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宛琴要见自己和卫离的事,若雪心里疑窦丛生,脸上却不露声色。不过在看到楚宛琴的时候,若雪还是多注意了这姑娘几眼。
这姑娘今日的打扮已与上次大不相同,上次她青衣素裙,脂粉不施,乌发明眸,清丽无双,站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
此次她穿一件绣花的淡粉外衫,下面着白色散花如意云烟裙,柔柔长发半挽,梳成流云髻,上插几样明晃晃的首饰,秀丽可人的脸上薄施了一层脂粉,淡扫蛾眉,衬得樱桃小口愈发的娇艳欲滴,整个人于清丽之中又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极是妍丽明艳。
但见她亭亭玉立在朗朗春日之下,犹如一朵盛开的芍药,新鲜亮丽,令人眼前一亮。
美女就是美女,无论怎样打扮都好看,这楚姑娘生得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好容貌,稍加收拾便光彩照人,若雪由衷的赞赏。
纵然有养眼的美女可欣赏,若雪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进花厅之前,她特意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楚宛琴的身后,却意外的没有看到卫柏。丹楹忙不迭的向她附耳禀报:“卫柏去找紫露姐姐了,他昨日抢着来报信,也是为了紫露姐姐。”
这小丫头还说:“我前几日偷偷瞄到卫柏送紫姐姐一根镶嵌着宝石的金钗,亮晃晃的,不过紫露姐姐没要,他还说打小就喜欢紫露姐姐。”
噢!若雪顿时大彻大悟——难怪卫柏那个大忙人昨儿个会抢个跑腿报信的小差事,今日又抢!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她状似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周围,果然没看到紫露,也没看到卫柏。
口胡!奸情还真是无处不在啊!这卫柏太可气了,竟敢把主意打在紫露身上,还那么小就打上了!
真是有志不在年高,色狼不看年纪小啊!小男孩儿原来那么早就包藏色心了!以后自己要是生了女娃儿,可得注意防火防盗防小男孩儿。
卫离伴在若雪身旁,见她一双剪水秋瞳亮晶晶的,璀璨若星,他心思微动,唇边泛起了若隐若现的淡笑,正要开口,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楚宛琴此时却对两人盈盈施了一礼,朱唇微启:“少庄主,少夫人,宛琴这厢有礼了。宛琴此番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有不得己的苦衷,望少庄主和少夫人见谅。”
卫离唇边的笑意敛去,微沉下脸,一言不发的拉着兀自愤怒“卫柏原来从小是色狼”的若雪进了花厅。待两人坐定后,方吩咐丹楹带楚宛琴进来。
楚宛琴进来后,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她低眉顺眼,怯怯生生的又朝卫离和若雪施了一礼,声若黄莺初啼:“宛琴见过少庄主和少夫人。”
倘若不是陪若雪,卫离觉得自己委实没有必要在场,因此,尽管楚宛琴提到要见自己,卫离也未做什么表示,只淡淡垂眸,优雅的轻轻掸了掸锦衣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慢条斯理的端起青花盖碗,俨然事不关己的样子。
若雪将心思从卫柏和紫露的八卦上收回,示意婆子给楚宛琴搬个座椅来:“楚姑娘不必客气,你能找来这里,想必你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吧,先坐下来说。”
“谢少庄主和少夫人,宛琴不敢当。”
楚宛琴见若雪仍如上次那般客客气气,娇柔软糯的声音不但格外婉转好听,还温温柔柔的,她一双美丽的杏眼便飞快地闪了闪,似鼓足了最大的勇气抬起头,诚恳的目光先落上卫离身上停顿几秒,尔后万分真诚的望着若雪:“少庄主,少夫人,宛琴是来找少庄主和少夫人寻求帮忙的,望少庄主和少夫人能帮帮宛琴。”
帮忙?若雪没有立即做答,偏头瞥了卫离一眼,却见卫离眼皮都不抬,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心里转了一圈,再开口,语气便淡了许多:“宛琴姑娘,你没说是什么忙,我们也不知能不能帮上。”
“当然能,少夫人你一定能的。”楚宛琴十分肯定的点着头,樱桃小口边绽开一朵羞怯的笑花,微赧的神情中带着几分雀跃:“这件事除了少夫人,恐怕也没有旁人帮得上了。”
“这么说来,还非我莫属了?”若雪放下茶碗,托腮望着楚宛琴,神情要笑不笑。她上次就觉得这楚姑娘说话有点磨唧,看来还真是如此:“那你说说看,看是什么事。”
楚宛琴在若雪清澈的目光下,脸上虽然力持镇定,嘴边的笑意却有些绷不住了,刚才雀跃的神情明显变得有些僵硬。她低着头,好像左右为难的样子,隔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言辞讷讷地道:“少夫人,此事……此事说来话长,理应由卫小将军来找少夫人的谈的,实不该由宛琴出面……但,但是卫小将军他……”
她说的断断续续,又支支吾吾的,不光若雪放下了托腮的手腕,便是呷着香茗的卫离也顿了顿,随后缓缓盖上盖碗。
楚宛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她了咬咬红唇,从眼皮上方偷偷的去瞟卫离。
卫离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深遂幽暗的眼眸里有冷光莹莹,浑身上下散发的尊贵到高不可攀的气势,让人觉得他看你都是那么的纡尊降贵。
楚宛琴慌忙收回视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突然一鼓作气地道:“少庄主、少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卫夫人怜悯宛琴孤苦无依,为了给宛琴一个容身之所,好心的让宛琴帮着打理将军府。俗话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宛琴既然应下此事,自当兢兢业业的,勤勤恳恳的做好此事。”
她前面话都说不连贯,吞吞吐吐的让人起疑,此刻如有神助,忽然说的顺畅无比,不光丹楹对她刮目相看,便是若雪也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万事开头难,也许是因为话开了头,楚宛琴的声音越来越流利,越来越清脆,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宛琴到了将军府,不敢有半分懈怠,当天便带着几位仆人收拾府邸,清理庭院,整治一些观赏用的花花草草。”
“今日早上继续昨日未完之事,没料到大家做事做到中途的时候,打扫中庭的一位婆子突然发出一道恐怖的尖叫,然后倒地不起,大家还没弄清她晕厥的原因,在花圃锄杂草的一位杂役,锄的好好的,冷不防被草丛里窜出的毒蛇咬了一口。”
说到这里,楚宛琴蹙起秀气的眉尖,薄削的香肩抖了抖,显得极为楚楚可怜,怯怯懦懦的加了一句:“那毒蛇花花绿绿的,又粗又长,好可怕啊,宛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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