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身体开窍的开始

人，所以才会让她变得那么沉默的？

    估计，开学之后，应该就好点了吧。

    季小婉开学后的几天，易淩他们消失了，想着，给她一点自由的空间，让她心情好点。

    程香香的电视剧，也在开学前几天杀青了，原本，她的通告还有很多，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沈飞跟她说，通告都挪后了，让她这几天专心应付学校里的事。

    其实，是易淩要程香香去专心应付季小婉。

    季小婉这些天都是住在学校宿舍的，钱童儿和程香香陪着她进进出出，两人有说有笑着，可她们就是逗不乐季小婉。

    她们想问问季小婉有什么心事，可她就是不说。

    季小婉一天开口能说上两三句话，已经是天大的事了。

    钱童儿和程香香心里清楚，季小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之前放假前，都还好好的，可是开学了，她就变得这样沉默寡言，她们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叶海唯他们两个畜生搞的鬼。

    开学那天，钱童儿还被叶海唯叮嘱过好多，要她好好劝季小婉开口说话，让她多讲讲心里的事。

    季小婉该怎么学习就怎么学习，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可她就是不乐意动口。身为好朋友的她们，都拿季小婉没辙，身为老师，就更拿她没辙了。

    班导又一次找上季小婉，跟她说，虽然上个学期，因为她筹集善筹款活动举办的很成功，让她期末学分拿了个不错的成绩，但是她沉默的性子没变，以后的学分，还是会受到影响的。

    季小婉没有理他，甚至连点头和摇头的时间都省了。

    班导总算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牛人！比牛脾气还牛的牛人！

    因为上学期，陈芸事件，让学校里的人知道一件事，季小婉，是她们这些大学生，团结起来都没办法对付的小祖宗。

    所以，学校里的人，凡是曾经对季小婉有过记恨和妒念的，都乖乖的躲着她，避着她，让着她。

    陈芸事发过后，柳珂珂虽然没有被退校，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再对季小婉动手，哪怕她心里再恨她，她也不能再对她动手。

    因为她不能再一次，拖累自己的父亲。

    柳珂珂虽然没有被退校，可是，她的档案上，被添上了浓浓的一笔，那么以后，她找工作就会千辛万苦。她之后的路途，一定会更加坎坷的！

    原本这个学期，她应该可以出学校实习的，但是她试过了，没有一家实习单位肯录用她。她只好安安分分回到学校里，打算把自己学业结束后再说。

    可是如今，她在学校里的日子，就如同当初季小婉被全校人挤兑时那样，痛苦不堪。

    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忍受着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忍受着她们对她的白眼。

    还有不少的同学，故意在她背后做很多恶作剧，想让她难堪。

    这种被人排挤的滋味，真的会让一个正常的女人，给逼疯！

    每每她被路过的同学，恶意伸出脚裸把她绊倒在地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之前，那些人是如何的崇拜她，如何的羡慕她。

    柳珂珂只要一想起昔日的辉煌，与如今地狱式折磨相比，她的心就被割得血淋淋的。

    罗清雨陈芸事件破光的那天后，就从学校里消失了。因为罗清雨也认清了一件事！

    叶海唯他们两个混蛋的势力，已经和她不在一个层次上！如果她一直局限在学校范围内，她将永远也扳不倒季小婉！

    她不会让季小婉好过的！她要重整自己的势力！得到可以与季小婉身后那两个男人匹敌的势力，然后再来好好报仇雪恨！

    她要看着他们俩兄弟跌入谷底时的惨状，她要看着被他们保护起来的女人，被她踩在脚底下时可怜的模样！

    这天周末，程香香和钱童儿都没有回家，她们说要带季小婉出去逛街血拼。

    出校门的时候，季小婉又碰见了她的母亲。

    刘菲扭捏着手指，走到季小婉面前，说，“小婉……妈妈……妈妈想跟你说件事。”

    季小婉冷冷的看着她，沉默着。

    “妈妈官司打赢了，那个财务被关进了监狱里，要做五年牢呢！妈妈把之前收到的礼物都还给了那家公司，还被罚了一点钱，那些钱，都是你男朋友们给我的，不过七七八八花下来，还剩下好多，这钱……”

