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望了一眼,接过银子揣入怀里,说:“是叶相公科考回来了呀。你们住在这里要非常小心才好,可不能惹祸上身啊。”叶朝荣点了下头:“放心吧,我们只是喝喝茶,睡睡觉而已,麻烦你了,有事还要烦劳你告一声。“驿卒点了下头接过马绳转过身子走向一边:“你们先进去吧,我把马牵去喂食料!”叶朝荣说了句谢和张小淑二人走进了驿馆大门。刚走到门洞口,听的楼上有人问话:“又是谁进来了呀?”那声音是从楼道口传来的,张小淑听了感觉好熟悉,顺声而望,见得一个身披衣服的男人手里捧着一个水杯走了下来。那人见了张小淑哈哈就笑:“原来是小娘子驾到了,有失远迎啊。”张小淑瞪了他一眼:“哼,谁是你家小娘子,也不害臊,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么?”那驿吏卢仡走到面前:“真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了!”张小淑看了他一眼回头又指了指叶朝荣:“这是我家少爷!”卢仡忙又对着叶朝荣拱手笑道:“识得,识得,原是叶秀才。卢某有礼了,里面请,来人呀,上茶侍候着!”他在前面引路,张小淑三人跟在后面进了一间宽大的茶舍!有驿夫端上茶水,卢仡又给自已的杯子加了热水说:“你们一路劳苦了,今天就在驿馆住下吧!叶秀才,你也坐下吧。”叶朝荣坐了下去,卢仡看了看他:“考的怎么样,有希望么?”兰花儿听了一笑:“那还用问,我家少爷文笔最好,肯定要榜上有名。”卢仡一笑:“叶秀才,若是中了举人,做了官,可不能忘了小弟我呀,小弟在这里先给你道喜了!”张小淑看了他一眼:“行了,别在这里奉承了。”叶朝荣摇了下头:“谁知道此次科考能否中举,但愿佛主保佑吧。”卢仡道:“请问叶秀才,你们想吃些什么呢?”“随便一点吧!”叶朝荣:“光饼,鱼饼,蛋茶都是可以的。”张小淑听了他的话悄然问道:“少爷,你是不是累了要早点休息?”叶朝荣点了下头:“是呀,身子好疲惫啊,咱们吃好饭早点休息!”站在一旁的卢仡呵呵一笑:“那行,你们先歇着,不打扰了!”张小淑喝完杯子里的茶水看了看他:“咦,你怎么还没走啊!”卢仡一笑:“张姑娘,咱们可否叙叙旧情,上次你离开之后,让老哥我一直牵挂不已啊。”张小淑对他一笑:“这样吧,待我用完餐。在找你聊聊好不好。”说着一个媚眼递过去,让卢仡这个驿吏心猿意马起来他连连打躬作辑道:“这样也好,张姑娘可要吃好喝好哦。卢某这就走了,楼上等着你。”张小淑对他点了下头,那卢仡这才离去!驿夫们端上饭菜,又捧上一坛好酒,张小淑吃了几口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兰花儿招了下手:“你过来”兰花儿起身走近她:“姐姐,你有什么事?”张小淑看好一眼楼上,压底声音对兰花儿小声道:“你吃好饭后,尽快骑马离开这里。去县衙找到任知县,就说这里发生了一桩离奇的大案。让他速带人来,要是晚了,我和叶少爷怕是也没救了!”听完她的话,兰花儿大吃一惊,差点叫起来,张小淑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能出声,要是被这个卢吏察觉我们就全完了。”兰花儿这才点了下头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回坐到席边吃起饭来。叶朝荣给自已倒了一杯酒就一口喝下,张小淑相劝时已经是晚了。叶朝荣一连喝了二杯也没出现什么异常,张小淑心想自已是不是多疑了,那卢仡真的会在酒坛里下迷药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卢仡这厮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他会不会在菜里下迷药,这个也很难说,一想到菜里有有迷药,张小淑就感到胃口发酸澎涨恶心,急忙跑到厕所把吃下的饭菜吐了出来!