说什么呢?天好好的怎么会下雨?另睁眼说瞎话,兄弟们走的累了,就让他们休息一会呗。”铁汉看了一眼总旗示意他不要在问下去望着阿芥:“小兄弟,何以见得下雨?”阿棍也望着阿芥:“说说你的理由。”阿芥望着阿棍和铁汉:“二位大人有所不知,这羊角岭东山头说变脸就变脸令人难以琢磨。”阿棍道点了下头:“你又是怎么知道呀?”阿芥道:“我路过万福寺的时候就遇到一个奇人,当时遇到他的时候身上衣服全被打湿了。我问他怎么一回事?还是跌进河水里去了,他摇了下头说不是,是在羊角岭东山淋的。我问他,你怎么会去羊角岭东山呢?他说是为了采草药,这里生长着一种可以治百病的奇特草药。当时我就信了,我想,淋雨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阿棍轻轻点了下头望着铁汉:
“那咱们赶快走吧,要是遇到雨就麻烦了。这样一来,咱们可就要在这里挨饿受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