    季小婉没说话，扭头就走了。

    刘菲愣愣的站在原地，扭捏了两下手指，然后转身离开。

    钱童儿和程香香对刘菲没什么好感，因为她们俩知道季小婉的母亲，以后虐打过她，可是今天，她们看见刘菲那表情，挺揪心的，感觉刘菲离开的背影挺落寞的样子。

    她们之前知道，刘菲竟然给季小婉下药，想把她给买了。估计，就是因为刘菲这种举动，逼得季小婉再也不乐意看她妈妈一眼。

    眼下，刘菲一次次的过来找季小婉，看她那张老脸上，又是为难嗫语着，又是低头愧疚的咬着唇的样子。

    钱童儿她们，还真心软了下来。

    她们觉得，母女之间，应该没有隔夜仇的吧。

    钱童儿挽住季小婉的手，说，“你妈妈应该有点愧疚了吧，她有向你道歉了没？”

    季小婉不说话。

    程香香走前一步，也挽住她的手，说，“小婉啊，如果你妈妈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

    季小婉还是不说话。

    “小婉啊，如果你还在乎你的母亲的话，就不要这样子折磨她，要不然，你在折磨她的时候，你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我们是你的朋友，自然不希望看见你这样子折磨自己！何必呢？你就别再跟你妈妈闹别扭了吧！我看得出来，你妈妈，这次真的是悔悟了。”

    两人一直在劝着她，一直劝着。

    季小婉沉沉的，说了四个字，“我是孤儿。”

    说完那四个字后，她再次闭上了嘴巴，紧得，任何人都撬不开她了。

    这一天，天气挺糟糕的，心情更加糟糕，她们看见季小婉那张平静的，毫无波澜的脸，她们就心疼的不行。当她们听见从她嘴里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她们更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季小婉没有权力选择生生父母，如今，她也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

    她的沉默，并不是她自愿的，而是被逼成这样的。

    季小婉把自己的心，遮得严严实实，任何人都没法子打开她的心扉。

    就连钱童儿她们也拿她没辙。

    叶海唯知道后，发了一通脾气，把一家始终不乐意出让给他的夜店，直接给爆破掉了。

    那个时候，七七他玩得爽翻了，小五也玩人玩得爽翻了。

    但随之而来的代价，就严重得很多很多。

    这件事闹大之后，叶海唯忙得昏天暗地。

    他这是在自作孽。

    塔苛看见七七和小五玩得发疯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愁得要死。这件事的善后工作，可不是放嘴皮子说说这么简单的！

    易淩他也挺愁的，不过他没叶海唯那混账那么纠结，毕竟，季小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叶海唯搞出来的把戏，要不是那天下药的事，季小婉哪会变成这样？不过，他知道，他也有错的，所以他也在忙，也在自我惩罚。叶海唯那边出了事，虽说是他自己搞自己，易淩就是气不过那天他绑了他，易淩还给他落井下石，故意从中使绊子。他动作挺小的，没给叶海唯发现。

    叶海唯现在越愁，易淩心情就越好，他心情一好，就说了句，给大家放大假。

    这句话，可让薛海和展翔笑傻了。

    打从他们进公司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不知道，放假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他们不懂，头上的BOSS为什么那么疯狂，竟然把他们折腾的，一个月内瘦了十斤肉！

    展翔比较吃苦，因为皓然大哥这些天都不怎么管他，不像薛海，薛海还有他哥哥薛白帮他撑着，而展翔只能自己摸索，自己学习。要是业绩上不去，还得被上头的人骂！

    展翔太忙了，忙得他知道季小婉被陈芸那贱女人欺负，已经是一个礼拜以后的事了。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想打个电话给她，可惜，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沉太重，一丝一毫都已经容不得他马虎了，毕竟，这一整家上司公司，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这么简单的，再加上季小婉四处告诫他，不能让他打电话给她，他左犹豫，右犹豫，那个电话就一直拖着没能播出去。

    这次，头上的BOSS说给他们放大假，但也就只放一天假期而已。

    不过已经够了！

    展翔拿着项链发呆。

    他想，他到底能不能打她电话啊？

    季小婉不乐意让他打她电话，他就等着她主动打给他，可是这等来等去，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天天开机，可他等来的，都是工作电话，他怕自己工作电话耽误了自己私人电话，他还特地买了两台手机。私人电话里，除了自己父母的来电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该死的女人！