叶朝荣见她从外回来,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张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没事,就是胃口有点不好,吃多了就想吐!”兰花儿听了一笑,悄然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怀上了?”张小淑对她一瞪眼扬手拍了她一下:“就会瞎说,姐姐对象也没有,能怀上谁的孩子呀。在说了,姐也没野汉子去偷呀。不能在叶少爷面前胡言乱语。”兰花儿嘻嘻一笑:“姐姐,小妹是在逗你玩呢!”“天色不早了,你快点赶往福清吧!”张小淑给兰花儿使了个眼色:“找到任知县一定让他尽快带人过来,否则我们就定遭毒手!”兰花儿感到事态严重,不在说什么,急忙起身离去。驿卒见兰花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嘻嘻一笑:“你怎么出来了?”“我家叶少爷的公文忘在福州了,要是丢了,怕是科考就没希望了。叶少爷让我回去取来。”“哎哟,福州离这里好几百里地呢!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在去吧。”“不行啊,小哥,我的马呢。”兰花儿装作欲哭无泪的样子直跺脚。驿卒见她急的这个样子忙把她的马给牵过来,兰花儿谢过跨上马背急急而去。兰花儿刚走没多久,还在屋里喝酒的叶朝荣端着杯子对张小淑道:“这酒不错,你也来一杯吧。”张小淑把酒挡住:“叶少爷,奴家不会喝酒,你也喝点吧。喝多了对身子不好!”叶朝荣一笑:“这是哪里话,都快到家了,心里也高兴,你不喝就算了,我喝——”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身子有点不舒服,真以为是酒喝多伤了身。没过多久又感到头昏脑涨最后一口菜没吃完身子一歪趴在饭桌上睡了过去!这个卢驿吏果然在酒里下了迷药,真是害人不浅可恶的东西!怎么办,如果这样冒失找他肯定遭其毒手,她忙扶起叶朝荣把他扶睡到床上,自已却哎哟哟叫唤起来:“救命啊,快来救我啊!”她喊了一阵没人进来,却听的屋子门吱的一声被人关上了!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张小淑故意趴在地上装作昏睡的样子,用眼睛的余光向外观察!果不其然,窗口上多了个大脑袋正是卢驿吏的,他歪着头朝里看了又看,然后捻着小胡须嘿嘿笑了几声。他见到屋子里没了动静,以为药物起了作用,拍了拍手:“来人呀!”几个驿夫走了过来:“卢吏官,有何事吩咐?”卢仡笑了笑看了看屋子:“你们进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抬到楼上,男的就给我放在这里看好了。”几个驿夫听了他的话开了门锁进屋架起地上的张小淑出了门上楼。卢仡跟在后面,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他把守门的驿卒找来问道:“屋里的人呢,怎么少了一个呀!”驿卒知道他问的是谁,说:“卢吏官,这个姑娘饭也没吃,酒也没喝就走了。”“走了,为什么呀?”卢仡听了一时疑心顿起。驿卒道:“人家不为别的,说是回福州拿什么公文,这公文可重要了。”卢仡嗯了一声捻了捻小胡子:“什么公文如此重要,不会是跑了吧?”驿卒摇了下头:“说是叶秀才科考的凭证,要是丢了,以后就没希望在进考场了!”卢仡点了下头:“算是吧。我要回屋去了,这里可要给我守好了,要是在出差错,下个月的工钱可就没了。”驿卒点了点头,忙从怀里掏出银子递了过去:“卢吏官,小的还有一事请求,希望你能够批准!”卢仡见了银子一把抓过看了看对着嘴巴吹了一口气又放到耳边听了听:“你小子发财了是吧,这银子是哪偷来?”驿卒道:“这里哪里话,俺在有贼心也没胆子去偷啊!这银子是刚才那位姑娘给的赏银,让我给她的马多喂好料。”卢吏官哦了一声:“你有什么事,说吧!”说着把银子揣入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