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作答。弁总旗道:“你们这些男人,平日里是不是懒惯了?从明天起,都给我去溪流边好好洗洗澡,把身上的汗臭味全部洗掉。”众人只好拱手应是。弁总旗又望了一眼年要阔道:“时辰一到,你就要吹响集结号,不可误了巡山。”年要阔很响亮的应了一声是。弁总旗把一个小螺号递到他手里叮嘱了一句:
“这次就要看你的啦。”年要阔道:“弁总旗放心吧,我一定带好队,做你的左膀右臂。”说完对众小旗兵挥了下手:“走,回帐睡觉。”众人跟着他进了帐。人家都走了,那个沈骁还站在原地不动。弁总旗看了他一眼,对他招了一下手:
“你跟我来。”沈骁跟在他后面进了大帐篷。弁总旗指了下凳子道:“你坐下吧。”沈骁道:“我还是站着吧,弁总旗有何吩咐?”弁总旗没有及时答复他,走到案前拿出火石把油灯点亮道:
“是这样,你在二旗营表现的还不错,做事还算灵活。我想把你调到身边当侍兵,征求一下意见。”沈骁道:“我没意见,全听从弁总旗的安排。”弁总旗呵呵一笑:“从明天起,你就在我身边做事。先回去睡觉吧,有事在找你。”小旗兵沈骁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吕贝出了木栅栏门后就一直往北走了去,他想趁这个时候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说白了就是想打看一下半山坡上是否真的有人在。他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来到了山坡下。由于天色阴暗,四周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半山坡有个模糊的影子从一块石头后走出向坡下走了去。这是什么人呢?天都黑了,还会有人在荒山走动,莫非是鬼?不会吧,这人肯定有来头?我的过去看看。吕贝这样想着,就跟踪了过去。渐渐走的近了,吕贝才隐约看到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子,一手端着木盆往溪流边走。只见她下了山坡,走过干枯的河床踩着鹅卵石往前走。这会是谁呢?吕贝心里还是吃了一惊,这女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她竟敢独自一人行走在荒山野地之间。吕贝不敢在往前走,他怕惊动了那个女子。他小心翼翼的扒住树枝,身子隐藏在石背后面静静的观察。
这女子不是外人,正是杜小娥,她想趁夜黑人静的时候,到溪流边洗个澡。她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什么在后面,这才又放心往前走。吕贝怕她走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目不转睛的望着越走越远的杜小娥。眼看着人就要走的没了影,吕贝慌忙从石背后走出来,只顾走自已的路往前迈步,没留神脚下的小石块。脚下一滑,他整个身子歪倒了下去,他哎哟了一下坐到地上。小石头撞的他屁股钻心的疼痛,杜小娥似乎听到了声音,也是大吃一惊,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发现有什么跟在后面。心想,这会是什么在叫唤呢?难道是我听错了,是我的错觉?这明明是人的叫声,怎么会是错觉?她忙跑进身边一个天然的小山后面,把木盆放在地上然后又拣起一块尖头石块握在手中。静静等了一会,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正从地上站起,不好,被人盯上了。杜小娥心里还是紧张了一阵子,不知眼前的人是歹人还是好人,是那个弁总旗吗?还是那个邓光哥哥?还是那个给自已送饭的年要阔?但她很快排除了以上几个人,他们不可能跟踪自已。这个人没有见过,走路的姿式也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杜小娥忐忑不安起来,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继续到溪流边洗澡?这澡肯定是洗不成了,要洗也的把这个影子甩掉。她想了一会,看了一下四周,从河床另一边绕过去回洞口去了。吕贝还以为杜小娥一直在前面,他爬起来后就向前走了过去,但一直没看到人在哪里。那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吕贝在石头上坐了一会,观察了一下四周趴到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北斗七星已经西移,那颗最亮的星星也已不在那么明亮,天空多了些乌云,群山里刮起了细微的风。杜小娥悄然回到洞里,她放下木盆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已的处境如此艰难心中不由的为之感叹。此时此刻,她多么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在身边护着,用温暖的身子拥抱着。她不敢白天去溪边洗澡,只能利用晚上进行。可现在,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她的愿望。这个人肯定是昆校尉派过来的,一番二次不放过她,是不是太过份了?我不就是一个女儿身吗?何以至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