    真的把他给忘记吧？

    展翔每次掏出电话想打她的时候，不是被一堆公事给缠着了，就是他始终按不下这个手。

    展翔想着，他不能打她电话的话，跟她来次偶遇总可以的吧！

    放假这天，是星期三，展翔没去季小婉的教室找她，只是趁中午放课的时候，四处在校园里，寻找季小婉的踪迹。

    其实他是躲在季小婉教学楼下面，偷偷等她出现而已，然后跟着她去了那间饭店。再然后，假装从她身边路过一样。

    “小婉！”展翔站在季小婉面前喊她名字的时候，他觉得季小婉变了。

    季小婉在发呆，她慢慢回过神来，看见展翔站在身旁，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扯开一抹淡笑，说，“你怎么在这儿？”

    钱童儿和程香香听见季小婉开口的时候，挺憋屈的。

    那丫头，有点偏心了吧！

    人家只不过叫了她一下名字，她就开口说话了，她们呢，陪了她这么多天，都没见她开口说一句话的。

    不过憋屈归憋屈，季小婉肯开口了，就是一件好事。

    钱童儿和程香香挺默契的。

    钱童儿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疼，得上厕所！”

    “你行不行？脸色都白了呢！我扶你去！”

    两个女人这么默契，这么识相。

    展翔哪会不知道啊，他感激的朝她们点了点头，然后坐到季小婉对面，对她保持微笑。

    季小婉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她又有点呆呆的了。

    展翔看她的样子，就是觉得古怪，他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好几下，说，“想什么呢？这么呆？”

    季小婉沉默着，低下了头。好像不怎么乐意开口似的。

    展翔可不想好不容易放个假，好不容易和她见上一面，到最后，还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又被逼两地相隔了。

    展翔没这么大的耐心，等她发呆完，他说，“丫头，你有什么烦心事就朝我吐口水吧，别老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

    “我没有什么话好说。”季小婉幽幽的说了一句。

    “那你就告诉我，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展翔再接再厉，接着套她的话。

    季小婉默了片刻后，说，“我想去国外上学。”

    展翔楞了一下，说，“去国外？做交换生？”

    “嗯。”

    展翔一挑眉，“交换生挺辛苦的！没你想的那么轻松，光是一套手续，就让人头大的要死！还有，你现在都未成年，未成年交换生的流程就更加复杂。别说你申请，学校愿不愿意录取你是个问题，这手续办下来，估计也要花上你大半年的时间。”

    季小婉知道的，她和留学生聊天的时候，就知道这其中流程究竟有多复杂，再加上，她实际年龄还没成年，就算她心急着想离开，这一时半会儿，是成不了事的。

    可是她就是心急，心急着想要逃离如今的生活。心急着快点逃开那两人的牵制。

    “不过不管你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展翔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来。

    季小婉微微懵了一下，原本惺忪无力的眼睛，慢慢的凝结在他脸上，冰冷的心潭里，许久许久的，终于注入一丝丝的温暖。

    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她的？

    听见这话后，季小婉觉得鼻子酸酸的，憋不住那股想哭的冲动，她眼眶一红，安安静静的，掉落了两滴眼泪。

    展翔看见她哭了，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摸着口袋，想找找纸巾什么的，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出门带什么纸巾啊。

    季小婉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哭，她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把两滴眼泪随手那么一抹就没了。

    不需要什么纸巾的。

    她的眼睛就那样红通通着，没有再滴出什么泪水。

    展翔慌了几下后，看她情绪没多大波动，也就冷静了下来。

    展翔憋不住，说，“你肯定有事，说吧，丫头！我听着。”

    季小婉咽了口气，说，“没什么，我还能撑着。”

    展翔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挺生气的，“你老说自己还能撑着，可你到底还能撑多久？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要把自己弄得怎样伤痕累累的，才愿意找个男人的肩膀靠靠？”

