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感。
巨响惊得战马四蹄乱刨,不停的打着象鼻。
“中计了,十四哥快撤,多铎断后掩护!”
岂料多尔衮却笑道:“十五弟勿须多虑,咱们离那坡地足有三里,这段距离,便是红衣大炮也是极限了,何况他们还拖不动红夷大炮,刚才那一炮不过是凑巧罢了!”
果真,接下来又是一炮像是在为多尔衮的话做注脚一般,落在了他们几十步开外。
“多尔衮既已如约来此,先生何不如约出来相见?”
多尔衮中气十足,声音直在空中回荡。
……
“那多尔衮胆子倒是够大,若换了俺陆九恐怕早就被大炮吓溜了。”
李信笑道:“你知道个甚,那多尔衮精通火器,了解大炮的射程,你没看他在炮位三里外便驻足不前了么!”
陆九一副恍然的神态,“十三哥快看,那多尔衮在叫你!”
“陆九兄弟掠阵,待我去会会他!”
说罢,李信催马冲了出去,直冲到距离坡地一里半处停了下来,再不前进,于马上遥遥拱手。
“睿王殿下别来无恙!”
多尔衮亦催快下战马朝李信的位置奔去,在与李信相距不过十步处勒马停下。
“先生让本王想的好苦啊,那日如何不告而别?这些日夜以来本王一直虚位以待,只等先生归来。”
李信哈哈大笑。
“殿下叫李信先生也太抬举李信了。李信不过是一介大字不识的马贼而已,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呢!”
多尔衮亦笑道:“先生既然不肯归来,多尔衮也不强求, 便待先生心甘情愿之时再说此事。”
“李信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殿下竟然肯为了一个豪格放弃高阳城,却不知为何?”
两个人就如老友叙旧一般,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两个人在那絮絮叨叨的拉家常,还真会以为这是久别重逢的故人。
对于李信的问题,多尔衮神秘一笑。
“过后你自会知晓,如今大清铁骑已经撤离高阳,先生请将豪格交还与本王吧!”
李信摇头,“李信的探马还没回来,如何能仅听睿王一面之词便轻易交人,还是稍安勿躁,等等吧。”随即又补充了一句,“睿王不如来李信处把盏言欢,也省却了这漫长等待的无聊!”
多尔衮笑而不语,目光撇向李信身后,远远的正见到豪格被人押着,跪在雪地之上,心中咯噔一下子。再往后看,雪地里隐隐的还隐藏着一队队人马,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清楚。
“十三哥!十三哥!”
是陆九的声音,李信冲多尔衮一抱拳。
“失陪,等探马斥候一回来,李信便放还豪格,咱们自此两请了!”说罢,也不等多尔衮回答,打马便走,将多尔衮一个人呆呆的留在了原地。
李信回到坡地后,见陆九正笑吟吟瞧着自己,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十三哥放心,万无一失!”
“如此大好,现在就撤!”
“十三哥妙计,让多尔衮在这傻老婆等汉子吧!”
有坡地挡着,南面清军看不清此处情形,只见300骑兵已经准备停当,只等一声令下便撤离此地。李信抬头望天,天以过午。
“如果顺利,石头应该已经护着刘宇亮那厮到了高阳城。”
这几日往来公开信,光折损的探马就十余人,由不得李信不担心张石头他们现在的境况。
……
高阳城,城外清军悉数撤走,让鲁之藩等人大为吃惊如何鞑子便真的撤了?李信儿戏,那多尔衮也儿戏不成?诸位县城里的头头脑脑琢磨了半夜也想不透此中关节。
紧接着,张石头护送当朝内阁首辅刘宇亮进入高阳城,这无疑给已经士气低迷到谷底的高杨军民们带来了强烈的信心与鼓舞。原来朝廷并没有忘了他们。当刘宇亮当众宣读圣旨,孙承宗起复,被委以三省总督领兵部尚书衔,所有人都沸腾了。数十个日日夜夜的拼死战斗没有白费,孙阁老的起复使全城军民都看到了希望。
可身为当事人的孙承宗却高兴不起来,皇帝任命他为三省总督,却没有给他一兵一卒,山西兵与大同兵追随卢象升可能已经过了武邑与鞑子右翼军死死缠住难以脱身。直隶兵马则尽为杨嗣昌、高起潜之徒掌控,根本难以插手。山东刘泽清部又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一个光杆总督,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k