    “你的出现，已经给我肩膀，让我依靠了。我很满足。”季小婉嘴边，牵出一抹淡笑。好像，她的心情当真愉悦了很多似的。

    她开怀了很多。

    只是因为展翔跟她说的那句话，不管她做什么样的决定，有个人，一直在她背后支持她的。而不是像某些人那样，一直限制着她！

    他们的霸道，野蛮，真的让她厌恶！

    展翔看出来，季小婉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或许，是他还不够有这个能力给她做依靠！

    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去反抗那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打从上个学期，他知道季小婉在学校里遭受陈芸打击报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易淩和叶海唯两个家伙，是有本事把全校暴动的学生，一次性全部打压下来的能力，可以让季小婉免受全校学生的围攻。

    而他呢？他有这个能耐吗？

    没有的！

    所以他知道，季小婉受了易淩和叶海唯的欺负，她是不会对自己说的。

    展翔开始生气了！气自己有点不争气！

    展翔从兜里掏出那枚项链，原本，想着把项链放在精致的礼品盒子里送出去的，可是想了半天后，他把礼品盒子扔掉了，就剩下一条项链握在手里。

    “那！送你的！”

    季小婉楞了一下，看着那条链子，朝他眨眨眼。

    展翔有点脸红，但他憋住了，没怎么心慌，他说，“路摊货，挺便宜的，看见就顺手买了下来，也不知道要送给谁！看你挺不开心的，就拿出来哄哄你！别伤心了呗！”

    说着，他直接拿出季小婉的手，把项链塞进她手心里，嘀咕着说了句，“不喜欢就扔掉，不勉强你。”

    季小婉笑了，终于开心的笑了。

    她之前，收到易淩一条挺昂贵的翡翠项链，不过也就那天晚上带了一下，之后就一直被她扔在他们家的书房书桌上，当装饰品。

    展翔送过来的项链，她也是不能带的，不管是路摊货，还是真品，她都不会带的。

    但她不会那么随便乱丢，她会好好珍惜。

    “谢谢。”

    好不容易，终于看见她发自内心的微笑了，展翔一时冲动，想着，要不要跟她告白一下？起码，别再让她把自己当成父亲一样看待。

    “小婉！”鬼使神差的，展翔开口了，“其实我！”喜欢上你了。

    最后那五个字，还没说出口，钱童儿和程香香笑眯眯的挤过来了。

    程香香笑着说了句，“在谈什么呢？谈得这么开心？”

    “是啊！老远就看见你们有说有笑的呢！”钱童儿加把劲挤了进去。

    展翔脸黑了。这两个女人，之前那么识相，怎么又突然那么不识相了？

    关键时刻跑来捣乱，告白的话，才说道一半呢！

    季小婉因为展翔的出现，心情好了一大半，所以也就没那么冷漠了。

    展翔气呼呼的说了句，“我这几天，被一家公司给录用了，工作兼学习，两头大呢！平时也没什么时间出来，刚好今天上头放我一天假，就想着过来找你聊聊天。”

    “你在哪里上班啊？”程香香随口问了一句。

    “欧兰博品牌化妆公司，当代理执行CEO，不过还在实习阶段。”

    程香香听了一愣，说，“那不就是我代言的那家化妆品吗？”

    “对。”展翔自然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他回答的挺淡然的。

    “不会吧？”钱童儿傻眼了，说，“这世界还真小啊！不过展翔，你挺厉害的呢，跳读高考也就算了，竟然还直接跳去了那家公司当执行CEO啊？”

    “就是就是！”程香香忍不住夸赞了他几句。

    她们俩的夸赞，其实展翔没有多大骄傲，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潜力，还没有真正的被挖掘出来。他也知道，自己其实干的还不是很好，至少，自从他接手了那家公司以后，业绩提升速度比较缓慢，这点，让他很憋屈很憋屈，不过他挺实在的，不骄也不燥的，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强的原因是因为经验缺少的缘故，所以最近，他都在恶补学习资料，把以前所有创业公司的历程文案，统统读了一遍。

    展翔话匣子一开，就合不拢了，他和钱童儿他们开始谈起了自己的经历。

    而他们三个至今都还没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始终围着一个人在转。那个人，就是沉默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聊天的女孩，季小婉。

    －－－－－－题外话－－－－－－

    嘿嘿，别怕，低潮的开始，就是转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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